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H48同人)塞纳河异闻录(23)

也许我们现在应该叫她的真名:李毛。

那大庙之后别有洞天。穿过一条长长的暗道,再次踏上地面的时候,眼前已经出现了一处庄园。庄园四周皆是高墙,似乎只有眼前的正门可以进出,而那门却紧紧锁住。李毛却未停留,径直转向庄园侧面,触动了一个机关,“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门。

她定定地看了看这门,似乎十分抵触,但又不得不咬着牙说服自己。末了,她终于拉开门,走了进去。

当她走到正屋的时候,如她意料之中,那个人坐在屋子中央,正等着她。

“你要找我,又何必用这种手段。”李毛冷冷地说,顺手把那支假金燕镖丢在桌上。

那人站起身来,原来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子,神情倨傲,但面容却是倾城倾国般的美貌,即使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痕迹,却依旧没有减轻丝毫风韵。她懒洋洋地说:“不杀几个人,怎么可能逼你出来。”

“你明知我当年为何离开。”李毛咬牙切齿道:“那时你逼我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现在又杀了两个无辜的人。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女人放声大笑:“我不过是想让我最心爱的徒儿回来。”

“回来做什么,替你杀人吗?”李毛冷笑。

“我救你、养你、教你武功,没有我你早就死在吴村街头了。替我杀几个人又怎么样!”女人突然厉声道。

李毛的神情突然暗淡下来。“是,我的命是你给的。”她的眼神平静而哀伤。“那时你叫我去偷盗,我便去偷了;让我扮金燕子,我也扮了。这样,还不够还吗?”

“贼你都做了,杀人又有何不可?”

“杀人……我做不到!”李毛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既然不够还,那么我今日便把这命还给你,你是不是就不会杀人了?”

说罢,她突然从身后拔出一支匕首,直直地冲着自己的脖颈刺下去。但说时迟那时快,转瞬间,女人已经出现在李毛身后。她一掌拍在李毛的后背,后者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冲,惯性使得匕首飞到了一边。眼看李毛要面朝下扑倒在地,她反手一拉,仿佛有无形的吸力,竟将李毛整个人吸了过来,她略一施力,便掐住了后者的喉咙。

她附在李毛的耳边,轻声说道:“你死不死,我说了算。”

她猛一松手,人已回到座位上坐下。李毛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只觉得五脏肺腑如火烧一般难受,“哇”得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真不知我把怎么把你教成了这个样子。”女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你去偷,你却只偷为富不仁的商户;明明一身武功,却连杀人都不敢,真是没用。”

李毛大口喘着气,沉默不语。

“不仅没用,还不知好歹。”女人接着悠悠地说。“当年那么多小孩子,我独独喜欢你,给你最好的食物,最好的床铺,教你最厉害的武功。谁知道最没良心的也是你,竟然敢违抗命令,私自放走任务目标。”她突然恶狠狠地盯着李毛:“最可恨的是,你居然借着那任务的机会逃走,让我找了整整两年!你就是这样辜负我对你的爱么?”

“爱?”李毛一边喘着气,一边发出了嘲讽的笑声。她撸起两只袖子,裸露的手臂上赫然遍布着伤痕。“这就是你的爱?当年,你从父母手中把我们抢走,高兴时就给吃的、教武功,不高兴的时候就折磨我们,甚至杀害我们。”她眼神逐渐暗淡下来。“我只不过是幸运的那个,活到了最后而已。”

“没错啊,那么多小孩子,一个一个都那么脆弱,没几个熬得住的,就剩你一个独苗苗了。”女人反而笑了。“你,就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李毛沉默无语。如今她已经重新回到这个女人的掌控,只能任她宰割,多说什么也无益了。

女人看她不说话,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拿起桌上的金燕镖,端详着。“你倒是滑头。”她说,“给你了金燕镖,你居然还知道悄悄做上自己的记号,要不是如此,那讨厌的捕快也不至于发现什么。”她随手一飞,那镖便插在了李毛面前的地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她说:“你去杀了那个捕快,以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李毛猛然抬头,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

女人勃然大怒:“你不做,难道不怕我惩罚你吗?”

