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角龙+番外(24)

“如此,便以此为凭证吧。”

皇帝笑眯眯的拿出了一只锦盒放与陶襄手中,陶襄暗道看来这皇帝是有备而来,想了一下,摘下腰间三足金乌玉璧与皇帝当作交换,这便是定下亲事了。

“对了,陶相,朕有件事忘了说与你听了。”

陶襄捧着锦盒本来已该是转身离开了,谁知道皇帝一句话让他只得又转过身来。

“不知陛下又有何事?”

“其实也是件小事。”皇帝拿过茶杯,安安稳稳的喝了一口。

“哦?”小事你还叫住我?!

“前两天,御弟前往明光苑射猎,无意中碰见长信侯之子田塍……”皇帝再次喝了一口茶,不过他的动作仿佛几十岁的老人,慢的可以!

“!”

陶襄面上的神色变得古怪,田塍等于二百五,这件事情不但夏国上下,就是其他国家也是有耳闻的,没看见从别国而来的使者无意中碰见姓田名塍者都是绕着走的?非关惧怕,而是不想招惹麻烦。

至于瑜镶侯夏御蛟,这位跋扈侯爷,既没有达到入伍的年龄,又有皇帝作为后盾,偏偏他自己又油滑聪明的过分,谁都没法捉住他的错处,如今此子已成为夏国所有纨绔的学习对象……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两位都是混世魔王一类的人物!他们俩碰到一块会有什么情况出现?!

“陶相也是知道的,少年人吗,都是意气用事的。”说这话的时候,皇帝明显忽略了自己的年龄,那位田塍的年龄可是比他这皇帝都是大了近一轮的,“所以……也幸好当时是在明光苑中,他们这是也就当作顽童打闹而已。陶相你看可好?”

“本来就是两个顽童,如何还是‘当作’?”陶襄点点头,算是答复了皇帝的话。

“那就好,那朕就放心了,日后,我必让御弟登门道谢!”皇帝一副“放心了”的表情,站起来恭送陶襄。

陶襄受了他一礼,捧着锦盒走了。

他前脚刚走,皇帝身后的屏风里走出了一位红衣少年。

“娇儿,你可想好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皇帝看着少年此时他的面孔上全无刚才的挥洒自如,只剩深深的担忧。

“娶妻而已,哥哥怎么如此担忧?”

少年轻笑,看着兄长一脸的和气。

他正是自明光苑刚刚回来没有多久的瑜镶侯夏御蛟,为什么两天之后的现在他才回来?

明光苑何等广大?御蛟当时处理了田塍的一干手下之后带着虎贲以及田塍快马加鞭赶回了恒阳,正好听说陶襄进宫,他匆匆与兄长商量之后洗漱一通换下铠甲,赶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陶襄与御骜对话,索性干脆就呆在屏风之后偷听。

“倒是哥哥,我这次鲁莽了,田移宠爱田塍,我如此折腾他儿子,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有没有你这事,他都不会老实的。有了这事倒是更快让陶襄与田移撕破脸,或许并非坏事。陶襄好大喜功,什么事情都喜欢跑到前头,这次也让他到前边顶着吧。”说话间,御骜下意识的用手指按了按额头,谁知御蛟挡住了他的手,自己走到他身后按压着他额头上的穴道。

“哥哥这几日太过疲累了,今日到我宫中休息吧……”

“……”御骜不语,只是闭着眼睛享受弟弟的按摩。

“怎么?皇后大着肚子还不给你安生?!”御蛟双眉一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手上却无丝毫加重,仍旧是保持最舒服的力度!

“娇儿,你也看到了,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御骜睁眼,唇角露出一丝苦笑,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弟弟捂住了嘴。

“你以为我和哥哥一样笨?不说陶薇和田宁根本不是一类女人,就说伺候女人的手段我可比哥哥不知高明多少?如何?要不要弟弟为你支着?”

御骜面上通红:“你……你这小混帐,你这是什么意思?”御蛟这话明显在置疑他的男性能力,简直是……简直是……无法无天!

“哥,我问你,你和皇后同房,是不是脱了衣服就一个劲的猛做?”

“你、你、你!”皇帝已经快炸了!

“是不是?你说啊!”

“……”

“啊?我听不见。”

“是……”

“我就说吗!哥哥,你知不知道这男女之道,光是勇猛可不成,男人要想征服女人,还要讲究‘技巧’!”

