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众人,傅慧从背包里拿出张清洁符,给包间除了味,换了清新的空气。
“出来!”方禹踢踢床腿,对缩在床下的两只道:“我数三声……”
不等方禹的“一”字吐出口,飞龙逃一般从床下钻出来,双翅一扑抱住了傅慧,“果果,果果求命啊,方禹好凶!呜……果果,龙龙怕怕。”
一个“龙龙”嚷出,傅慧腕上的小晋,尾巴尖一甩,带出的劲气将他掀翻在地,“不许叫龙龙。”不知道还以为是说自己呢。
大家被劲风吹得闭了下眼,睁开再看,小晋已经缩回傅慧腕上,重新将自己盘成个金色的镯子,地上的飞龙摊躺在地上,双眼转着纹香圈,正在怀疑人生呢。
松鼠哆哆嗦嗦地从床下爬出,乖乖地站在了方禹面前。
方禹板了板脸,“飞龙站起来!。”
傅慧往后退开,坐在了老爷子身旁,对此不插手。
飞龙颤颤地爬起来,歪歪扭扭地走到方禹对面挨着松鼠站好。
“说说,”方禹冷然道:“为什么咬人?”
飞龙:“他欺负宋爷爷。”
傅慧“霍”的一下站了起来,握着两个拳头,气冲冲地就要向外走,老爷子手里的旱烟袋一丢,伸手抱住了孙女的小腰,“果果,果果,咱不气,不气啊,那小子也就说话硬了些,真没怎么着。”
方禹压着心里的怒火:“他说了什么?”
“说我听信你们俩的一面之词,对他们吊脸子了。”先是被个动物护着,又被两个孩子这么紧张着,说实话,别说东子那话他没往心里去,就是心里存了气,这会也消了。
老爷心里暖意融融,“真没啥,爷爷我活这么大岁数,什么话没听过,什么事没经历过,哪值得跟一个毛头小子计较。再说,飞龙不是已经给我报过仇了。”
傅慧对飞龙招了招手,飞龙双眼一亮,颠颠地跑了过来,傅慧抚了抚他的头,赞道:“干得好!”
松鼠一见,忙跟了过来,巴巴地道:“果果,果果,还有我,我也帮宋爷爷出气了,我踢他们,一人狠狠地踢了他们一脚。”一副我超厉害,快表扬我的表情。
傅慧摸了摸他的头,“嗯,松鼠棒棒哒。”
“嘻嘻……”松鼠傻笑着扭了扭身子,“果果,我还能再吃一包坚果吗?”
“我给你拿,也奖励飞龙只鸡腿。”
方禹抚了抚额,被果果这么一搅和,他还怎么训斥下去。
这边恢复了欢声笑语,隔了段距离的林援军他们,却不是那么和睦了。
起因是林援军背着东子回去,侧身间露出了裤兜里的果酿。顶级的花酿、果酿卖得真的很贵,普通工人两年的工资也不一定能买到一瓶。
花酿、果酿能改善人的体质、修复暗伤、缓解衰老,一家老小谁不需要?谁不想喝?纵然好的买不起,普通的、中等的,大家咬牙也会买上瓶尝尝。
赵乐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她喝过最好的果酿是中级的,还是几兄妹一起分享的一瓶,顶级的她只在电视广告、亲戚家里看过。
一个没忍住,她伸出了手,等反应过来,她已经打开一气喝完了。
抬头对上李雯雯、林援军不可思议的目光,赵乐瑟缩着往后退了退,握着瓶子手足无措道:“我,我就尝尝,没想到这,这么少,还没一口呢。”
“不信,雯雯你问林援军。”她目带祈求道,“林援军,是吧。我没说谎。”
林援军张了张嘴,才发现喉咙干涩的厉害,他闭了闭眼,“是。”
李雯雯看看两人,又扫了眼赵乐手中的瓶子,狐疑道:“不是说,果果拿来赔偿东子的吗,怎么会只有一口的量?”
“哈,”赵乐不自在道:“顶级果酿那么贵,她怪大方也不舍得多给吧。”
尽管知道听潮院,花酿果酿就当饮料喝,果果又自来性格大方,从来也没断过他的饮用,林援军也没出声反驳,他觉得既然已经决定帮赵乐瞒了,那不如就一错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果果:“祝小天使们中秋快乐,合家团圆,福运满满!果果给大家送祝福了!”
