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里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好不好!
天知道这两天她失眠到凌晨两点,反反复复都在想这茬!
上次是因为他喝醉了,所以可以装作没发生,上次是双方都清醒的状态下,怎么忽略??
“今晚上回去住吧,三天两头不回家,像什么样子。”
江北渊的话,拉回了言念的思绪。
她沉默片刻,然后轻轻点点头,“嗯,好。”
他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没有不下的道理。
但是下一秒,却听对面的人忽然又道——
“明天我有空,可以顺道回家见见你母亲,中午在那吃饭,晚上回不回来随你。”
“等一下!!”
她猛地又抬起头来,赶忙摆摆手,“不行不行不行。”
见家长,这肯定不可以!
“怎么,我们结婚这么长时间了,我还能一直做你‘朋友’?”
“可是我们这样不挺好的么,彼此互不干涉,虽然住在一起,但各过各的就行……而且不都让你亲了三次了,也满足你……需求了吧……”
越说到后面,言念声音越小。
结婚刚开始,言念说过,夫妻义务她懂,要是他有需要的话,就找她。
她,不会拒绝。
但是江北渊从来没有一次找她,向来都是二话没说,直接就亲。
虽然,前面两次的接吻,是他喝醉了酒的缘故……
空气中,骤然响起男人咬牙切齿的嗓音,“你觉得亲一下就满足需求了?”
言念一愣。
他的声音很沉,一双桃花眼,黑漆漆的泛着寒光,脸色很冷,眼底情绪晦涩难辨。
言念那颗不算牢固的心随之紧绷起来,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清了清嗓子,“那个,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
第25章 动心啦?
最后那个以字,还没完全落下,身前的男人,声音忽然之间高了起来。
他向来清冷寡淡的一个人,说话的嗓音一直都是低低的,像是现在这样陡然拔高了好几个度,是头一遭,所以吓了言念一跳。
她当真是怂了。
面对江北渊,骨子里带着怂劲儿。
“不是吗?你自己说的,我长得像你前女友……”
“是,你长得像我前女友,简直一模一样!”
落下这句话,江北渊就走了。
言念自己在风中凌乱,石化了很久,回不过神来。
刚才发生的一切,真希望是在做梦。
……
第二天约丁宝怡吃饭,把这茬跟丁宝怡说了。
言念很郁闷。
“我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把他惹毛了。”
“没事儿的,男人嘛,气一阵就好了,不用管。”
丁宝怡切着手里的鹅肝,不以为意。
“不,这次他是来真的,以前他顶多给我摆张臭脸,没这么发脾气过。”
言念吃不下去。
两只手拖着腮帮子,盯着盘子里面的牛排出神。
丁宝怡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叉子。
“怎么说呢,你也不对,人家想见你家长,说明是重视你,你自己还不让见,他怎么能不生气。”
“靠!我妈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怕我妈敲诈人家。”
看人家江北渊开好车住豪宅,她母亲马雪燕要是不问江北渊要钱,那就不是马雪燕了。
丁宝怡哼了一声,“你不是不喜欢他,还担心他被敲诈做什么。”
“我,我当然不喜欢他!”
结结巴巴地解释,一边冲着人家丁宝怡摆了一下手。
“而且他也不喜欢我,他就把我当他前女友的替身。”
“那你还在乎什么,凑合着瞎过呗,别在乎了,别想那么多了,学学我,吃嘛嘛香!”
“你该不会跟你那个男朋友,分手了?”
“哪个?”
“你说开蓝色玛莎拉蒂那个!”
“哦~那是上个月的事儿了,现在我又找了一个,改天带给你见见。”
言念:“……”
她换衣服的速度,都没有丁宝怡换男朋友的速度快。
丁宝怡之前心思很细,不过大学交往了几个男朋友都是渣男,被伤到了,所以现在才毫不在乎。
言念知道,她嘴上说不在乎,心里肯定还是在意。
毕竟谁不想嫁个好男人?
