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少年沮丧的看着位名为臣下,实则为自己老师的老人。
“太子把世人都想得太好,但是实际上却并非人人都如等般忠心不二。”詹事丞卢启也上前长叹道。
“确实……若是朝堂上下都如老师,卢先生般,那该是多好啊……”
李刚卢启连忙摇头不敢,严凝更为此二人谦虚所感动。
看火候差不多,卢启忽然长叹声道:“看殿下如此忧国忧民,有事臣忧虑许久,还是觉得该给殿下听。”
“是何事?”
“陛下之死……有古怪!”
严凝立刻站起来反驳:“不!父皇不会有事的!”
“殿下,七,除非是神人,否则七还找不到陛下的身影,那就是凶多吉少啊……”
“父皇……”严凝愣,讷讷的坐下来无声的流泪……
第135章 新帝7
“殿下不要太过悲痛,免得伤身子,几日殿下茶饭不思,已然是消瘦许多。”卢启立刻上前连连劝慰。
“……”擦擦眼泪,严凝强打精神苦笑,“让老师和卢先生看笑话……卢先生,刚才要何事?继续,继续吧。”
“殿下……”卢启脸的担忧和犹豫,片刻之后终究咬牙出来,“殿下,您仔细想想陛下遇难时的情景,按理,摄政王可是应该跟在陛下身边的啊!但是到后来,不但摄政王分毫未损,就是他身边的人也是绝处逢生。而且听其他获救的人,当时的情况可是那位叫什么惊风的侍卫忽然之间冲进御辇的,像是已经知道有什么要发生……”
卢启边,边作苦思冥想状,再加上他时高时低的语调,引得严凝的心思不由得就跟着他所的话而动,但是还没等他王,小太子立刻拍桌子站起来:“胡!即使是卢先生,也不能污蔑王叔!”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李刚卢启立刻上前,不住的劝慰,李刚张口道,“殿下,其实并非是卢启作此猜想,而是因为,以当时的情景,不知多少无聊之人事后都做此联想啊……二人之意,不过是提醒殿下,而且要殿下早做打算。也好为摄政王洗刷污名啊!”
“真的,真的有人如此猜忌王叔?”
“二人怎敢欺瞒殿下?莫是夏国之内,要知道当时可是有各国使节在场的,闲话,唉……怕是已经传到别国去!”
“真是群可恶可恨之人!”严凝大怒,但转而又无奈起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更何况其中还有别国之人,又能如何呢?”
“殿下缪矣?”李刚卢启相视笑,异口同声。
“?那不知有何妙计?”严凝来精神,瞪大眼睛看着两位近臣。
“呵呵,还不简单,只要将当时那些在场之人无论身份全都抓起来,事后细细审问,定是能够问出线索。之后再将无罪之人施放,想来摄政王身边之人定也是无罪之人,而摄政王也是光明磊落之人,而殿下此举又能洗刷他冤屈,想来摄政王也该是愿意配合的。”
“就么简单?那好,通知廷尉吧!”
“不可,不可!”
“又怎么?”
“殿下难道不愿意自己找出谋害先皇的凶手?毕竟,殿下虽为储君,更是数日之后的君王,可是殿下毕竟是寸功未立,声名不显。只殿下并不喜虚名,可是只以孝道论,做儿子的便该亲身为父报仇啊!”
严凝想也对,便根据李刚卢启所,连写数十道手诏,以储君的身份将当时在场的、负责的、有嫌疑的,全都抓起来。
金铭正在书房中处理公务,忽然他儿子金悟连跑带颠的就进来,已经变成大白胖子的金悟可是有好些年没么激烈运动过。
“爹!不好!”
“什么事不好?”
“还不就是那位太子殿下!刚刚得到消息,东宫侍卫齐出,把当先帝遇刺时的相关人等都抓进东宫去!还不算什么,他竟然还派人跑到摄政王府要人,摄政王现在已经进宫去!”
金铭苦笑着摇头:“个殿下啊……怎么总是办糊涂事呢?唉!”
“何止糊涂?完全就是败家!”
“别,也进宫趟……”是进宫,可是换好衣裳坐上马车,金铭却仍旧有些不知所措。他进宫去干什么?是劝着太子,还是劝着摄政王?
