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对待自己堂兄的女人,只要那老头子稍微有点脑袋,也不会,更不敢把国家交给她。
至于埃蒙顿,这一切的阴谋可都是在路易与苏珊娜的婚约期内进行的,不论苏珊娜爱不爱路易,这所有的一切,对于苏珊娜本人以及她的家族来说,同样是个羞辱。甚至可能,两个国家会因此开战。
开战?
科洛因怔了一下,随即笑了,看来他找到法兰克留下他的原因了。
——
魔法世界版的三国鼎立,阴谋阳谋,利用和被利用,路易是牺牲者。而科洛因……则是强大的战斗力——他吃灵魂的动作很隐秘且快速,绝对只有少数恶魔的混血儿,也就是自己也吃过灵魂的家伙们,才会发现。可是他们没人会说出来,毕竟,在塔里的都被查维兹逼着吃过。
所以,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法兰克敢于要求他的原因,毕竟在发生了那一连串的事情之后,很显然他感觉到战争逼近了,就算他不想开战,那位设计这一切的人,也会继续做点什么挑起事端。
科洛因摸着安塞尔的脸,反正战场也表示着丰盛的大餐,只要法兰克能出到合适的价码,他不介意接受他的要求。
这时候,安塞尔的睫毛颤抖着,清醒了过来:“科洛因?你没事……我们在哪?”
“安全的地方。”科洛因凑过去,在他嘴唇上印下了一个吻。
“那就好。”安塞尔放心的松了口气,“那家伙,他是个疯子。”
“没关系,他已经死了。”
“……”安塞尔看了看科洛因,“只死了他一个?”
“不,死了很多。”
“你……”
不需要安塞尔问出来,科洛因很诚实的点了头:“就像你想象的那样,不过,只有那样我才能把你、我,以及其他很多无辜受苦的人救出来。”
“救人是其次,填饱肚子才是第一吧?”安塞尔苦笑着问。
“你永远都是那么了解我。”科洛因看起来毫无负疚感。
——
“有时候,我真想你对我说谎话。”
“好吧,我没吃,一口都没有。”
“算了,我收回前言。你的假话比真话还让我头疼……”安塞尔揉了揉疼痛的额头。
“安塞尔,别不要我,别离开我。”吃的时候很爽快,但是现在,科洛因还真的有些害怕,他俯下身,双手搂着安塞尔的腰,头枕在了安塞尔的肩膀上。
“我没想过。”安塞尔苦笑,手抚摸着科洛因的后脑勺,他的发质软而细,摸上去就像是摸着轻柔的丝绢,“即使你是个阳奉阴违的家伙。”
“对不起。”
“我接受,而且我知道你现在的道歉很诚恳,但即使如此,用不了多久,你还会做同样的事情。就像你说的,那是你的本能,我不能让狮子不吃肉。”
“你同意我吃了?”
“当然不。”安塞尔斩钉截铁的说,“你不能吃,所有的都不能吃,只要我醒着,看着你,就不行。”
“安塞尔,虽然你阻止我,而且你自己也知道我会钻空子,但是……我竟然很喜欢你说这些时的样子。”科洛因看着安塞尔的脸,笑得有些没心没肺。因为安塞尔此时脸上的专注和坚定,因为他瞳仁倒映出的,只有他的,科洛因的,影子……
——
安塞尔竟然被科洛因看得有些脸红,但紧接着他感觉到的“东西”,就让他的脸变成紫红了——那个紧紧抵在他大腿内侧的“东西”!
“科洛因,我可是个病人。”安塞尔想躲开那东西,但移动大腿的结果,是让科洛因贴得更紧,那东西的存在感也瞬间变得更加明显和明确。于是安塞尔不敢动了,浑身僵硬紧绷着,像条砧板上的死鱼。
“嗯?”科洛因一脸疑惑的看着安塞尔,蓝眼睛还很单纯的眨了两下。
“别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安塞尔拍了他的肩膀两下,“我需要睡觉,需要休息,总之不需要大体力活动!”
科洛因果然不装了,他舔了舔嘴唇:“让我摸两下,我就离开。”
“不……”
“我想摸你,而且,这并不会伤害到谁,不是吗?”