如若能被人一辈子妥善安放珍藏,谁又愿意去做个渣女,做个替身?
言念叹了口气!
“话说回来,江北渊对我挺好,那次见他朋友,他还介绍我是江念,给我冠了他江家的姓了,还不许他兄弟说我坏话,他很维护我,第一次有人这么维护我。”
“所以呢,动心啦?”
“没……”
然后对上丁宝怡不信的眼。
她咳嗽两声。
“好吧,有一点。不过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其实不想跟他关系闹得这么僵啊。”
“这你就问对人了。”
丁宝怡切了一块牛排,入口缓缓咀嚼着。
言念:“……”
*
泞城中心医院。
徐况杰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一大早就来江北渊科室门口等着,负荆请罪。
见人来上班了,他进来,将手里热乎乎的肉包双手奉上。
“江医生,没吃早饭吧?”
江北渊在穿白大褂,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系着身前的纽扣。
“娘炮不用吃早饭。”
徐况杰:“……”
“大哥,真错了,我哪知道那小子喜欢的人竟然是你老婆!”
江北渊没说话,在自己办公桌前坐下,翻看手里的病人资料表。
徐况杰踱步走过去,恨那天自己非要逞口舌之快,“我这不是跟你负荆请罪来了吗,包子里面有惊喜,尝尝看。”
闻言,江北渊长眉一挑,睨了他一眼。
“金钱做的馅儿?”
第26章 我想见你
“聪明!就知道瞒不过江大医生的法眼!”
徐况杰赔着笑,马屁都快拍到天上去了。
江北渊不咸不淡地白了他一眼。
这种套路,之前也有过,所以他不陌生。
那只修长的手撕开包子一角,果不其然,里面赫然露出了一张明晃晃的支票。
1,后面跟着6个零。
这是徐况杰满满的诚意呀。
他是真的知道错了。
也是真的怕,日后江北渊暗戳戳的报复。
谁知,对方哼了一声,二话没说,直接将支票扔到了地上。
“娘炮不需要钱。”
徐况杰想哭:“……”
“喂喂,我真真真错了,我是娘炮,你是祖宗,行了吧?”
其实江北渊根本就不缺这一百万。
他的背后,是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资金链的流通程度远远超过徐况杰的公司。
“放心吧,我已经好好训斥过那臭小子了,他保证不会对你老婆表白的,你就当卖我个面子,收了这钱,也别难为我表弟什么了。”
话音刚落。
叩叩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进来的是个年轻的小护士,看着江北渊,“江医生,有人找。”
江北渊长眉一挑。
小护士心领神会这厮的意思,笑了笑,“这次的货色不同,您要不要先看看再拒绝会见也不迟,对方是个很清纯、很秀气的妹子哟。”
“咱江大医生,艳福不浅,院里院外的姑娘们都惦记着。”
徐况杰手里拿着江北渊桌上一个橘子,不以为意把玩着。
他在等着江北渊原谅他,不然他闲得啊,在这坐着没事干。
江北渊正想说“一律不见”,下一秒,手机震动了一下。
竟然是言念给他发的信息。
“我想见你。”
愣了一下。
他盯着这四个字,看直了眼,眼角眉梢的弧度在刹那间变得柔软几分。
小护士盯着这张俊逸出尘的面孔,黑眸如玉,弯唇一笑好似冰雪消融。
不知是谁发来的信息,竟然让素来清冷漠然的江医生,笑起来这么销魂。
“江医生,所以那个妹子,您是见还是不见呀?”
“让她进来吧。”
“哦,好。”
小护士虽然心里泛起嘀咕,不过也没敢多问,这才出去了。
……
言念进来的时候,是低着头的。
小脸很红,睫毛也是垂着,长长的在抖,像是蝴蝶翩跹的翅膀。
她扎了一个半丸子头,穿了一件一字领的七分袖,肩头圆润秀美,锁骨白得好似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