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的挑逗让御蛟动心,那么醉酒的卫渊就让御蛟连身体都“动”……
他很期待,夜晚的降临!
直跟随在御蛟不远处的惊风,清楚的听到御蛟比平时沉重许多的呼吸,清楚的看见他眯起的双眸露出如同野兽狩猎发现猎物般的锐利光芒……
不知道为什么,他也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
晚上的酒宴,果然卫渊又是没能坚持到最后,次伴郎可是不能为他挡酒,都是要他自己敬的。看着被打横抱进新房的卫渊,御蛟不由得笑。人醉还真是可爱,哪……真是要把他灌醉来场!
第114章 新婚之夜(1)
新郎走,御蛟坐回自己席上,淡笑着自斟自饮,不时有人来劝酒,他也大方的和人对饮。
“侯爷真是好海量。”
“多谢夸奖。”御蛟眯着眼睛抬头,人虽的是称赞的话,可是声音却是凉凉的,有无奈,却无热情……
“……”对方看他抬头,双手举着酒杯敬,随即仰头灌下,继而又将酒杯倒置,以示酒尽杯空。
“呵呵,恭喜白大人。”御蛟看子穿着,再看他样貌,模模糊糊猜到人便是白鹭,挑眉,站起来也对饮杯。只不过,不是着他是个骄傲青年吗?怎么如今却是脸的淡漠愁苦?
“侯爷……”白鹭唇边露出淡淡的苦笑,“妹妹与家族并无牵连,当日,实在是父亲利用妹妹少怀春之心,只希望侯爷莫要为难……”
御蛟愣,随即笑起来,且由开始的低笑变成后来的大笑,惹得周围众人都看过来,也将白鹭苍白的脸憋成大红脸。
“家妹妹今后如何,怎么来求?又不是的人!”御蛟拍白鹭肩头挑眉问道,“白鹭,看不过长几岁却如何现在就已经有白发?”
白鹭眸光闪动,最后低头,沉默不语。
“是因为太过劳心吧?”御蛟手抄起桌上酒壶,手端着酒杯走出自己的长几,扭头示意白鹭跟上。
白鹭倒是也没犹豫,御蛟前脚走他后脚就跟着。
御蛟虽然是第次到卫渊在平阳的府邸,但是大户人家的宅邸即使具体装修有着不同,但是大概的架构却是相同的。因此,他带着白鹭很容易的找到处清幽之地。
不过看的出来,地方也是长久没收拾,本该是庭院景的地方,看着倒想是荒郊野岭。多日前下的大雪,如今不少边边角角的地方却仍旧有着已经浮层淡淡灰尘的积雪,更显得地方破败。
“坐吧。”边的个石桌,四个石凳,却有个石凳倒,个石凳不知怎么碎成两半,剩下两个倒是正好他们两人。
“是。”
“爹如今可是夏国的大恩人。”御蛟把酒杯抬,给自己,给白鹭都斟满酒。
“侯爷何苦还要取笑在下?”
“什么叫取笑?的可是下人的共识。”御蛟口喝干酒,又给自己斟杯,“同样的,爹也就成冯国的罪人,呵呵,所以那老头子才会抑郁病倒吧?”
“……是……”
“既然,白家于外人看来都是有大功于朝廷的人,,会找们别扭吗?”
“嗯?”
“还不明白?既然过去的决定就是白白送给们白家个大功,让爹无法为国尽忠,杀身成仁,而他辈子,甚至是后世的史书上,他也只能背着‘大夏功臣’。的惩罚到,那又何必找们麻烦呢?从那起,找们麻烦的,只能是们自己!只要安分的做夏国的臣子,那也只能永远都是的上司,同僚,甚至后盾……”
白鹭有些恍惚的离开,他么长时间来的恐慌和忧虑,原来不过是自己自找麻烦而已。是呀,就是赵国的皇室他都已经放下,他白家又算是什么呢?
白鹭轻轻嗤笑声,却不由得又是转头看向已经隐没在黑暗中的角落。
那个直被父亲蔑视着的人,或许,倒是个君子呢?!
“君子?昭侯?想什么呢?”白鹭苦笑声,自己都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议,他从怀里掏出条手帕,那帕子上有片暗紫色的干涸污渍,只有帕子的主人知道,上面的是血!
是年少时,那个时激愤的少年侯爷留在他佩剑上的血!
