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时心稀巴烂(84)

其实就是想孩子了。

江汐笑:“快了,后天就回去。”

这边的陆南渡听了却是不太高兴,这趟他回的京城,江汐还是在这边,暂时不回北京,也不知道这次分开两人多久才能见面。

又聊了几句江汐才和夏欣妍挂了电话。

陆南渡叹了口气。

江汐捏了捏他脸:“嫌气儿太多?”

“是有点多,”陆南渡伸手兜住她脖子往下扣,“你帮我吸点?”

“你这人——”话没说完已经被他堵住唇。

江汐发现陆南渡这人真的很得寸进尺,之前尚且能保持不越界,这两天一给他甜头黏人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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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陆南渡在书房处理工作,江汐没去打扰他。

套上外衣去了许清州那里一趟。

许清州当时正在屋里看书,见她进来邀请她进屋。

许清州又拿了新茶出来,沏了一杯递给她。

江汐接过,道谢。

许清州问:“明天那小子回去,你是不是也要回去了?”

江汐嗯了声:“明天早上走。”

许清州唇边笑温和,靠进椅背里:“这段时间还多亏你了。”

他看向江汐:“你没来之前,他状态可以说得上糟糕。”

江汐从来不觉得自己作用有多大:“可能真的帮上了那点忙吧,但作用不会很大,还是靠他自己。”

“的确,”许清州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扶手,“撑不撑得过来都看他自己。”

江汐不知想到什么,问许清州:“老师,陆南渡发病的时候自己做过什么他是不是都知道的?”

许清州大概知道她知道了什么,江汐第一天过来的时候向他询问一点关于朋友的病情。

当时她说的是对方会产生幻觉,偶尔会忘记自己做过什么。

许清州点头,事到如今也没必要瞒着江汐了:“他的确都记得,不会忘记自己做过什么。”

江汐想起第一次陆南渡攻击她。

yacg她去到他家,而他认错她,当时江汐问他记不记得自己发短信让她上来。

他故意让江汐误会他已经不记得。

现在想想他就是故意的,让她心疼他,可怜他。

江汐莫名觉得好笑。

许清州是个精明人,不用江汐说便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笑:“这小子是真机灵。”

“不过最近倒是没宝贝他那些信了,”许清州说,“之前你还没来的时候,他天天抱着那堆信度日。”

“出于隐私,他没让我看那些信件。”

江汐有点意外:“别人写给他的信?”

许清州点头:“大概涉及别人隐私,他没让我看。”

江汐嗯了声。

许清州靠进椅里:“不过可以断定那些信对他很重要。”

第61章

许清州跟江汐说的那些事她没去问陆南渡。

陆南渡隔天中午十二点的飞机, 江汐回家顺路送他去机场。

街道到处还有过年喜庆残影, 但春节过后天气不怎么喜庆, 阴雨连绵。

不像夏季暴雨滂沱,雨丝细密长绵,没一会儿挡风玻璃上一层蒙上一层细雾。

陆南渡昨晚很晚才睡,早上没睡几个小时便起来赶飞机。

他插兜推着行李箱往车后走去, 眼皮倦意耷拉。

江汐看他这样,没打算让他开车:“车上能睡着吧?”

陆南渡拎过行李箱扔后备箱里,他抬眼看了眼天。

天色灰蒙,空气凛冽。

他单手掷上后备箱:“光看这天儿我都能立马给你表演个一秒入睡。”

江汐:“你就瞎扯吧你。”说完往主驾走去。

陆南渡长手长腿的,几步追上她,抓住她手臂:“我开,你去副驾。”

江汐看他:“这么困还能开车?”

“也不是困, 就是不精神,”陆南渡说, “得开车保持保持精神。”

江汐也不坚持:“行。”

早高峰已经过去,马路上行车不多。

江汐坐副驾上看着窗外, 问陆南渡:“许老师让你下次什么时候过来?”

正遇红绿灯路口,红灯闪烁。

陆南渡停车:“半个月后。”

江汐嗯了声。

陆南渡侧头瞥她一眼:“那时候你是不是已经开工了?”

