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她们捞上来!”吴必晋终于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喊一旁的工作人员合力拉了陈依冉和顾凌秀上来。
陈依冉和顾凌秀从水中出来后,两个人都面色煞白,喘着大气,不停哆嗦身体。
“你们怎么了?”吴必晋连忙上前问。
陈依冉用身体吊着的一点微弱余气道:“水,好冷。”
“什么?”吴必晋连忙伸手在水池里捞了一把,一下被冰冷激得缩回手,他气得大吼,“这他妈是谁把控温器关了!”
傅少宁把棒球帽檐往下拉了拉,眉头深皱,默默朝水池背后的控温器那走去。
原本开着的控温器的开关的确是被关掉了。
陈依冉和顾凌秀被几个人裹上毯子,连忙送上了120救护车。
目送她们离开后,吴必晋才炸了,质问在场管理水池的工作人员:“这他妈是谁关掉的控温器?!这他妈是谋杀!我要一个一个好好查,看到底是谁犯这种错误!是谁干的,谁最好坦白!”
傅少宁站在吴必晋身边,一句话没说,只是默默观察着周围沉默的人们。
刚才他去检查那控温器开关时,蹲下去看了看,又用手碰了碰。
虽然没什么感觉,但……傅少宁忽然把摸过开关的右手食指放在鼻下闻了闻。
有股淡淡的辣油味。是错觉么?
傅少宁又把目光投向开拍前还在吃辣条的夏梦湘。
夏梦想和他只对视一眼,就立刻把头低下。
哦,好想不是错觉啊。傅少宁微微眯眼。
第26章 感冒
陈依冉和顾凌秀被送去附近医院一番检查,索性没有大问题发生,两人只是双双感冒。
荒郊野外,医院条件也比较简陋,陈依冉觉得自己只是小感冒,就让文心送她回酒店休息了。
顾凌秀一听陈依冉走了,自己也不想多住,后脚也回酒店了。
“冉姐,药吃了,水给您放这,千万被踢被子,好好休息。”文心在陈依冉床边对她嘱咐着。
陈依冉点头:“你回去休息吧。”
文心不放心,又道:“要不我陪你?”
“不用,出去吧。”
好歹让文心离开,陈依冉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越睡脑子越疼越晕,意识也有点不受控制。
梦里,她看见了许多原著里,原主发生过的事。
这原主真狠啊。她看到原主抱着傅少宁又掐又咬,像只疯狗,又看见原主患得患失的抓着他的领带大哭,傅少宁则一副良家少男被侵犯的样子。
怪不得傅少宁有被迫害妄想症,完全是被原主逼的。
模模糊糊的梦境中,忽然传来几阵“唧唧”、“唧唧唧”的声音,陈依冉忽然睁眼,感觉脑子疼得要裂开。
她把手放在额上一试,有点烫。
所以是幻听了吗?
伸手摸过床头柜的手机,陈依冉打开一看,傅少宁又给她发消息:我希望你当着我的面删除那些视频。
这消息是几天前她还没出事时发的,陈依冉当时看了一眼,本想回复,后来因为一些事,耽搁耽搁着就忘掉了。
脑袋昏昏沉沉,又疼又不听使唤,陈依冉没有多想,就给他发了消息:你可以晚上十点以后来酒店房间找我,红枫酒店,11楼,1109号房,我当面给你删视频。
消息一发出去,陈依冉很快见傅少宁回复:
不。
你出来。
爱来不来。她现在没力气管这些事情,没有回复傅少宁,放下手机,又闭上眼准备睡觉。
“唧唧”,“唧唧唧”……那股烦人的声音又出来了,这声音越来越清晰,陈依冉渐渐觉得她似乎……不是幻听。
陈依冉蓦然睁眼,发现自己那漂亮的欧式黑木床头柜上,站着一只灰色老鼠。
足有手掌那般大。
陈依冉的瞳孔放大一瞬。
她没有尖叫,神情很快恢复如常,也许是发烧让她的大脑迟缓,对老鼠的恐惧感也似乎减弱。
她没工夫管老鼠,只想闭眼休息,但转念又想,万一老鼠爬她床上怎么办?
