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都为我倾倒[快穿]+番外(45)

作者:何曾有幸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季淮把蛋糕盒拆开,小小的一块黑森林蛋糕,巧克力上面点缀着几颗樱桃。

真好,她还记得他最喜欢的口味。

他感动得眸光闪动,语气坚决地向她保证,“你买的,我一定吃完,一口都不剩。”

两人一起下楼,季淮把她送到楼下车停着的地方,“等我回来,我给你带礼物。”

梵音站在他面前,忽然刮起的风把长发吹了起来,季淮情不自禁地走上前两步,伸手帮她把吹乱的头发撩到耳后。

碰触到她耳垂后,像是触电一般,他的手停顿了一下,马上又收了回来。

隔了这么久,这种举动对他们而言已经是很亲密了。他不安地看着梵音,生怕她会因此生气。

但梵音什么都没有说。

她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神色是难得一见的温柔,恍若阳春三月江畔边和煦的风,“季淮,再见。”

-

梵音上了车,司机问:“季太太,回别墅吗?”

“嗯。”她点头后,闭上眼假寐。

轿车在宽敞的马路上平稳地行驶着,阿生忽然现身,并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提醒她。

“宿主,这个世界里的任务时间设定的是十五年,你已经比原主多活了十四年零十个月,距离任务结束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但原主的心愿还没有实现啊!”

原主陈艳艳的心愿是让季淮永远的后悔遗憾。

可他看宿主对这个目标人物越来越好,还特意出门给他送蛋糕,这哪里还有一点虐他的迹象?

梵音眸光潋滟,一笑,“你不懂,我心里有分寸的。”

司机被她这句搞得莫名其妙,诚惶诚恐地问道:“季太太,我有哪里不懂,做错了什么吗?”

外面刮着的冷风吹的她头疼,梵音把车窗摇起来,懒懒道:“没什么,你安心开车吧。”

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人永远的遗憾后悔呢?

是始终求而不得,还是明明只差一步就可以得到,却偏偏在最后的关头与之失之交臂?

答案显而易见。

-

由爱生恨。爱的越深,恨的越深。

这句话用在原主陈艳艳身上最恰当不过。她原本有多么的爱季淮,那么到了临死之前,她就有多么恨他。

那一晚,陈艳艳在酒吧被两个小混混拉到车里强上了之后,她又被那两个坏人像扔垃圾一般扔在荒郊野外。

她的衣服都撕破烂了。因为反抗,她脸上挨了不少巴掌,身上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但这些都不及她身下不断传来的剧烈疼痛。

这种撕裂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她,刚才的一切不是一场噩梦,而是真真切切发生在她身上过的。

眼泪流干了,喉咙喊哑了,陈艳艳疼得走不动道,像一条死狗一样绝望地趴在长满杂草的田地里。

她从包里艰难地翻出手机,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给季淮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她听到的却是他漠然,甚至有点嫌弃的声音——

“陈艳艳,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现在正在给清妩过生日,你有什么我们明天再说。”

“阿淮——”她嗓子嘶哑地开口,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她想把自己遭遇的这些告诉他,从他那里获得安慰和力量,可是他现在真是一点都不愿意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季淮曾经有多么深情,对她有多么的好,现在就有多么残忍和冷漠。

陈艳艳后悔了。

这一生,她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当初答应他的追求,还让自己陷得那么深。

她想起高中时学过的那首诗经,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可事已至此,什么都晚了。

陈艳艳强撑着最后的力气站了起来,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上。

她回了家,走进浴室,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温水。

尖利刀刃割破手腕,涌出来的鲜血把浴缸里的水浸染成红色,割腕的地方很疼,但却半点不及她心里的疼。

闭眼咽气的前一秒,陈艳艳胸膛里对季淮所有的爱都消散殆尽,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恨意。

她才二十一岁,这短暂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

陈艳艳再无所求,她愿意给梵音奉献自己的灵魂,用永世不投胎的结果换得梵音帮自己。

她只希望能够有一个人让季淮尝到,如自己临死前那般,铭心刻骨般后悔的滋味。

-

季淮在国外办完所有事,要回国的时候正好赶上了A市下暴雪。

鹅毛大的雪花在地上积了一米多高。由于天气极度恶劣,从英国飞往A市的航空线路全部取消。

等了好几天,航线才开通。

一下飞机,季淮就迫不及待地给梵音打电话,可电话一直没有打通。

他怀疑是因为下雪的缘故,通讯信号不好,便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

西裤的口袋鼓鼓的,里面放着一个钻戒盒子,是他特地去国外找一位著名设计师设计的。

季淮手伸进去摸了摸,嘴翘起,笑意收都收不住。

他和陈艳艳错过了十年的光景,但还好一切都来得及,他可以用一生的时间去弥补那些遗憾。

外面天气冰寒,他却因为这份激动的心情全身上下暖融融的。

在一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季淮的贴身助理接了一个电话。

挂断后,他手抖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交通灯已经变了。

季淮焦急地想要见到梵音,催促道:“你还等什么,快点开啊!”

助理回头,惴惴不安地咽了咽口水,犹豫这,不知道该不该把刚收到的这个坏消息告知他。

“季总,电话是家里张姨打给我的,她说、说,季太太在浴室割腕自杀,现在已经送到医院抢救了。”

“你说什么?!”季淮大惊,不可置信地问,“她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想不开做这种事?”

昨晚他上飞机前还给她发了消息,让她等着他回来,还说自己给她准备了一份礼物。

当时,她给他回了一个“好”字。

他这一路都满心期待,在脑海里设想了无数次给她跪地求婚的场景。他不相信,她会以这么绝情的方式离开他。

“季总,我没骗你,这是真的。”助理把手机的通话记录给季淮看,不忍地继续道:“而且,张姨还说太太流了一浴缸的血,情况有点不好。”

他们车在路口停的有点久了,后面的车辆不耐烦地按起了喇叭。

季淮终于从混沌不清的意识清醒过来,他声音颤抖着吩咐:“现在去医院,快点!”

一路飙车,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但季淮最终还是来不及见她最后一面。

梵音眼睛紧紧地闭着,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因为失血过多,她脸上苍白的没有一点颜色。

季淮手哆嗦着,从她的眉眼一寸寸抚摸下去,收回手时,掌心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他还记得出国前的那个下午。

那时,她穿着一件酒红色的大衣,眉目如画,顾盼生辉,成为他眼中那个暗淡冬日里唯一的一抹亮色。

那时阳光正好,她偏过头,笑着对他挥手说再见。

明明说的是再见,可现在却是天人永隔,再也不得相见。

“骗子!”他骂她,骂着骂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他这一生从未如此后悔绝望过。

人死不能复生,他变得再好,再优秀,那个人永远都看不到了。

如果他能早一天坐飞机回来,如果他没有去国外谈那桩生意,如果当初他没有鬼迷心窍,做出那些对不起她的事情……

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呢?

伤心到了极致,季淮也顾不得什么形象。

他泪流了满脸,但擦也不擦,掏出准备好长时间的戒指,跪在她的身前,一字一句,深情款款地问——

“艳艳,你愿意嫁给我吗?从今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一生一世,永不分开。”

没有人回应他。

好久,季淮站起来,把戒指小心地套在她的中指上,又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温柔地吻了一下。

“艳艳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是答应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季淮的妻子了。”

家里的佣人把她死前写下的遗嘱交给他。

说是遗嘱,其实不过是一张巴掌大小的便签纸,贴在了她的梳妆镜上。

上面寥寥几行字,上面谁都没有提到,只说希望能把自己的骨灰撒到海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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