他可是看出来,位权臣可确实是心意的保着先帝的江山,行事虽有枭雄之风,但对大夏来讲却是绝对的忠良之臣。而且,单独从遇刺件事来讲,其实当时的形势先帝去世,还是以被刺的情况,那么最为得利的并非是摄政王,而是那位太子。因为谁都看出来,对先帝来讲,弟弟比儿子亲!而且就算是平民百姓现在也知道,当初陛下重病的时候,摄政王完全有机会当皇太弟,而且皇帝也绝对不会不同意。但是他没当,都到太子快即位的时候,他又怎么可能突然跑出来挣呢?所以行刺事,只要不是别有用心的或者脑袋有毛病的人,就都知道,事九成九是和摄政王没关系。
那么太子私自遣人到摄政王府上拿人,那就是对于摄政王的猜忌和不信任!况且,以那位皇弟的性格,如果是他自己手下人有错,可以,只要是对的,他能够自己把手下人捆送廷尉属去。但是着没头没脑的自己送上门去,那不是激他的火吗?
而且现在七已过,因为护驾不利,当时的侍卫宫人官员该罚的、该打的、该砍的,可是都已经按律处置过。他太子突然跳出来喊打喊杀又算是个什么意思啊?!
想来想去,竟然怎么想都是那位摄政王的对,金铭叹息声,正好时候马车停,出车门竟然看到不少同僚,并非大朝之日,众人却是来得齐整。看大家脸上都是脸的晦气外带压抑,不少人甚至还有激愤之色,金铭和他人打招呼的同时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但是现在并非是讨论脸色的时候,群文臣武将撩着袍子挽着袖子匆匆忙忙的就朝着东宫跑。皇宫禁地之中,可是只有摄政王能够策马纵横,其他人都没那个特权。宫里的虎贲内侍们也是知道出大事,当即有不当值的赶来搀扶着那些老大人起前进。
到东宫,进门打头的金铭就险些晕过去,那里边情景可是够“壮观”的——
地上躺地的人,有几个金铭看着眼熟,只略思索就想起来,那都是遇刺之后受罚的护卫们,他甚至看见本来已经被贬出宫的乔喜,但看些人的狼狈样子以及身上捆扎的绳子就知道八成是被刑囚过。东宫中的其他侍卫宫人,则是老老实实的跪在个角落里。
另边,那位太子殿下朝着北边太极殿的方向跪着,瑟瑟发抖的同时还泪流满面,看见他们来眼中顿时放出求救的光芒。还不,众人清楚的看见那位摄政王按着腰间横刀,踢着几个球,不过仔细看就知道,他踢的不是球,而是几颗血肉模糊的人头。
“来?”注意到有人进来,御蛟看着他们头,同时脚下猛的个用力!
“嘭!”的声,颗不知道是谁的脑袋撞到太子身边的老树上,因为力量太大顿时爆裂开来,脑浆、碎骨、鲜血瞬间四溅!
“啊——!”不单是太子,就是几个刚进来没什么思想准备的大臣也都吓得声尖叫。可是当御蛟的眼神移到他们身上的时候,些人立刻就把下半声的惊叫生生咽下去。
看眼前情势金铭就知道完,劝什么啊?劝谁也没用。果然,接下来就听御蛟:“还差人,再等等,去,搬椅子给大人们坐下,另外把那些伤号都送回去。次是国家做错事,稍后自会给他们个交代。”
跪不知多长时间的宫人们立刻都爬起来,争赶的办事。但是就是没人敢朝御蛟那都是尸体和脑袋的地方走,也没人敢问,收拾的地方包不包括那地上的死肉。
他今出来的匆忙,仍旧是身血红的便装,衣裳的下摆和前襟染料血污,此刻已经逐渐变成暗红色,可是他仍然在鲜血里走来走去,踢动着地上的“球”。如果不是他脸上过分阴冷的眼神,谁都会误会他是在草地上玩蹴鞠。
东宫的外院此刻安静异常,唯的响动就是人头滚动带起的声响,空气中不时的透来淡淡的血腥味。武将们多还好,毕竟更惨烈的情景都是见过的,文官们却是有不少呕吐出来!
又过大概半刻钟,御蛟等的人来,而群臣的脑子里也都明白御蛟要干什么。因为,来的正是那其余几个皇子和他们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