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公主妻/公主有毒:权相宠妻+番外(198)

作者:屏却相思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李少将军真不愧是李少将军,”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我们约好的一日之期还没到,你就把人给带来了。”

陈倚风趴在地上,缓缓地抬起头来,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鲜红的绣鞋,他顺着那双绣鞋慢慢抬头看去,看到了一身素白的襦裙和半袖,还有那张正看向他的冰冷面孔。她很美,就算穿着没有一点装饰的素服,也美得压过了枝头绚烂盛放的桃花,可是她也很冷,冰冷得就像千年寒冰。

公孙闲云笑了一下,美丽的面容微微扭曲:“陈倚风,你终于还是落到了我的手上。”

……

公孙闲云去长安找过他。或许在她心中,多多少少还抱着这一切只不过是误会的侥幸,家里生意被打压的事同他无关,父亲告求无门最后被打的事情同他无关,她家中发生了这么多剧变,他只是不知道,若是知道了绝不会袖手旁观。她总是不能就此甘心,觉得当年她心爱的陈家小哥哥会是如此薄凉无情。

会不会有人逼迫他退婚?是不是有人用他的前程要挟他钳制他?

许多话本里面都是这么写的,那些权贵小姐看中了谁,总是要想想方设法地抢到手,不惜一切代价。

可是她却没有想过,就算那些话本里的故事是真的,可是那些被胁迫被威逼的人若是当真不愿意,那些贵女又怎么可能强压着对方点头?只是将来的仕途却要艰难许多,也会少掉许多助力。

“当年我在朱雀大街等了一个多月,从太阳一出来开始,一直等到日落,总算让我等到了你。”公孙闲云抚摸着自己如绸缎般光可鉴人的长发,轻声道,“你陪着那位公主出来闲逛,跟在她身边小意温存,就差点头哈腰,真像个宦官。”她殷红的嘴角慢慢上扬,扬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我就知道,我的小陈哥哥已经死了,你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他。”

陈倚风听到自己被她骂成像个宦官,脸上露出些微怒容,可是嘴唇一动,又牢牢地闭住了。他死死地盯着站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公孙闲云,冷笑道:“你想怎样?”

公孙闲云双手环住自己的肩,摇摇头道:“我想知道,当年我家败落,是不是你在背后动手脚?”

她话音刚落,李清凰微微挑起一边眉毛,不管是不是,跟陈倚风总是不可能完全能脱去关系的,官官相护,他们老家那些县令之类的小官,肯定是站在陈倚风这一边。他是当年最炙手可热的探花郎,本地的大小官员实在没有必要去得罪他,更何况就只是毁婚这种小事。再说,现在陈倚风若是否认,难道她就会放过他了么?如果不会,那么问上这一句也不过是多此一举。

陈倚风闭上眼,回忆了片刻,回答:“不是我在背后动手脚,而是你爹太过固执,就为了这种事情不停地闹,还威胁说要去长安告御状。”西唐朝廷对于官员的官声和品行本来就是需要考绩的,悔婚虽说事小,可若是闹得太难看,难免会把他在御史台那边挂上号,将来翻出来是要影响他的仕途。他也不必多说什么,只要一个暗示,当地的县令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置。

“也就是说,你是知道我家的处境的?”公孙闲云的眼眶慢慢变红,泫然欲泣。

“是,我知道,可那又如何?”陈倚风嘲讽道,“当年你爹资助我读书,却是他主动的,而不是我求他这么做的。我考中前三甲,若是娶了你,又怎么在长安立足?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还要我哄着你,让着你,你对我的仕途根本就没有一点用处……”

“我的确是不能帮助你得到什么,”公孙闲云反复咀嚼着几个字,“当年我的确是一个蠢到了家,一无是处的女人。”

可就是因为她什么都不去学,也不愿意去面对现实,才累得她的父兄惨死,累得母亲缠绵病榻,而眼前这个辜负了她的人还能在她面前说这些风凉话!这都是她的错!这些苦果就活该她自己吞咽,可是现在,她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可是她的家人却全部被她拖累死了。她反而完全冷静了下来,竟然又轻笑道:“你说我对你的仕途没有任何帮助,可是平阳公主呢?她又提携过你什么了么?据我所知,你现在只龟缩在公主府里,当她脚边的一条狗呢。”

这句话可是完完全全戳中了他的痛处。

他这两年也出去运作过,想求得一个好前程,只是平阳公主都还没发话,旁人自然不可能帮着他在明面上和公主作对。更不必说整座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他是平阳公主的枕边人,他甚至连追求别家贵女的机会都没有!

