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京耐心等她问出来。
“他……他真的喜欢……”
“他不是gay。”赵南京听出她要问什么,这也是媒体大众一直在猜测且关心的问题。她不常看手机,但报纸上会出相关的新闻,而且本人也对她抱怨过这个问题。
“不是的话,为什么不澄清呢?”秋果儿费解问道。
赵南京也没问过,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帮忙解释,“可能是觉得没必要吧,就比如他喜欢绿色,但是大家都说他喜欢红色,不管答案是什么,越是去追究只是越证明了媒体的无聊,没有必要去花费时间在这些无聊的人身上,真正喜欢他的人也不会在乎他喜欢男生还是女生,而且这是个人隐私,他有权利不回答。”
秋果儿听得一愣一愣的,又十分有共鸣。
作为艺人,也时常遇到这种困扰,大众媒体总想尽办法去打探他们的隐私,谈恋爱了分手了领证了离婚了,都是狗仔关注的问题,他们想着去捕捉并公之于众的事实,其实是个人有权利去选择公不公布的隐私。这份最起码的尊重,很多人却都缺乏。
这么一体会,她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三观不要太正!
她将口罩拉下,将整张脸露了出来,“说得很有道理,还点醒了我,我之前一直好奇来着。”
赵南京看着眼前这张未施粉黛的脸,有些惊讶,“你真好看。”
另外两人再次看了过来。
秋果儿愣了足有十秒,噗嗤一笑,一个没忍住,手捏上赵南京的一边脸,“你可真实诚!那么多人夸我好看,从来就没有你这么走心的。”
赵南京有些害羞地笑了,“我不说假话。但是北京空气不好到这种程度了么?在车上你们也要戴着口罩。”
秋果儿跟旁边魏云锦对视一眼,笑了,“嗯,北京空气太差了!”说得煞有介事,将口罩用力套了回去。
车子开得不紧不慢,但晚上不堵车,不多一会儿,到了一家酒店外面。
秋果儿倒是挺想送小姑娘进去的,但三个都是名人,出面是真不方便。
赵南京解了安全带,看向左边,陆鼓低着头掏出手机在把玩,似还在生气,她郑重其事地又道谢,陆鼓没回。
秋果儿再次站出来,“别客气,我们正好兜了风呢,快去吧,注意安全啊!”
赵南京点着头下了车,把包取出来,看车没有立刻走,从包里翻出几个盒子,要去敲秋果儿那边的车窗,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换个方向去了另一边。
她敲车窗的时候魏云锦正跟秋果儿说话,“咚咚”两下,他回头,按了车窗升降按钮。
车窗往下,小姑娘一张笑脸露了出来。
“你好。”她招手问好。
魏云锦淡淡地看过去。
赵南京弯着腰,一手抱着几个盒子,另一只手葱白似的手指抓在窗框上,语气仍旧真挚,“我刚刚看你喝了两瓶冰可乐,吃冰不好,尤其是岁数大的。”
车内气氛瞬间冻住。
她将盒子递过来,“还有这个,本来要给赵武汉的,但是他都没有来接我,不能便宜了他,所以,我决定给你们。”
魏云锦被迫将盒子接住,小姑娘说着“拜拜”转身就跑。
很大的一个包贴在背上,往下是露出的一截细白小腿,脚步欢快,像是恶作剧之后逃走的小孩儿。
作者有话要说:注:J1407b参照了百度词条
岁数大的跟小姑娘见面啦!
第4章 一点都不像
城郊的赵厂长:【明早九点在你门外等。】
城郊的赵厂长:【睡了?晚安宝贝儿。】
第二天九点半。
城郊的赵厂长:【我出门了。】
十点。
城郊的赵厂长:【我在路上了。】
十点半。
城郊的赵厂长:【马上到。】
南京:【我吃完了。】
※
赵南京一走,秋果儿先笑出来,然后是方才情绪还低沉的陆鼓。
笑声一点都不收敛,十分无情。
某位岁数大的将捏着的可乐罐一扔,“哐当”一声落在脚下。
秋果儿笑得前仰后合,“小姑娘…也…太……好玩了!”