方禹:“果果,你是吃蛋黄月饼,还是五仁的?”
果果:“蛋黄的,爷爷您呢?”
老爷子:“蛋黄的。”
松鼠:“果果,我要吃坚果的。”
飞龙:“果果,我想吃肉馅的。”
方禹:“怎么没人问我?”
第182章 宋红军、张瑾
日子平静的滑过, 眼见快到魔都站,东子瘸着腿过来了。
“来,过来坐, ”老爷子拍拍身侧,“我看看你的腿好得怎么样?”
“不, 用了,”东子有些慌张, “我的腿没事, 真的, 快好了。我找方禹,”他看向给傅慧念诗的方禹, “方禹,你能出来下吗?”
傅慧正被方禹念得昏昏欲睡,闻言抽出方禹手里的书, 往脸上一盖, 冲他挥了挥手。
方禹起身,跟着东子来到走廓上,“什么事?”
东子抬腿,点了点被方禹撕破的裤腿。
方禹看向他手下的伤口,可能天热,他把绷带解了, 露出了还有点红肿的伤处,“怎么还没好?给你的果酿没喝吗?”
“果酿,什么果酿?”
方禹打量了遍他的脸色, 见他是真的惊讶不解,不由凝了凝眉,转身回屋拿了瓶花酿丢给他,“果酿就带了那一瓶,喝花酿吧,左右药效是一样的。”
碧色的瓷瓶上,印着个带着花环的猴子,是顶级花酿没错,“给,给我的?”
“嗯。”方禹道:“你来既然不是为了腿伤,那是为了什么?”
“裤子,我就带了两条裤子……唉,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走什么?我来时,是想跟你要条裤子来着,没想到你这么大方,这么贵的花酿整瓶的说给就给,我哪还好意思要你……”
话没落,一条军绿色的裤子落在了他头上,“我的裤子腰那里你穿不上,这是宋爷爷的,你应该能穿,去洗手间换上试试。”方禹想了想又道:“不行的话,我给你钱,下车你自己去买一条。”
东子把裤子从头上缓缓拿下,“方禹,谢谢。”
“应该的。”方禹看向包间的飞龙、松鼠,“你们俩还不快过来。”
飞龙、松鼠磨磨蹭蹭地挪过来,扭捏地对东子低了低头,齐声道:“对不起,伤到你,很报歉。”
整齐划一,一看就是经人训练的结果。
“不,不用。”东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天是我不对,不该对宋爷爷说那些话,我去给宋爷爷道个歉。”他一个男子汉,总不能还不如两只动物明理。
老爷子那会跟他一个毛孩子计较,安慰了几句,询问了遍腿伤,又让方禹给他拿了些进口糖果,才放他离开。
方禹做事严谨惯了,从包间出来,带着东子直接去了洗手间。
“花酿、糖果给我,”方禹道:“你进去试试裤子。”
东子听话地照做,老爷子的裤子,他穿着大了一个号,不过好在男孩子都习惯性地在腰上系根皮带。
“咋样?”他出来提着汗衫,露出系着皮带的裤腰,在方禹面前转了个圈,“可以吗?”
当自己是果果啊!方禹手一扬,将花酿、糖果抛给他,转身回了包间。
“哎哎,你能不能小心点,这可是顶级花酿!摔掉地上可就什么都没了。”
顶级花酿有钱也不好买,水池旁洗手的女人闻言,扭头目光灼灼看向他,“你有顶级花酿?卖吗?”
“啊!”
“你手中的花酿卖吗?我出五万。”
“五,五万?”官方卖四万五,他净赚五千,东子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眼见有人往这来了,女人怕被截胡,忙道:“五万五,可以的话一手交线一手交货。”
东子呼吸一窒,五万五,是他爸退伍补偿的四分之一,是他们家现在租住的小院的价格。
他握着花酿的手,缓缓地伸了出去,女人精神一震,立马打开随身带着的挎包,掏出个黑色塑料袋,从中抽出一扎钱放在包里,其他的连同黑色塑料袋一起递给了东子。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拿着塑料袋,东子有片刻的晕眩,整个人都怔怔呆呆地。
女人见他这样,深怕他反悔,急道:“你快数数,那一扎是五千,总共11扎,咱们当面点清,省得事后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