陈倚风冷笑道:“是,我现在的确仕途不顺,可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把自己家搅得家无宁日,最后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到一阵疾风扑到他的面前,公孙闲云用自己的身体压在他身上,俯下身一口咬住他的脸颊,用力做出了一个撕咬的动作!

第238章 156长安月(5更)

公孙闲云这一下动如脱兔,就算是李清凰也愣了一下,根本没回过神来。等她隐去了面上诧异的神情,镇定地靠在树边,公孙闲云已经用力吐出了一块碎肉,她那白玉般的脸颊上沾染了点点血迹,莹白的肌肤和鲜红的血点相互映衬,就如雪中红梅,格外的刺目。

陈倚风痛叫起来,叫声凄惨。

他毕竟是一个文官,哪里受过这样的罪,被人硬生生地咬下一块肉来。

公孙闲云大笑:“看你,这一点痛都受不住,你还能算得上是一个男人吗?”她一把撸起自己的衣袖,将斑斑驳驳的手臂展现在他的面前,哪怕这些在横亘在手臂上的伤痕都已经愈合结疤长出了新肉,却还是能看出来当年她伤得有多重。她一把掐住了陈倚风的脖子,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到他的肌肤:“这些都是我自己一刀一刀划的!我都不觉得痛呢,每割下一片皮肉,我就对自己说,你觉得疼了么,觉得痛苦么?觉得痛,那就对了,正是会觉得疼痛才好,越是痛苦,我对你的仇恨就会越深,我要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都切下来,就算这样,也根本抵消不了我的痛苦!”

“现在你在我的面前了,可是我又想,凭什么我要让你死得这么痛快?”指尖用力,指甲上沾上了他颈部皮肤冒出来的血色,“我就该一口一口把你的肉咬下来才对。”

李清凰靠在树边,又调换了一个姿势。老实说,她觉得这一口口把肉给咬下来实在口味有点重,当年她满心愤怒去追杀突厥王子的时候,也没想过要咬他,那得多脏啊。

陈倚风怎么可能愿意坐以待毙,大吼一声,突然爆发出一股极大的力气,一把将公孙闲云掀翻在地上,两个人的姿势换了一边,这回变成是他在上面,双手紧紧地掐住她的脖子。他知道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善了,如果他不杀了公孙闲云,这疯女人就真的会一口一口把他的肉给咬下来,在这一瞬间,他甚至都忘记了还在一旁的李清凰。

男人的力气总是要女人大许多的,哪怕陈倚风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现在他也成了一头野兽,死死地压在公孙闲云的身上,双手用力地掐着她细嫩的颈项。公孙闲云被他掐得差点窒息过去,面色发紫,但她还是用那双冷冰冰的带着恶意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李清凰动了一下,又慢慢地靠回了树干。

不到最后一刻,她不得不出手的时候,她就不能施以援手。如果她是公孙闲云,她也不会需要任何人出手相助。仇,必须自己亲手去报,假手于旁人,那还有什么意义?

终于,公孙闲云摸索到了手上的两个镯子,双手分别用力一掰,那镯子化为两把尖刺,噗得一声没入陈倚风的手臂上,就算到了这一刻,她也没有胡乱刺出手上的武器,而是尽可能往不至于伤到要害又能感觉到剧烈疼痛的地方下手。陈倚风受到袭击,之前那股不知名的力气渐渐消散,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也不可能再凝固起同样的力气对付公孙闲云。

公孙闲云一脚把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踢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了雪似的颈上那紫红的掐痕:“我……咳咳咳,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杀你,也不会现在就折磨你。”她气息急促,咳嗽了一阵子,嗓音沙哑:“我放你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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