我渣过的病娇称帝了(78)

萧元翊颔首,“王爷客气,路见不平自该拔刀相助,此乃人之常情罢了。”

说着,却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过去道,“此乃贵妃家信,托我捎来,此时便呈给王爷。”

看来自家闺女倒是对这小子很信任,镇北王心间暗想,接过信来又对其感谢一番。

双方再饮过几杯,因着贵妃的家信,宴间的气氛渐渐和缓起来,此时,镇北王世子陈广志忽然开口,问萧元翊道,“今日有传言道,当年先帝在时,皇长子遇刺一事另有隐情,不知世子也有听闻?”

萧元翊做出并不甚惊讶的模样,嘴上却道,“我元正后就从京中出发,一路竟未曾听说,不知是什么样的隐情?”

左右也不管自己的事,陈广志便续道,“听闻当初皇长子其实并未中毒太深,现如今京中的那位束王,怕并非本尊真身……”

这话一出,与萧元翊同行的几位副将都是一脸诧异状,唯有萧元翊自己目中露出犹疑之色,似是有话要说,却又故意遮掩道,“束王府里的束王并非本尊?那他是谁?本尊又在何处?想必是些无聊百姓茶余饭后编出来的杂谈吧。没有根据的事,世子还是切莫轻易出口。”

镇北王父子相视一眼,心间各自思忖,陈广志面上却忙笑道,“我们离京十万八千里,并不甚了解实情,正是觉得此事荒唐,才甚为诧异,今日并非有意,还望世子谅解。”

说着又赶忙敬几杯酒。

萧元翊也没推辞,面上维持和气。

一旁的青桐察言观色,默默在心间道,这消息正是他们专门派人放到海岭城来的,现在看来,这镇北王果然已经起了疑心,料想等会散了,这父子二人必定要思量一番。

而果然不出青桐所料,待到宴席散去,那陈氏父子就关门说起了话。

“父王,看端王世子方才遮遮掩掩,想必这世子之事八成是真的。”

镇北王沉吟道,“不错,束王敦厚,从前最护着他这个堂弟,若真是此事,他要为束王隐瞒也在情理之中。”

镇北王世子陈广志又哼道,“咱们陈家世代为他们萧家卖命,如今不过一个北戎,皇帝就左一个监军又一个监军的派过来,分明信不过咱们,不过依我看,这萧元翊也不是个笨的,没准他同皇帝也早有嫌隙,不知可不可以利用?”

镇北王没有说话,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心腹,名叫楚平的文臣,问道,“你怎么看?”

这楚平看人有几分本事,在镇北王府多年,也称得上是忠心耿耿,因此说话并无什么保留,直言道,“王爷的希望早就系在了贵妃娘娘的身上,然如今后宫迟迟没有皇子出生,怕不是皇帝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如若果真如此,那么待皇帝百年之后,这皇位照理来说,便该是这位的,但现如今这位却被派到这里来,很明显是堂兄弟间生了嫌隙,且这份嫌隙还十分不小。”

镇北王颔首,“那依你看,本王该怎么应对端王世子?”

楚平言简意赅,“这位不似池中物,如若现在弄不死,那么唯有好好拉拢。”

镇北王笑了,“有害无利的事,本王何须对他下手?”

楚平点头,“正是这个理。”

镇北王又问,“束王本尊的事,打谈得如何?”

只听楚平道,“八成为真,且听闻现在人大约正在东陵境内。”

“东陵?”

镇北王眯了眯眼,“如若本王没有记错,这端王世子去年曾以求医之名去过东陵。”

楚平道是,陈广志则一拍大腿,“我就说他必定知道这事,但是这东陵王怎么也掺和进来了?”

镇北王道,“东陵王忠于先帝,与束王从前关系也不错,束王乃是先帝最疼爱的儿子,如若人还完好,那被他护着也不意外。”

原来如此,陈广志点了点头,又听楚平沉吟,“东陵富庶,现如今若再加上端王府在京中的支持,束王此事一旦为真,那京中局势必定要变。”

陈广志却有些不以为然,轻飘飘的道,“楚先生怕是杞人忧天了,皇帝岂是吃素的?再者,东陵再有钱,那也是封地,远在东海之畔;端王府就更不用说了,身在京中,最多也就几千府兵而已,他们能干成什么大事?”