发着烧,大脑做不了过多的思考和危险预警,陈依冉想也没想,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老鼠的尾巴。
“唧唧!”“唧唧唧!”老鼠很快挣扎,但随后发现自己被抓着尾巴倒提着,逃走无望。
它渐渐不叫了,就这么呆呆地被陈依冉倒提着尾巴。
“唧唧……唧唧唧”房间衣柜处又传来几声鼠叫。
“这五星级酒店怎么会有老鼠?”陈依冉纳闷,不由自主从床上下来。
在房间里走了好几圈,她手里已经拎了三只老鼠尾巴了。
唧唧唧的叫声终于停止。
光抓老鼠不是办法,陈依冉准备带着老鼠们去下电梯面见酒店大堂经理,好好把这事谈一谈。
穿着冬季睡衣开门,陈依冉朝电梯方向走去,路过隔壁顾凌秀的房间时,她看见那房门透着一道小缝,里面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
“不要……不要……”
嗯?陈依冉停住脚步,里面人怎么了?
她也没多想,见门开着缝,就背手拎着老鼠们,伸脚把门推开进去了。
往里一走,她就见一个男人跪在床上,两手钳制着身下的顾凌秀。
男人一转头,陈依冉认出来,他是著名打炮机田济。
“哦,打扰了。”陈依冉有点尴尬,默默退回门口,本想关门,想想又伸头问,“锁门吗?”
田济:“锁吧。”
顾凌秀:“救命!”
陈依冉脚步一顿。
“田济要强|暴……”顾凌秀话还没说完,就被田济捂着了嘴。
陈依冉直觉这事不该她管,但可能烧糊涂了,她忽然又从门口走到床边。
看到顾凌秀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她一转头,田济就呵呵对她笑着:“依冉,你怎么不走,难道想过来一块儿玩吗?”
顾凌秀哭着拼命摇自己的脑袋,疯狂暗示她。
陈依冉看了看她的样子,随后对田济点点头:“那一起吧。”
“哎呦,明事人。”田济笑了。
“你站起来。”陈依冉见田济几乎全身脱光,就剩底下一条宽松的大裤衩绑在腰上,对他道,“我帮你整理一下。”
田济顿时眼冒金光。
“好啊。”他站起身,惊喜地看着陈依冉走到他面前。
陈依冉背在后面的手动了动,腾出一只手抓住田济裤衩的松紧,对他道:“你闭上眼?”
田济一听更兴奋了:“呦依冉,你还真是会来事的人!”
说罢他很听话地闭上眼,期待着。
陈依冉面无表情地拉开他的裤衩,思考半秒,把另一只手里拎着的那三只老鼠全放进了去。
“依冉,看不出你……哎呦,哎呦卧槽这是啥!”田济前一秒还在享受,后一秒忽然觉得下面感觉不对,一睁眼,看到一团灰灰的东西蠕动,吓得跳了起来。
“我操啊!操!老鼠!老鼠!”田济一蹦三米高,一边赶着自己身上的老鼠,一边尖叫跑出顾凌秀的房间。
顾凌秀从陈依冉背对她站着的那一刻起就惊呆了。
陈依冉迷迷糊糊地看着田济逃跑,又迷迷糊糊地转头看向顾凌秀:“没想到你还好打炮机这一口?”
“不、不是的!”顾凌秀连忙哭着解释,“我是发烧烧糊涂了,还以为进来的是江寅,后来发现是他,我都快吓死了……”
说着说着,顾凌秀就哭起来。
陈依冉摇摇头,什么也没说,抬步走向门外。
“陈依冉!”顾凌秀又从她背后叫住她,“谢、谢谢你……”
“好好休息。”陈依冉没多说什么,出来后将顾凌秀房间大门砰一下关上。
随后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一进屋,她忽然想,我刚才要干什么来着?
哦,投诉酒店有老鼠的事。
陈依冉随手按了房间门口的服务铃,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着服务员上门解决问题。
当晚,酒店老板出面给陈依冉赔不是,还将陈依和顾凌秀冉所在的房间进行了大规模清洁除鼠工作,给她们换了新被褥床单,全额退了住宿费。
住宿费是退到陈依冉手里的,她马上转了一部分钱给江寅。
江寅立刻冲到她的房间门前,敲响了门。
陈依冉怕引起误会,就站在门口和他聊天。
“依冉,你病好点了吗?你房间怎么还有老鼠?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寅急匆匆地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