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看到了,那雷就一道道地打在龙身上,然后龙一闪没了,雷也跟着散了。”
“不会是被雷打死了吧?”
“叫我说,肯定是飞升了……”
关维狐疑地瞅了眼,蹲在傅子羡身边的傅慧,急忙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朝下面求证道:“你们刚才真的看到有龙了?”
“关大夫!”
“关老!”
“是龙,我们好几个都看到了。”
“啊,我还以为是无故打雷呢,”老爷子将傅子羡交给出来的苗丫,走到窗前,与关维并肩而立,看着院中熊熊燃烧的树木,感叹道:“原来那雷,是在追打成精的龙啊!”
“你信,这个世界上有龙?”关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这个也说不准,”老爷子不置可否道:“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战士们在闪电中看花了眼,将雷电看成了飞龙。”
“哦,对了,我刚才怎么好像听到,屋里‘砰’的一声响?”老爷子说着走到病房门口,推开了条门缝,“啊!树怎么砸进来了?”
两面宋长期、蒋国昌,正在配合下面的士兵,将树往外推呢。
关维:“雷劈倒了树,树便砸进来了。”
“那你还不赶紧叫人,”老爷子道:“给老首长换间病房?”
关维进去看了看,放松了神情,睡得沉沉的老首长,出来凑近傅慧小声问道:“您看,要给老首长换间房吗?”他总觉得小丫头,于玄学方面也很精通。
“不用,”傅慧看着苗丫给傅子羡号脉,眼也不抬地道:“树推出去后,找人砍砍锯锯,做扇窗装上就好。”雷击木多辟邪啊,正好帮老首长压一压,他身上的血雾。
关维显然也懂这些,不等傅慧话落他便双眼一亮,“我看那树挺粗的,剩下的材料您还要吗?”
“那你看着再给老首长,做张办公用的椅子。”再多,就过犹不及了。
“唉,好哩,保证尽快办成。”一扇窗,一张椅子,剩下的木料,应该还够给自己,打张简易的架子床吧。
傅慧瞟了眼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喜意,提醒道:“你没必要,用雷击木。”
关维一愣:“为什么?”
“你一身功德,手上又没沾过多少血,用它干嘛。”岂不是多此一举。见苗丫收了手,她关切地问道:“傅爷爷怎么样?”
“他最近,”苗丫捋起他的袖子,又看了看胳膊上的伤,“是不是进补了什么?”若非如此,有些内出血的五脏,和身上的伤不会好的这么快。
“嗯,我从家里带来的百花酿,昨天傅叔叔给他喂了些。”
关维、苗丫同时眼睛一亮,异口同声道:“什么百花酿?还有吗?”
“说起来,你们好像叫它‘猴儿酒’,酿造时放了些珍惜的药材,饮用后对身体有温补的作用。”停了下,傅慧又道:“没有了。不过你们要是想要,我可以,让我妈妈寄来些。”
两人一喜,同时看向了老爷子,东西主贵,别孩子许诺了,大人不同意,空欢喜一场。
“看我干嘛,果酿什么的,我们家我孙女做主。”老爷子眉一挑,“咋嘀,不想要啊?”
“要要要!”关维忙转头讨好地,冲傅慧笑道:“您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先帮我傅爷爷在这一层,安排间单人病房。另外,我现在手里没有什么药材,我傅爷爷……”
“我有,我有,”关维又是抢先道:“您放心,傅首长需要什么,身体如何调理,都有我呢……”
“关伯父!”苗丫笑着点了点他的双手,“您现在不方便,药材有您提供,诊治熬药什么的交给我好不好?”
关维想说,医院里他有大把的徒弟可以使用,可想想徒弟们与苗丫的差距,终是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
然后,忙叫了人收拾病房,把傅子羡抬过去安置。
与之同时,审讯室里的赵易,得到消息赶了回来。
“宋叔,”赵易问站在病房门口的老爷子,“我爹怎么样了?”