曾经,血迹会透出淡淡的冷香,如他身上的味道,只是还混着血的腥气,那便变成种不出的冷艳味道……
谁又知道,香气的主人看似冰冷,其实却是腔的热血,但热血之下包裹的却仍旧是寒冷的坚冰,出他允许的人,但凡有其他人接近,那定是下场凄惨。而他白鹭,却并非是被允许的人……
白鹭看着身边燃着的灯火,犹豫着把手绢探出去,可就在那手绢刚刚燃的时候,白鹭立刻将手缩回来,不顾火焰的灼烫,用手拍灭火苗。
手帕已经缺角,但那紫红色的血迹却是仍旧完整,白鹭看半晌,涩涩笑却是比哭都难看。
手帕叠好,重新放在他的胸口,手掌上的烫伤开始阵阵刺激着他的神经,可他却在脸上重新挂起灿烂的笑——
今日是妹妹的出嫁之日,大喜之日,他该开心,该开心……
白鹭离开,御蛟却是和惊风留在那偏僻处,地方虽然清凉阴冷得很,但是,却让他感觉很舒服,大概是喝得有些多,他现在身上和下火般。
晃晃酒壶,发现里边还有大半壶,御蛟皱眉,扭头看见直守着他的惊风。挑眉,御蛟转个身,轻轻跳坐上石桌,身体微仰,两条长腿翘在起。手腕扭抬,杯酒已经斟满。
“接着!”惊风听着御蛟声音,下意识的接住平平飞来的酒杯。
“陪喝。”御蛟勾勾手,指指面前空的石凳。
惊风安静走过来,看着石凳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坐上去。
“暖和不?可是侯爷温热的。”御蛟只要低头,就能和惊风脸对脸,可惜太暗,即使两个人距离么近,他也看不清个侍卫现在的表情。
“好冷的啊,喝酒正好暖暖身。”御蛟放过惊风,转而自己提着酒壶喝起来,两句话喝口,想起来就给惊风也满上,“地方倒是让想起自己在望北关的小院。也是那么破败荒凉,到冬外边刮大风,屋里刮小风,夏外边下大雨,屋里下小雨。那个时候真是苦啊……嗯?望北关?”
御蛟猛地甩脑袋,刚才又是段无头无尾的片断,明明是清晰的出口,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
“破脑袋!”虽然段时间来破碎的记忆越来越多,但是御蛟就是没办法将所有的记忆连接在起,反而是旦深思便觉得阵阵头疼,虽然没有当初蛊毒发作时般让人“欲仙欲死”,但也是够他受的。不过为怕哥哥担心,些事御蛟却是从来都没有出口的。
谁知道今喝多酒,脑袋疼的越发的厉害。
惊风赶忙起身,搀扶着御蛟就要朝厢房跑,却被御蛟把拉住。
“只是有气闷,扶去那边吹吹风便好。”石桌旁边便是座假山,想是为夏日遮荫,冬日挡风,惊风虽然觉得现在吹冷风不好,但毕竟拧不过御蛟,最后两个人还是绕到假山之后。
冷风吹,御蛟深吸口气,只觉得混沌疼痛的脑袋瞬间清醒许多。于是屁股便坐到地上,地上厚厚层枯黄的野草,坐上去倒是丝毫也不冰冷,反而是比那石头的桌椅要舒服上几分。
可是干坐着却又有别扭,御蛟于是又开始在自己护卫身上动脑筋!
“惊风,过来坐旁边。”
“?”惊风虽然奇怪,但还是跟着坐过去。
“把腿伸直。”御蛟不怎么雅观的蹲自己侍卫身边,按着他坐在地上,又把他的腿拉直,然后……他就脑袋躺上去!
惊风顿时整个人都僵,眼睛直愣愣的不知道盯着什么地方,嘴巴也大大的张着。
而御蛟却很不客气的在他腿上拍两下:“死绷着肉干什么?和躺在石头上样,放松!”抬头抱怨的御蛟竟然看到他的冰块护卫朝翻个白眼,“呵呵,原来不是从来都只有个表情啊!”
“……”惊风很想再翻个白眼……
御蛟躺回去,下舒服多,但其实躺在种地方,再怎么舒服也不会比家里的暖被高床舒服,可是,真么躺着,让他有种怀念的感觉!
阵阵冷风本来已经让他舒服很多,可是那种熟悉感却再次让他的头跳跳的疼起来。
是谁?是谁也是在样个黑暗夜里,也是在样个寒冷的冬日,同样也是在地的干草上,他枕在他的腿上,两个人看着满的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