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宋知非在毕业时候跟学妹倾诉郭凯华剽窃自己的事情后,语气平淡的说了,“自己的名字会载入电影史册。”
而现在宋知非说“我们”
雨继续下,宋知非用指腹在薄幸手心画圈,朗声陈述自己的决定。
“我决定要去参加访谈啦,以后还有千千万万的创作访谈在等我,事情都是赶早不赶晚。”
薄幸没反驳,他心下知道宋知非的决定里多少夹杂了为自己考虑的原因。
仅仅是把人往怀里抱了抱,在鼻尖落下温柔之极的吻。
简橙举杯,手略抖,差点倾洒出来,连忙稳住,把刚准备说的祝酒辞忘的一干二净,尴尬的挠着头。
还是乐婉娩小朋友用橙汁代酒说的,“我乐婉娩祝各位哥哥姐姐大红大紫,所想所愿皆成现实,千万别忘了罩着小妹!”
被底有暗潮涌动,宋知非奶气的说不要了,身体倒是十分诚实的给着薄幸反馈。
暴风雨过后的天际像是被洗涤过般蔚蓝,许久不见的太阳从海平面边缘探出半个脑袋,从天际烧起来火红,红不过宋知非的脸颊。
距离忽近忽远,在轻重不均的撞击里,宋知非用最直接的方式感受着薄幸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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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醒得早,吃过饭,研了墨在书房写东西,胡宴还未旅游归国,家里除了隔日来打扫的钟点工,就只有谢老一个人。
这些天以来,谢老总会重复的写“雪落”两个字,保持着每天写三张的频率,却始终都觉得不够满意。
邵恩帮还在梦中的徐扣弦捻好被角,蹑手蹑脚的拎车钥匙出门,回来时候带了她昨晚随口念叨过的豆腐脑和吊炉饼。
薄幸的经纪人齐红才下飞机,墨镜下的熬红的双眼,艺人助理把咖啡递给她,齐红砸了口,继续护着自家艺人出机场。
郭凯华夜里没怎么睡,他白天睡的太多,在股票收市之后他点了外卖,吃完就又躺下了,客厅里传来父母摔东西吵闹的声音,郭凯华耳听不问。
现在是七点四十分,郭凯华举着手机打王者荣耀,他要等到今天股市开盘,拿翻红的曲线摔给不信任自己的父母看看。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反正我就是那个意思,你们懂不懂反正我都是那个意思。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我给大家表演出差时候在线手机码字,回来就马不停蹄的爆更一万。
我想听你们说爱我w,久等了,鞠躬。
本章飞红包。
【明天应该还是万更结局章,等下回公司述职,晚上回来写,大概是明天上午能发,大家中午十二点过来刷吧w,比心。
第70章
亲七十下。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压在郭凯华心头。
郭凯华归咎于是自己昨天睡了太多,凌晨又连续输了十来把排位,太生气才导致的。
八点五十七分,郭凯华打开了股票软件,静候开市。
郭父和郭母同样推开了他的房门,面色凝重。
五分钟后,郭凯华亲眼看着自己的航运股一绿到底,跌破百分之十,宣告停牌。
九月中旬,夏日的余温还未完全消去,郭凯华浑身周身漫出股凉意,冻的他打抖。
郭父的脸黑如锅底,他重重的把手机摔到郭凯华身上,二十几年来头一次对郭凯华动手。
郭父扯着郭凯华的头,照着脸大力甩巴掌,“你他妈的不是说你不会赔吗?你告诉我现在怎么办!”
