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来随哀家去凑凑热闹。”
进入后门,眼前如柳暗花明,豁然开朗。亭水楼阁,流水漾漾。
她不过走了几步,铺面就一个红绣球砸过来。
被砸脸的江如愿抱着红绣球,感觉鼻子有点疼,她抬头一看,众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尤其是众位才女,名家闺秀的女子们,看着她的目光恨不得能戳穿她。
氛围僵固了一般,江如愿正要开口说话,仿佛像是故意的一般,声音徒然爆炸。
那些个女子凑在一起说着些什么,窃窃私语,不时候拿着手指着她。
众位公子们则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她,随即又把目光纷纷瞧向另外一人,那人白衣长袖偏偏,一张冷峻的面容,正拿眼冷瞧她。
江如愿:“……”
这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谁能来给她解释一下?
有人忍不住跟她搭话了:“哈哈哈,这真的乃是天意啊,竟然这么巧就真的砸到了一位姑娘,我还以为这肯定会砸到一位男子呢。”
“是及是及,我倒是已经想好了,就算砸到了位男儿,也要鼓蹿一下,不能就这样算了。”
“你们可真是,好歹问下这位姑娘的意愿。”
有人哈哈大笑:“你这话说的可笑,这天下难道还有女子不想嫁给尹公子吗?”
“自然是没有的,这尹公子何等人物,怎么会有姑娘想不开不答应了,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姻缘哪。”
“唉,这位姑娘可真是幸运及了,你可是占了不少王城中女子的梦中情人啊。”
江如愿:“……”
“真的是天降惊喜,赶得上惊吓了。”
她委婉道:“我乃寻常女子,自认配不上这位尹公子,不知道这红绣球可否转让,或者这位尹公子……再抛一次?”
第9章 太后请抄家
那尹公子眉眼淡然,对众人投过了各异的目光淡然处之,只一双凌冽寒目看着她,让众人都有些浑身发冷。
那些个公子哥们有些对江如愿的不知好歹心生介意,看着她的目光也像是在看那些心比天高眼比手低的人。
有些则是看笑话一般,脸上的乐意掩饰都掩饰不住,怕都是些对这坛华尹氏有妒意之辈。
“只是来凑凑热闹,便惹的一身麻烦,这尹家公子看样子怕是对我有意见了。我该怎样给他卖个好?而且这尹家势大,家里财产比我这国库都多。”
“如此让人睡觉都不安生的势力,说我不介意是个人都不信的,一上来暴露我的身份反而会吓跑他。”
“而且,我确实是有点惦记这尹家的财产,如果能拿来,那要不了多久就要到来的战争,我就有钱可烧了。”
“所以,是谁想出来的抛绣球的主意,看这尹公子怕也是被众多人鼓蹿的,本身并非愿意吧。”
停水楼阁,一片沉寂下来的人群里,大家都在面面相觑,随即拿眼瞟那主事人。
尹鹤开口:“我本来就没同意,你愿意不愿意与否,与我都无碍。”
这岂不是在说他们都再瞎闹腾?
那些个公子们有些面色不对,另外一些公子们脸上带着笑开始打圆场。
“确实如此,我们本来就没争得公子的同意,公子只是随意把球扔开,没想到就砸到了这位小姐。”
“小姐你没事吧。”
“无碍。”
有人一拍脑袋,又想出了个馊主意来:“要不,就让这姑娘与这公子对一场数,如果这姑娘输了,我们就让这位姑娘给公子赔个不是。”
“如果姑娘赢了,我当众饮下这壶罗浮春。”
“我也来参一脚,姑娘失敬了。”
后来上来一群人,都是想要给尹公子站台的。
“古代数学被称为数,是诗书礼乐射数六艺之一,和地球古代并无不同。古代数学多以周髀算经,九章算术,孙子算经,海岛算经为参,水平相当于现代高一教科书。”
因为自身的数学素养足够,所以江如愿并未观看这些著作,想必应该不会差太远,而且她听闻中国古代数学更讲求实用性,不像西方数学一样,成一体系,而且与神学挂钩。
听闻西方一数学家名人,因为算出来根号二竟然是无理数,为了让这个证明这个世界竟然不是有序的数字不被人知道,将他的徒弟推入了海中。
因为现代一般西化教育,所以数学学成体系并不注重实用的江如愿当然也就不擅长应用题。
她不太确定自己能赢。
而且赢了的话,她怀疑自己前脚出这个门,后脚就有无数人帮这尹公子打听她的根底,然后为了尹鹤在她面前跳脚。
是赢还是输?