李毛只是倔强地昂着头,看着她。

女人越发暴怒:“哼,那捕快是个什么东西!你与她短短相处两日,难道抵得上我们十年的师徒情分?可恶!可恶!”她一挥手,房屋右侧的花瓶碎了一地。

不知中了什么邪,这女人怒极反笑,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李毛只感觉到毛骨悚然。她笑完之后,指着李毛道:“你不动手,我自己动手。杀了那女捕快,我看你还能把心思放在谁身上。”说罢,便施展轻功,一下子不见了。

糟糕!李毛眼看着女人消失,内心的恐惧如同荒野上火焰一般燃烧起来。莫寒有危险,她绝对不是师父的对手。要赶紧去通知她——虽然这样想,但起身的时候,她感觉到胸腔里猛然一痛,痛得她又俯下身子。那女人真是狠哪,她心里想着。这一掌怕是打出内伤来了。

她慢慢运气调息,感觉好受了一点,便运功封住了几处重要的穴道,站起身,强忍着疼痛,决定出发。赶路应该没问题,但是若强行运功战斗,恐怕身体就要吃不消了。但此刻最重要的是找到莫寒再说。至于到了那时是不是会有一场恶战,她已经不敢去想了。

第13章 金燕子6

(六)囹圄

那边莫寒因为丢失了证物,坐在屋子里发呆。李小燕就是金燕子。这个推论一旦出现,她的心反而平静下来。至少有一点她可以确定,此金燕子或许是犯下累累偷盗罪行的金燕子,但绝对不是肆意杀人的那个。她仔细回想了这两天相处的点点滴滴,脑中逐渐形成了一幅严密的推理网络:真的金燕子,也在找那个假的金燕子。

她又反复回忆最后的那几句话。“自由”,自由意味着什么呢?

原来如此。她脑中灵光一现。既然她偷了证物离去,说明已经对假金燕子是谁有了头绪。昨日调查的过程中,得到的最大信息便是吴村的金铺。吴村……吴村有什么?她突然想起了那座大庙。是了,一定就是那里!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女孩站在金铺门口,望向大庙的眼神……那种夹杂着愤怒、畏惧、悲伤与绝望的眼神……

真假金燕子之谜,一定与那大庙有关!

她立刻收拾好随身行囊,风风火火地离了家,向刑部赶去。一路走,一路思索:必须要从刑部拿到搜捕状,才能名正言顺地对那所大庙进行调查。

她飞奔进刑部大门的时候,没有看见一个华服女人刚刚到达门外,看见她进了大门,不快地哼了一声,似乎在埋怨自己错过机会,便拂袖而去。

莫寒到了刑部大厅内,发现范中仁正在大发脾气。

“证物丢失?前天是谁值班的?把他叫过来问罪!”

莫寒暗暗叫苦,连忙走上前去,向范中仁解释了一番。后者听闻,连连叹气:“唉,寒寒,这次你可闯了大祸了。你可不知,那孙宰相今日是要来看证物的!”

说曹操,曹操到。莫寒还没来得及对范伯伯的话做出反应,孙奇已经带着一队人马来到了大厅内。

“范大人,我可听说,这刑部连个证物都看不住。”孙奇似笑非笑,又有些幸灾乐祸。

范中仁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莫寒见他如此窘状,便毅然向前一步,站在了范中仁身前,拱手对孙奇道:“孙大人,是卑职私自借走证物,辅助调查,不料大意被盗,是卑职的过失。”

“莫捕快。”孙奇眯着眼睛,似乎有种抓到猎物的快感。“你的办案期限可只剩下一天了,这证物又丢失了,我看是不怎么乐观啊。”

“期限还没到,无需大人费心。”莫寒毫不畏惧,直视对方的眼睛,坚定说道:“到了期限之时,若卑职仍未破案,任凭大人处置便是。”

“好!”孙奇一挥手。“我也不急这一时,看你破不了案,失职与盗物之罪,一并处罚!”

他正欲离去,众人却听得窗外的房梁上发出淅淅索索的声响。“什么人?”孙奇身边的守卫厉声问道。外面不答,只听见人施展轻功的声音,然而守卫也不是吃素的,他飞身出窗,只听得有人“哎哟”一声,几乎只有几秒钟时间,那守卫便擒了一人,推入房内,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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