陆鼓回身,“我就说她怎么时不时看一眼后视镜,原来是悄咪咪瞅你喝可乐。”
魏云锦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有几分无语。
粉丝在微博上夸得天花乱坠,说他快三十的人长着一张二十出头的脸,什么“冻龄”“少年脸”,溢美之词层出不穷。
而刚刚那个小孩儿,初次见面,下意识就把他认作“岁数大的”。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难免有心理落差。
他有些怀疑粉丝滤镜是不是太厚了一些。
“现在知道笑了?”秋果儿冲着陆鼓说话,“刚刚是真生气了啊?”
被这么一问,陆鼓收了笑,看着方向盘发了会儿呆,“没生小姑娘的气。”
言下之意,是生自己的气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一首歌而已,你可别再记着了,而且你生自己气也别表现那么明显,人小姑娘都被你唬住了,还有,她家名字怎么都这么逗,一个武汉,一个南京,你之前说你们社长是在武汉出生的,那小姑娘就是在南京出生的咯?”
陆鼓耸肩,“估计是吧,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怎么就一套一套了?这是思想成熟,三观正确。”秋果儿靠着椅背回忆小姑娘的长相,“基因也是真的强大,哥哥迷死人就算了,妹妹也这么好看。”
陆鼓不服气,“这叫好看?小屁孩一个,都没长开。”
“那是你的审美,知道你喜欢性感的,诶,”她用手肘拱了拱魏云锦,“你岁数大,你说说,小姑娘是不是长得挺好看?”
魏云锦瞪她一眼,然后风轻云淡道:“没看清。”
“切,假正经。”
陆鼓调转车头往回开:“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仨一个都没被认出来。”
秋果儿笑:“我还故意在凑近她的时候把口罩拉下来,结果一点用没有。”
陆鼓想了想说:“她说她刚回国,应该对国内不了解吧。”
“我俩还好,好歹你是她哥公司的艺人,最惨的还是你吧。”
“……”
说起来,这无聊的赌注还是陆鼓自己提议的。
他提议,测试一下魏云锦的知名度,看看现在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认出他,魏云锦不答应,说要测一块儿测,陆鼓没异议,说选一首他最难听的歌来放,魏云锦便很是顺口地说了这首,无意往他心上捅了一刀。
结果倒好,小姑娘先是没认出故意没戴口罩的魏云锦,接着说陆鼓的歌不好听,也没认出秋果儿,最后更是无意调侃了魏云锦的年纪。
——典型的自己给自己挖坑,完败。
※
赵南京进了酒店之后快速拿着护照办了入住手续,连走带跑地进了房间,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洗头洗澡洗衣服,赶在十一点之前上床睡觉。
她作息十分规律,熬夜的次数在一年365天里大概也就那么一两次。早睡早起,生物钟很准。
这次知道要回国,提前几天就开始了倒时差。
她有自己一套快速入睡的方法,一沾床几分钟就能入睡。所以,倒时差对她来说没有其他人那么困难。
但到底怕之前的生物钟太牢固,以防万一,睡之前她设了闹钟,不过第二天在闹铃响之前便自然醒了。
醒来看到赵武汉昨晚给她发的消息。
九点……九点已经过了早餐时间好么大哥?
洗漱了一番之后,拿着提前换好的人民币去找店铺吃早餐。
她四岁的时候就跟着父母搬去了英国,在那儿念书长大,在家里爸妈始终都跟她说中文,学校里也有不少华人同学,是以中文没有任何问题。
中学时期连续三年回北京过暑假,后来赵武汉回国开分部,加上自己迷上了路一舟,她回来得还算勤,对北京保留了一定的熟悉度。
她果真去喝了豆浆,跟老板聊了几句,老板知道她刚回国,还热情地给她打包一块烧饼带走。
回酒店的时候八点不到,人都上了台阶,瞥见旁边一辆黑色车,定睛看到那一串熟悉的车牌号,没多纠结,又踏着台阶走了下来。
她敲车玻璃,里面的人转头看她一眼,将车窗降了下来。
“我刚要问你哥你手机号呢,起这么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