郭母面无表情的立在旁边,郭凯华觉得自己有些耳鸣,整个世界都开始眩晕颠倒,他望着母亲,震荡之中好像在母亲脸上寻到丝诡异的笑容。
郭凯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母亲是不会在这种时候笑的,他误以为这笑容是假的、是幻想。
定神看过去,却发现是真的,母亲就是在笑,笑容夹杂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不知道,如果从前自己看父亲打姐姐秦静的时候,面前立了镜子的话。
郭凯华理应能在镜子里寻到一模一样的笑容。
“我是被人骗了!”郭凯华哀嚎着,用力制住父亲的手,反手用力往后扳倒父亲。
虽然体弱虚胖,可郭凯华更年轻,在跟父亲的对打里,略占了上风。
“你知道赔掉百分之二十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跟你妈半生积蓄全赔光,我们的房子会被挂牌出售!”郭父瘫倒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朝着郭凯华怒吼。
郭凯华甚至来不及的换衣服,他把桌上的钱包往自己睡裤兜里猛的一塞,抄起手机夺门而出。
身后传来父亲的怒吼,“你滚出去就不用在回来了。”
脚上还穿着居家用的人字拖,上午的阳光太强烈,照的郭凯华睁不开眼睛。
他在下楼的途中就不断的拨打着容磊的电话,永远都是移动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膝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郭凯华低头,看见膝盖上蹭破了皮,再往外渗着血丝。
刚刚郭凯华下楼走的急,踩空后跪着磕伤了腿。
容磊不接电话,郭凯华就疯狂给他微信打字,在最开始还保持着那么点礼貌。
郭凯华:[容磊,我们的股票赔了!又跌停了!现在怎么办?]
没礼貌两条,就开始骂人。
郭凯华:[草,你怎么不接我电话?老子赔了,你也别想好,你得负责到底!]
早上九点出头,北京的早高峰还未过去,网约车堵在路上,郭凯华焦躁不安的催促着司机,“师傅你能不能快点开啊!”
司机师傅冷酷地指了下前面的长龙,“堵着呢,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倒是想快,真着急你下车跑过去,北京什么路况你心里没个数吗?”
“你这人怎么讲话呢?你妈没教你做人有礼貌吗?”郭凯华本就火气旺,让司机这样一激就更气了,当场怼了回去。
司机拉下手闸,也来了劲,拿北京儿话腔呛回去,“那比得上您儿啊,有娘生没娘养说的就是您儿了吧,得嘞,您下车吧,我可伺候不起您这种孤儿。”
“你信不信我投诉你!”郭凯华搬出杀手锏来。
司机呵呵一笑,“那您投诉呗,我跟这地界有四套房,嫌收租无聊,才顺带开开网约车玩呢,还怕你威胁吗?”
郭凯华有心继续争吵,但事得分轻重缓急,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容磊,而不是跟个开网约车的在马路上打架。
郭凯华下车,重重地摔上车门,准备坐地铁去钱途基金着容磊,手机蹦出条提示:[请支付车费23.1元。]
靠。
地铁十三号线让郭凯华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生无可恋,人贴着贴挤在一起,好像根本不需要移动,上车是被推上来的,下车也是随着人流被挤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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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钱途基金保安部,保安经理正在给手下们开会,大屏幕上放着郭凯华的高清照片。
保安经理指着照片,中气十足的讲,“接领导通知,近日会有个危险人物来找茬儿,大家记住这个人。都给我打起精神盯紧了,要是出了事情,下岗事小,送命事大!”
“还有,这星期我有事情,你们都听这位同志的指示。”保安经理指着站在旁边,跟自己穿了同色制服的赵猛说。
一众保安齐刷刷立正敬礼的回复,“收到!”
钱途因为是基金公司,牵扯的资金流重大,所以保安的招聘资格卡的极严格,这支保安队伍可谓是业内顶级,现有所有保安人员都是退伍军人或者雇佣兵出身,连防爆人员都有,相对于的薪资更是超出保安行业数倍。
在其位,谋其政,每个人都在上班时间打足了精神。
薄幸站在窗边抽事后烟,白雾在指尖缭绕,宋知非侧躺拢着空调被看他,眸里柔情似水。
电话响起,薄幸扫了眼名字,按开免提给宋知非一起听。
容磊的来电,“老板早啊,没打扰到你跟阿非睡觉吧?”
宋知非小脸一红,清嗓子朗声答,“醒了。”
容磊那边见怪不怪,“那挺好,好戏正好刚开场,您两位贵宾席请上座了。”
“我们坐稳了。”宋知非轻笑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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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凯华刚到钱途基金门口,就被门卫拦下。
“我找容磊。”郭凯华没好气的讲。
门卫保安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回,“容总今天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