“……”御骜再次闭上眼睛,可是脸上的红晕已经延伸到了脖子……

“哥,让弟弟给你讲讲技巧吧……”御蛟无视皇帝快熟了的脸,继续一边按摩哥哥的额头,一边开始讲解房中术——说也奇怪,皇帝如此震怒却仍旧老老实实的躺着任由御蛟按摩,到底是因为御蛟的手法让他太过舒服呢?还是别的什么?

半晌之后,御蛟放下了手,御骜的头搭在椅背上歪在一边,显然已经入睡了,他甚至能听见微微的呼声。

御蛟脱下自己的火红罩衣盖在哥哥身上,想了一想干脆把袍子也脱了下来折叠成一个长条装掂在哥哥椅背之上,轻轻的将他的“龙头”摆成一个舒服的姿势,让他睡得更加舒服。他自己却只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搬过了旁边的软凳,拿过哥哥案上的奏折开始分类整理了起来。

御骜是被饿醒的,他醒来时只觉得自己大腿上沉甸甸的,一低头,先看见的却是一身大红色的袍子,看着有点眼熟?

再低头,看见的就是弟弟的脑袋了,原来御蛟竟然坐在地上头枕着他的大腿,两手抱着他的小腿,将将的盖着一点袍子。御骜看他看的心疼不已,却又见他睡得香甜不忍心叫醒。不过,他身上只有弟弟罩衣,他的袍子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正疑问间御骜又觉得肩上有东西,伸手一拽正是弟弟的袍子,却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了。

“唉……”御骜长叹一声,扯下外袍盖住弟弟,开始披阅奏折,这个下午他虽是睡在了椅子上,但却异常的神轻气爽,比起往日的龙床还要舒服……

一看奏折,御骜却又发现奏折已经按照轻重缓急分门别类码放清楚。没本奏折中还夹着一张小条,上面写的正是奏折的主要内容。

“嗯~”

御骜正拿着一本奏折发愣,坐在地上的弟弟却将他的小腿抱得更紧了,已经满头翘毛的脑袋更是在他大腿上磨蹭了两下。御骜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于是对方立刻就安稳了,咋吧了两下嘴巴继续入睡——

如今这宫里,暖的也只有你我兄弟了……

御骜看了一眼弟弟,提起朱砂笔正式开始了迟到的工作。

陶薇看着摆在桌上的陶瓷娃娃,忽闪着眼镜开始发愣。

那是个横刀立马的陶俑,正是按照夏君的骑兵制作的,黑马黑甲,黑色的横刀,还有非常有夏军特色的未戴头盔,一头黑色的发披散着!

看着看着,那陶俑已经变成了当日的少年。在白雪飘飞的日子里,一身黑色的他异常的醒目,醒目到了耀眼的程度!

然后,他在她面前停下,笑着问:“小姐,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美妙的声音,最好的乐师也演奏不出那么美的调子;美好的容颜,最好的画师也渲染不出那么美的色彩……

“这个世上原来真的有传说一般的人物……”

陶薇再次叹息着,小小的脸蛋透着一层淡淡的粉红,这对于这位病弱的小姐来说曾经是非常罕见的情况,可是如今三天两头都能从她的脸上看见!

“小姐!相爷回来了!”

“啊?”陶薇显然还没有从自己的幻想中恢复。

“相爷回来了……”

“啊!爹爹回来了?”陶薇猛的跳起来就要朝外跑,然后一头撞在了陶襄的身上。

“薇儿,你怎么这么匆匆忙忙的,撞坏了没有?”

“唔……爹爹,女儿没事。”陶薇有点头晕,摇摇晃晃的坐下之后微笑的回答陶襄。

“……”

“爹爹,怎么了?”往常发生类似的事情,陶襄总是要将她“责备”一番的,可是这次,陶襄只是看着她却并没有说话,这让陶薇有点不明所以,还有点害怕。

“薇儿,你今年也有十四岁了。”

“!”陶薇心中一跳,恍惚间她已经知道自己父亲是什么意思了。

平民家的女儿十一二岁便出嫁当了母亲的不算少数,贵族家的女儿虽然不似平民如此早嫁,但是也大多十四五出嫁,若是留到了十七岁已经算是老姑娘了。如今,她正是出嫁的好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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