“我们,我和你……我们并不是那种互摸的关系。”
“我喜欢你,我想这个形容词并没错。你喜欢我吗?”
“……”
“你默认了,那么我们就是能够互摸的关系了。”
——
科洛因是个恶魔,除了吃人灵魂,还精通勾引之道。
安塞尔又拒绝了两次,但是他也确实挺想摸摸科洛因的,特别是在他已经几次看过对方裸体的情况下,变身后的科洛因矫健而美丽,就如油画中画家想象出来的极致的美好,他也想通过自己的手,自己的皮肤,自己的嘴唇,去感受和到那一份美好,去体会那最诱人的味道……
可是安塞尔显然忽略了某些事,比如,雄性在某些方面的一旦开闸,就不是那么容易再闭合上了~
“你……你在摸什么地方?”安塞尔颤抖着反抗。
“同样是你,不过是你的里边。”
“该死的!别碰那!”
“为什么不?入口有点紧,但是里边……又热……又软……”科洛因的声音,因为情欲的粗喘而断断续续。
“你说只要摸的!别!别!别……啊——!”
“没说用‘什么’摸。放松……放松……”
“混蛋!”
“一会就不疼了,继续放松。”
“怎么可能?”颤抖啜泣的声音,“别继续了,求你,科洛因,我很疼。”
“对不起。”科洛因果然是个该道歉的时候诚恳道歉,但是该“做”的时候,从不“软”的恶魔。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只有安塞尔因为疼痛吸着凉气,以及小声呻吟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激烈而火热的激情碰撞……
第044章 再见
科洛因和安塞尔在城堡的房间里呆了整整三天,当然,并不是他们一直在做什么,实际上他们俩只是在第一天的时候做了两次而已。听起来不多,但要知道恶魔在那方面的体力也是臭名昭著的,而作为一个还没完全恢复体力的病人,安塞尔的“压力”可想而知。
所以之后的几天,都是安塞尔养伤——“下次禁止你用那马一样大的东西戳来戳去!”清醒的时候安塞尔这样说,他大概想要怒吼,但是喉咙和肺并不允许,可想而知,他的某个地方绝对不可能完好无损——以及恢复体力的时间。
法兰克也并没有来找科洛因,好像他们真的只是来做客享受的客人,科洛因也乐意于装傻充愣的享受。
于是第三天的时候,当安塞尔能下床了,科洛因把他抱到了花园里。正在两个人一起散步,晒太阳的时候,有仆人来禀报,说是有人来找他们……
——
科洛因想抱着安塞尔去会客厅,但却被安塞尔严辞拒绝,最后双方各让一步。结果就是科洛因抱他到半路,然后安塞尔再自己走过去,其实他已经没大碍了,最多只是走起路来姿势比较别扭,缓慢。
仆人打开了会客厅的大门,他们俩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法兰克把一张身份证明递了过来:“这几个人说,他们认识你们。”然而科洛因没接,他看着站在那里的几个人,特别是那个消瘦憔悴了许多的男人,眼睛大大的睁开,愣住了。
“科洛因……”蓝斯看着科洛因,看样子他这段时间过得不错,蓝斯既放心又激动,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所以最终也只是在呼唤了科洛因一声之后,手足无措的站在那。
而科洛因,看见蓝斯的瞬间,仙灵的恶作剧咒语解除,丢失的记忆涌上心头,然而他们分离的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却并不表示就此消失。过去的他,现在的他,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被分成了两个人,一个是人类,一个是恶魔……
直到“嘭”的一声响,把他从恍惚与震撼中惊醒,他看向出声的方向,是安塞尔跌倒在地,同时碰到了立在门旁的盔甲。
“安塞尔,你怎么了?”女性的直觉,让露西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哈哈,当然是我太高兴了。”安塞尔扔掉一只铁靴,从地上爬了起来,“法拉克大公,很抱歉弄倒了您的铠甲。”
“没关系,那不过是装饰而已。好友见面,激动是应该的。”法兰克点头笑了一下,“我不打扰你们团聚了。”转身,他首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