站在尹鹤旁的一位蓝衣公子自出了一道题。
有点类似数列,算是比较难的类型,还好算数和数学是她比较喜欢的一类,过了几十年还大致能了解。
那尹鹤抬眼,和江如愿一同将答案拿了出来。
江如愿的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鬼画符,看起来渗人及了。只有最后面一个数字是方方正正的汉子,但行书也颇为肆意,横笔斜勾,凌厉似剑。
而在她看来,这不过是正常的加减乘除,以及阿拉伯数字罢了,她当然也是知道现在是没有阿拉伯数字的,这东西是13到14世纪也就是南宋传入中国的。
并且没有及时推广,很多人不知道,完全推广还是在近代,想让这些纯古人看懂是不可能的。
那尹鹤看到这鬼画符以及那和他写下的同一个字,抬眼看向江如愿的眼神不同了。
像是看神仙一样。
周围围观的人也有类似的感觉,那蓝衣公子上下打量着她,像是在表达这不会是妖怪变得吧。
尹鹤不耻下问:“不知道这些画符是什么东西?是符咒吗?”
为了引起这位公子的注意好谈谈钱的事情,江如愿也非常简洁而明白的把这些东西解释了一遍,此地都是灵慧聪意之人,稍显片刻,便可明白加减。
而那乘除,江如愿列了九九乘法表送与尹鹤,惹的这些个公子们都凑了过去。
这东西,她还给她侄女买过呢。
尹鹤看完收了起来,无视那群欲言又止的公子们。
“姑娘大才,不知道可否留此一叙。”
那些个公子们转移战线。
“姑娘你可有婚嫁,我还未娶,姑娘有才我有貌,我们天生般配啊。”
“我已娶妻,不过空置甚多,本公子不介意姑娘的家门,便是罪女,也愿与姑娘共一场风月。”
“我不求姻缘,只求与姑娘相交一场,引为知己。”
此朝风气甚为开放,不似南宋一般,读书人都读成了书呆子。这些有识学士大多所至不在正常,为人很浪。
类似于人人都是李白,敢和天比。
人人都是那白居易,与这位可结姻缘,与那位可共生死,心里还有位白月光。
当真是风流至及。
江如愿开始笑拒:“我未有此意,只是听说此有众人才子比试,便来看上一看。这九九乘法表也是高人所授,并未我所著作。”
众位公子面面相觑:“不知姑娘师从何人?”
“梁上君子”
“裴枭。”
一片寂静,所有公子的脸色都开始变黑。
这裴枭曾经把他们喷了个遍的往事还历历在目,但此竖徒乃是裴湘子之子,又叫人不好当场发作,只得一个个憋的面色铁青。
她笑道:“几位公子可是还要这九九算数表,我可写下赠与你们。”
那位蓝公子不知有意无意,道:“我要一份。”
这下,那些跟裴如玉有过节的公子们都面色青一阵紫一阵,颇为好看。
此事完后,江如愿答应留下与尹鹤公子相谈这数学,那些个公子们都颇为扫兴,除开几位尹鹤属意之人,闲人都散去了。
那位蓝衣公子面色温雅,为人很热情开朗,他道:“你怕不是故意的吧。”
“我也倒想你是故意的。”
两人哈哈而笑。
那尹鹤不受影响,琢磨着那乘除加减,倏一开口:“我会了,这些画符号我都记下了,还有那九九乘法表,用这东西简单是简单,可是并无太大用处,反倒是还没有原来的方法快。”
“你是神仙么?”江如愿心里惊讶,她模糊的记得自己小时候这玩意可是背了好几天。
旁边的蓝公子这时候拿起那符号,面色诡异的看向自己的好友:“这东西,你是怎么看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