“你进去看看,好着呢,”老爷子说着,侧了侧身,“已经喂过药了。”
病房里的树已经被清理出去了,宋长期、蒋国昌正在打扫残枝碎叶,方婷、赵麒一左一右地守在老首长身边,不曾离开。
“赵易,”方婷激动道:“我刚才看到,咱爹的手轻轻动了。”
“真的?”
赵麒呼和道:“我也看到了。”
赵易绕过方婷,凑到老人身边看了看,然后问道:“苗医生、关老,怎么一个也不在?”
“没在门口?”方婷疑惑地朝外望了望。
“在隔壁,”老爷子解释道:“傅子羡的病房里。”
赵易微不可察地拧了下眉,“傅叔怎么了?”
老爷子看着,心里暗自摇了摇头,“晕过去了。”
“果果说,”赵麒道:“爷爷喂完药,两个小时就醒,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果果!”小丫头手里不管有多少好药,本人总归是个孩子,又能懂多少医理呢,赵易急道:“那苗医生怎么说,还有关老?”
“他们看了看,”赵麒回忆了下刚才的混乱情况,“没说什么?”
“胡闹!”
“行了,”老爷子眼见赵易要发飙,喝道:“在你眼里,苗丫和老关是那种不负责的医生吗?再说,他们就在隔壁,真要有事,还不是一叫就到。”
顿了顿,老爷子指了指床上的老首长,又道:“你看看你爹现在的情况,管子什么都拔了,呼吸正常,睡得安稳,明眼一看身上的毒素就清了大半,身体正处在恢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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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季云
傅栩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 不知不觉地, 就走到了军区大院的门口。
他怔怔地看了会儿, 心中在想, 要不要进去,偷偷地翻进自己家的门, 找找老头的私房,看看他有没有存上几张布票, 果果身上还没有一件厚棉衣呢。
可念头再一转, 想到当年, 因为……那件事,自己被教官压着回到军区大院,被强制退学……被同学伙伴取笑, 傅栩心中的火气腾地一下窜了上来, 然后一脚踹飞地上的雪,念着果果的名字,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可要说恨吧!脑中闪过傅慧笑眯眯的脸, 甜甜叫他叔叔的模样, 他怎么也恨不起来。
“啊~”傅栩抱着头, 痛苦地嚎叫着, 慢慢地蹲在了地上,“果果,我该拿起怎么办?”想把她从脑中删除,又是那么的不舍,想对她好, 他又深切地知道,他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忘不掉那段被嘲笑,被亲生母亲算计威胁,被世人侮/辱的经历。
季云昨天从女儿和继孙嘴里,得知了儿子回来的消息,想到前夫的家已经被封,儿子无处可去,便极有可能会回到,她陪嫁的四合院里去住。
昨天下午,她便迫不及待地收拾了几件衣服,带着女儿回到了四合院。这一等直等到天光大亮,她也没有等来儿子的身影。
于是一早,她又打电话回军区,叫了丈夫的警卫员来接她和女儿回去,想趁丈夫上班前,让他帮忙打听下儿子的情况。
“妈!”陈倩拉了拉季云胳膊,指着窗外蹲在地上的傅栩,急道:“您看那,是不是哥哥?”
“小陈停车!”不等车子停稳,季云便推开车门跳了下去,然后脚下一滑,差点没摔倒。
吓得陈倩止不住地尖叫,“妈,您小心点,别忘了您肚子里怀着宝宝呢。”
“没事,没事,你弟弟乖的很。”季云随意地摆了摆手,疾步朝傅栩走去。
陈倩忙下车跟上,“妈,您等等我,我扶着您。”
“小栩,小栩,你是在等妈妈吗?”
傅栩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不觉愣了下,抹了把眼角,站起来大步往回走。
“哥哥,妈叫你呢。”其实陈倩心里清楚,早在七年前,他哥心里对妈就有了隔阂,也只有她妈天真地以为,他哥学习很忙、工作很忙,所以才没时间回家。
“妈,”陈倩伸手扶住季云,“您慢点。”
傅栩的脚步并没有因为陈倩的叫嚷,有片刻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