楚平一顿,正要说话,却听镇北王先一步沉声道,“放眼大夏,东陵是离京城最近的封地,如若要起事,他们比咱们要快得多。再者,”

镇北王稍顿,续道,“你可曾听说,宫中那位太皇太后手中,还有股力量?”

这叫其余二人俱都一顿,陈广志一脸犹疑的问道,“您是说那位老太太?不可能吧,她一介女流,且都七老八十了,手里能有兵?”

楚平却两眼放光道,“昔日属下在京中时,的确听过这个传闻,说昔日高祖驾崩前,怕后世不稳,曾将五万亲兵交与发妻手中,现在看来,这个消息竟果然是真的?”

“究竟有没有五万,抑或是更多,本王无法给你确切答复,但这个消息,应该不假,否则你以为以皇帝的为人,与自己的亲娘赵太后都不睦,为何要对这位老太太格外尊重?太皇太后轻易不发话,但有什么吩咐,他从不敢忤逆。”

这话一出,再结合过去的种种实例,终于叫陈广志信服,恍然大悟道,“难关父王一直安心守着北境,原来京中轻易动不得。可是……”

他将话锋一转,又疑问道,“就算那老太太手中真有兵,然手心手背都是肉,她难道会帮着一个孙子,去打另一个孙子?”

镇北王没有立刻说什么,也在暗自思忖,却听楚平道,“对于长者而言,自然希望子孙和睦,但如若有人先要动手生事,料想太皇太后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其余的子孙被赶尽杀绝。”

这话一出,镇北王终于颔首,道,“不错,如此说来,这位端王世子咱们不光不能动,还得好好护着才成。”

否则这人一旦出事,他们镇北王府岂不就要背上很大一口锅?

皇帝想把他也削藩不是一日两日,镇北王心里很清楚。

~~

青桐实在佩服自己的主子。

他来时,一路在担心这镇北王府会像对先前那些个督军一样对待萧元翊——有危险叫他上,有锅叫他背,直到叫人死在战场上罢休。

却没想到,自打他们到达,境遇与先前京中派来的那些人截然不同。

世子叫战,他们绝不忤逆,虽然看似还是有些拖沓,但绝不敢鼓动世子上战场,然镇北王府的实力毕竟摆在那里,如此一两个月下来,竟然夺回了三座城池。

这看起来,似乎是世子督战起到了效果,消息传到京中,竟有大臣上书,要皇帝褒奖端王世子。

皇帝的脸色可想而知。

面上对萧元翊及镇北王褒奖连连,心里却简直要气炸。

事情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处?

他原以为萧元翊年轻气盛,好功冒进,定与那陈家父子水火不容,却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难不成,萧元翊使了什么诡计,叫镇北王府投靠了他?

皇帝一度陷入了深重的狐疑。

岂料没过多久,后宫又生出了事端,叫他一时间无暇他顾——

上回叫姜穂儿入宫无果,他只好另觅了几位新人扩充后宫,在近一年的努力耕耘下,一位贵人终于有了身孕。

这本是个令人大喜过望的消息,皇帝立时赏了不少宫人补品,伺候着这位贵人安心养胎,只盼她能给生下一个带把儿的皇子。

哪知还不多三月,那贵人滑了一跤,把孩子跌没了。

皇后又来告状,说是贵妃害得,皇帝正处于失望及大怒之中,一时间失了些理智,没怎么仔细查验,便把陈贵妃降了妃位,又关起来面壁去了。

然而等这个消息传到海岭城,生气的可就不止他一人了。

第64章

众所周知,前朝后宫紧密相连,陈贵妃代表着北境的镇北王府,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此时,陈贵妃一朝被降成了陈妃,不仅对她来说是耻辱,对镇北王府更是。

消息传到海岭城,镇北王世子陈广志气得登时就破口大骂,“真是愈发不把人放在眼里,咱们拿命给妹妹换来的贵妃之位,皇帝仅凭着传言就说撤就撤,现如今任凭妹妹虎落平阳被犬欺,实在太过分!”

房中没有外人,因此说话不必避讳,镇北王也是眉间紧拢,却沉声道,“皇嗣乃是大事,青儿与之牵连,难免要吃些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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