“差不多。”

“能不能往后推推?”

江汐笑了下,转头看他:“你以为我是老板啊?”

陆南渡本想说他可以帮她往后推推,但他足够了解江汐, 知道江汐不会同意。

她虽然算不上喜欢工作,但一旦有工作她不会推拒延迟。

绿灯亮,陆南渡车往前, 终是没再说什么。

陆南渡住的地方是一个僻静小镇,离机场有段距离,再加上雨天路况不好,花了点时间才到机场。

江汐后半程睡了,直到停车也没醒。

陆南渡解了安全带,没急着下车,时间还早。

江汐没什么防备,眼睛安静阖着。

说来也奇怪,江汐不是一个睡眠质量好的人,平时睡眠时间也不长,但这次过来陆南渡却总能碰上她熟睡。

他稍侧身子看她,一边胳膊搭方向盘上。

等二十分钟过去后,陆南渡低头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

再不闹醒她两人没法腻歪了。

陆南渡倾身叼住她唇,另一边手脚不安分。

男人的劣根性。

江汐早已经习惯了,陆南渡这臭毛病从以前就没改过。

陆南渡捏了捏。

江汐被他这么一闹不清醒也醒过来了,她没睁眸,微张唇回吻。

陆南渡扣着她后颈的手捏捏她后颈。

江汐问他:“几点了?”

“不急。”陆南渡说。

江汐听他这么说,也没再管了。

陆南渡是掐着时间的,临下车的时候他在江汐耳边问:“什么时候回京城?”

江汐说:“至少也得四五天吧,得回家陪阿姨待个几天。”

陆南渡即使再不愿意,听江汐这么说还是嗯了声。

“行了,”江汐推他,“进去吧。”

陆南渡啧了声,开玩笑:“我就这么碍你眼?”

江汐笑了下,说他:“不仅碍眼还碍事。”

陆南渡也笑。

江汐摸摸他脸:“赶紧进去。”

陆南渡一下开心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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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渡自小接收颇多恶意。

来自家人的,邻里的,抑或是陌生人。

不管身处何处,幼童还是成年,这个世界的恶意不会因此减少一分。

去年陆南渡从海外归来,华弘实权落到他手里。

年纪轻轻坐稳掌权人位置,当时在社会上掀起一阵不小风浪,公司里那些老狐狸也颇有微词。

如果这不是陆老爷子执意要求的。

这帮股东早闹翻天了。

陆恺东去世后,一直是梁思容帮忙打理公司。梁思容说这是迫不得已,她对这些没兴趣,只不过当时丈夫早逝,而继子年纪尚轻,她不得已只能出来帮忙打理。

梁思容自小是千金,家庭背景好,家风优越,从小在学校便是学习成绩优异的那一个。

后来上大学还是跟陆恺东上的同所大学同个专业。

梁思容不过是看起来温婉了些,但实际学识和见识不比陆恺东少。

而当时陆南渡从国外回来后她便主动退位,甚至说了一堆开心话,陆南渡回来是最好不过,她终于能彻底歇下了。

似乎她钟意的生活便是看看书,闲暇时出去走走。

那段时间许多流言蜚语,甚至涌现不少阴谋论,人不愿听当事人真话,拼命给梁思容戴“无辜帽子”,强烈谴责陆南渡做法。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梁思容是被陆南渡逼退位的。

当时梁思容还担心陆南渡听到这个心情不好,找了他聊天,结果陆南渡压根就没当一回事。

这帮老狐狸会这么气愤就是因为他对他们有威胁。

年轻气盛,办事心狠手辣,一上来便开了不少人,公司业绩也稳步上升。

但这样的人威胁越大,他们都看得出陆南渡野心,还跟他们这些老人不对付。

只不过陆南渡上任后公司一直处于盈利状态,他们没法挑刺。

直到最近陆南渡开始不在公司出现,他们开始找到把柄,义正言辞地谴责着这个“不稳重”的总裁,即使陆南渡即使身在外仍一天不落处理事务。

而仅此一个把柄远远不够,他们会翻旧账,将陆南渡那些过往全翻出来咀嚼嚼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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