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丽兹捡起被丢出去的摄影机,继续拍摄,“Whoa,the world is quiet.(哇,这世界可算是安静了)。”
“My line.(我的台词)。”杰罗姆面向震惊的艾森,笑得肆意张狂,“There's nothing more contagious than laughter.(笑声是最具感染性的了)”
艾森看着杰罗姆得意的样子,突然吐了一口口水在他的脸上。
杰罗姆收敛了笑意,似乎有点难以接受,但他还是反着心里的想法,“格外得舒爽啊。”
他靠近艾森,挑衅般地说到,“Do it again.”
艾森趁着这个机会,用头狠狠地撞在杰罗姆脸上,“这会给你留下印记。”
芙丽兹立刻上前给了艾森局长脑袋一枪托,这让艾森头晕眼花,毕竟这一下用的力气不小,甚至流血了。
“Hey , bitch. It teaches you manners.(老女人,这教会你什么是礼貌)。”
而杰罗姆的鼻梁也因为艾森那一下留着血,但他丝毫不在意,仍然大笑着,“被你整到了。”
“My turn.(该我了)。”尽管半张脸都是血,杰罗姆还是大笑的样子,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小恶魔。
而在巷子里晕过去的戈登强撑着醒了过来,他捡起木仓,艰难地站起来往警局走去。
此时的哥谭警局已经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大部分警员身上带着枪孔倒在那里,有的还在轻微挣扎,警局里甚至没有几个完好的警员。
而戈登回到警局看到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不可置信地呆站了一会,“小莱”
正在查看伤员的小莱回头,“吉姆!”
“你受伤了吗?”
“没有,我当时待在办公室,听到外面有木仓声就躲了起来。你去哪了?”
小莱看着戈登满脸的伤痕与血,想碰但是又不敢。
“芭芭拉来了,把我引了出去。”
当戈登去找艾森的时候,她的胸前已经有了一个枪击的伤口,因为失血过多,她的呼吸急促。但她还是强撑着鼓励戈登。
“是新的一天,吉姆。”
这位同样将打击罪犯视为终身事业的正直警监在对戈登露出最后一个微笑后,告别了这个依旧黑暗的哥谭,告别了这个世界。
电视里放着疯子帮袭击哥谭警局的录像,由可怜的格林伍德和芙丽兹共同录制。
只见闪过一阵雪花,阴暗的警局里,杰罗姆带着血的脸出现在屏幕上,“Hello,Gotham City.(哥谭市好啊!)”
“我们是疯子帮。”杰罗姆将镜头拉远,芙丽兹也出现在屏幕里,一个看起来精致漂亮的小姑娘。
杰罗姆一手拿着摄影机,摇头晃脑,样子很愉快,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轻快。
“我是杰罗姆,我们小帮派的头头,我们是来散播智慧和希望的讯息的。”
一旁歪倒在椅子上发出急促喘息的警员打扰到了杰罗姆,他沉下脸,拿出木仓就给那位倒霉的警员一下。
“有些人真是没礼貌。”
杰罗姆将脸靠近摄像机,眼睛里满是冷漠。
尽管这个录像既不清晰,还时不时地闪着,但人们仍然能看到警局里的惨烈,杰罗姆的猖狂。
“你们都是囚徒,你们所谓的正常,只是你脑中的牢笼。”
他将摄影机拿远,像是拿着一颗小石子那样,“让你看不清,你不过是一台巨大荒谬的机器中,一块小齿轮。”
杰罗姆突然大喊着面对摄影机,眼睛神锐利得像是剑光,透过屏幕穿刺人心,“Wake up.(醒醒吧!)”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疯狂。
“为什么要做个齿轮,像我们一样,自由吧!”
“Just remember,□□ile.(记住,微笑。)”
杰罗姆笑着转头去摆弄那个中枪警员的脸,想让他摆出一个笑脸。
接着传来警车的笛声,杰罗姆做出惊慌的表情,“It's time to go.(该走了。)”
他把摄影机放下,人也跟着趴下,“不过别担心,我们很快就回来。”
杰罗姆重新戴上警帽,如果脸上没有血迹和疯狂的笑意,看起来可真像是一个正直的警官。
“准备好了,伙计们。”
他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这还不算什么呢!”
说完大笑起来,屏幕黑了下去。
第8章 听杰罗姆讲那过去的故事
因为警局的惨案和失去挚友的悲痛,戈登同哈维在查疯子帮的案子时,手段格外的不留情。
而西奥那里,他的妹妹,那个像是美洲豹一样的女人,和芭芭拉打得火热。
毕竟芭芭拉那样勾人,无论是对于
男人,还是女人。
西奥走进来打断了她们两个之间友好的“交流”。
因为塔比莎还要同杰罗姆和芙丽兹去做其他重要的事。
趁着这会只有他们两个人,芙丽兹把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Jerome,我觉得西奥的布局可不只是为了让我们出风头和引起骚乱那么简单。他那么想把劫狱的摊子甩出去,这表明了我们随时会变成他手中的Paul(西洋棋里面的士兵)。”
“I don't care, as long as the city becomes chaotic and sinful, trembling under our feet.”(我不在乎,只要这座城市变得混乱、罪恶,在我们脚下颤抖。)
杰罗姆看起来那么悠闲,一点也不在意芙丽兹的担心。
并不想就此结束话题的芙丽兹看到塔比莎冷着脸走出来后,回归沉寂。
西奥留下了芭芭拉,表扬了她在屠杀警局中的优秀表现,又对她述说了盖勒文家族的秘辛。
并允诺,会帮她从肉|体到灵魂,毁灭戈登。
将要被深度毁灭的戈登警官刚刚把几个不怎么配合的家伙从窗户扔出去,回到了警局。
最近忙得像个陀螺一样的戈登,深情地吻着小莱,希望能和自己的女友百忙之中温存一刻。
不过,温馨的时刻总不长久,哈维打断了他们。因为他查到了杰罗姆的瞎子老爹的住址,觉得能从他那里挖出一点消息。
西瑟罗回到家之后,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瞎子的其他感知要更好一些。
“Who's there(谁?)”
虽然并没有人回答,但这个老瞎子已经感觉到了,”我知道有人在。”
他身后的塔比莎猛地将鞭子勒在他的脖子上,西瑟罗瞪大了他那双仿佛得了白内障的双眼。
“Hi-ya,Pops.Long time …no see.(好呀,老爹,好久…不见)”
杰罗姆从后面走过来,贴在西瑟罗的耳边低沉地笑着。
西瑟罗被绑在椅子上,嘴被一条蓝色布条绑着,杰罗姆坐在他对面,拿着鞭子的塔比莎和芙丽兹站在他的两侧。
“So,how you doing(你好吗?)”
杰罗姆毫无诚意地问候,明明西瑟罗没法说话,他还偏偏说,“不说话是吧?这样,我给你讲个故事。”
杰罗姆双手搭在一起,故作思考,仿佛想起来什么似得指着西瑟罗,“你还记得堪萨斯城吗,老爸?每年春天我生日期间,马戏团团都去城里巡演。”
杰罗姆想到了很不开心的事,停顿了许久,压着恨意说道,“有个男人,他和我妈常常喝酒私通,还把我打得半死,他俩能这么疯一整晚。”
他伸出双手的食指,站了起来,“我记得有一次,那是我九岁生日他和我妈刚结束第一轮,喝酒,嘿咻,痛打杰罗姆,打算休息一下。”
“总之…”杰罗姆拿起流理台上的一把刀,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换了一把更锋利的,“我在拖车外面,你当时也在。你说,‘哭什么,杰罗姆。’”
杰罗姆又放下刀子,拿起叉子端详着,用带着哭腔的语调说着儿时自己的回答,“‘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妈妈和蛇舞男却打我。’”
杰罗姆眼里泛着一点泪光,更多的是憎恨,模仿着西瑟罗当年冷酷的声音,“然后你说,‘这世界不关心你,或其他任何人,杰罗姆,你最好就明白这一点。’”
杰罗姆笑着看向绑在椅子上的可怜老爹,“你再没说别的。”
最终,杰罗姆抽出一把最锋利的刀,快步走到西瑟罗面前,“你看,有个人,爸爸。这个人相信我,一直相信我,觉得我能成为巨星。而今晚,哥谭所有人都会看清这点。”
杰罗姆解开绑着西瑟罗嘴的布条,“除了你,因为那时你已经,死了。”
“杰罗姆…”西瑟罗的语气很柔和。
“这就到你说你有多抱歉的部分了吗?”杰罗姆逼近他的父亲,“说你该相信我的,说从现在重新开始还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