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同人)[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125)

墨麒:“谁?”

“何香。”

坐在莫知府旁边的香香攥着衣裙的手一紧。

虚竹迷茫地问:“何香又是谁?”

段誉道:“我也极为奇怪,便问了七姨太。七姨太说,何香是何师爷的亲妹子,他们小时候,也是时常玩做一处的。可何师爷去了, 家中居然连个给他送葬的人都没有, 何香从头到尾连面都没露一次。她又是有夫之妇, 不能为何师爷扶棺、操持丧事。”

墨麒心念一动, 看向宫九, 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何师爷妹子的名字:“何,香。”

宫九福至心灵,霎时将锐刀一样的目光刺向垂头不语的香香:“何香,‘荷香’。难怪你绣的锦囊上只有荷花,二没有名姓。”

莫知府皱眉道:“我竟不知有这等事……香香姑娘,世子所言,你可认?”

段誉笑着扬声道:“香香姑娘莫慌回答,待我说完最后一句话。”

“七姨太说,这位何香姑娘自小备受宠爱,那时何家父母还未离世,近乎天天守着小女儿寸不不敢离。缘因这位何香姑娘体弱多病,又生的明眸皓齿,小小年纪便出落得冰雪动人,而且……她身上还自带异香。”

“——胭脂香。”

段誉最后的三个字吐出来,问题的答案已然尘埃落定。

何香攥着手,面色晦明变化了片刻,不甘愿地松口道:“我确是何香。”

香香与何师爷之间的联系浮上了水面,只差与沈燕的。若是她与沈燕也有联系,那胭脂骨一事,想必这位香香姑娘也逃不脱干系。当年必有众人还未得知之事隐藏着,或许就藏在何香的心里。

莫知府:“好!我且问你,你如实答来。你可曾见过沈燕?”

何香木着脸道:“不曾。”

段誉摆摆手道:“沈燕之事暂且不提。何香姑娘,我有一个疑问,还请你解答。”

“何师爷是姑苏府的师爷,论家境,论积蓄,怎么也不至于让最受宠的妹妹流落在外,进入青楼。而且,何师爷去了,你甚至连面也不露。这究竟是为何?”

何香冷着脸道:“这有什么的,兄妹之间离心,撕破脸皮的,也不止我们一家。”

段誉挑眉:“何等大仇,居然连兄长身死,都不能让你出面?”

何香抬头看向段誉,语气坚决又毫无商量的余地,顶道:“这是小女子的家事,总现在姑苏里发生的这些案子没什么关系吧?”

虚竹温声道:“既是家事,那便不提。听方才三弟所言,何香姑娘自小便身带异香,也就是说,你自小便已中了胭脂骨毒。”

何香还待辩解几句,宫九冷声道:“你昏迷之时,墨道长已取你指尖血,验过毒了,就是胭脂骨。你还想辩解什么?”

何香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毫无伤口的双手,沉默了下来。

虚竹好脾气地停顿了一会,看宫九和何香二人都无话要说了,才继续道:“就我们目前所知,胭脂骨应当是沈燕所有,既是如此,为何姑娘在年幼时便已中毒?”

何香嗤笑了一声:“既是年幼中的毒,我又如何知道是为何中毒的?反正自我懂事起,就已是这幅样子了。”

何香这幅浑身是刺、满心抗拒的模样令莫知府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正待他想开口劝导一下何香,厅门突然被轻轻敲了三下。

阿碧提着灯笼,面带忧色:“有捕快在参合庄外,说有事要报。”

莫知府:“又是何事?!让他进来!”

阿碧去引了捕快来到了议事厅。

莫知府:“何事至于深夜至此?”

捕快抱拳答道:“大人,白大老爷,死了。”

段誉和墨麒齐齐站了起来:“什么?!”

竟是又死了一人!单是今天之内,姑苏城内便多了三具尸体了。

先是沈燕,而后是何师爷,现在又多了一个白大老爷?!

这又有白大老爷什么事了?他们听闻这位大老爷的名号,还是因其与苏大老爷的“烟花双客”的名号。

莫知府追问道:“怎么死的?!”

捕快恭声道:“仵作还未验尸。他的尸体是在乱葬岗被发现的,守夜人看见时,差点吓出病来。”

墨麒:“可有伤口?”

先前曾与捕头一道在沈氏胭脂铺见过墨麒的捕快,忙对墨麒拱手道:“回国师大人的话,没有伤口,同先前的沈燕的尸体一样。”

“没有伤口?那就不是鬼慕容做的。”段誉果断地道,“想必是胭脂骨毒之因了。”

捕快:“我们立即盘问了满香楼的人,这是白大老爷最后一次露面的地方。满香楼的人说,白大老爷是和苏大老爷一起来的,也是一起走的。”

段誉:“既然如此,那苏大老爷呢?!”

捕快有条不紊地道:“回陛下的话,我们得知苏大老爷很可能是最后一个见过白大老爷的人后,立即派人去苏府抓人了。现在押送苏大老爷的人,应当已在参合庄门口,知府大人可要一见?”

·

·

参合庄地牢。

苏大老爷被人从自己家里揪出来,酒都吓得全醒了。

被丢在地牢还积着点水的地面上时,他的脑子里全是各种刑罚的血腥场面。还不等人说话,自己就把自己吓得哆哆嗦嗦,在地上蜷成一团,全无白日在府里时的混不吝样子。

慕容傅笑眯眯给莫知府递来一个砚台,让莫知府尽管把它当做惊堂木使。

莫知府定睛一看,镶金黑玉砚台,一看就贵的离谱,果真胸口一阵憋闷,啪地一声凶恶地拍了一声“金堂木”。

莫知府:“说罢,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苏大老爷一个激灵,就跟被人拍了屁股的竹筒似的,肚里有什么话就全都倒出来了:“冤枉,冤枉啊知府大人!你们抓错人了,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苏大老爷语速飞快,不过酒后的大舌头给他的澄清之路拖了不少后腿:“我跟老白,那——是铁把儿的交情,我怎么可能会杀他呢?而且,今天我就是和他一块儿去听个小曲儿,乐呵乐呵,我也没想到他会死啊!”

莫知府眯起眼睛,那张肃正沧桑的老脸做起这番怀疑的表情,能令每个心虚之人人惶惶不已:“你怎么知道他死了?去抓你的捕快,可从头到尾都没说白大老爷死了。”

苏大老爷结舌了一阵,哭丧道:“真不是我!”

“我——我跟您说实话吧,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白天,我就和老白在满香楼里见面了。我跟他说了沈燕和那贱人的事儿,气得不行,我就多喝了点酒,老白陪我,也一直喝。咱俩喝到后半夜,就醉过去了。”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反正一睁眼,我就发现自己躺在乱葬岗一坟坑里了,旁边还躺着老白!”

苏大老爷直哆嗦,显然是想起了当时的场景:“身体硬邦邦的,冰凉冰凉的,跟个死人一样!我他妈还去摇了他,想把他叫起来,我还以为他这是在装睡,这就是他跟我开的玩笑!可……可谁知道,他是真的死了!我一探鼻吸,早就没喘气儿了,再摸摸脉,冷的就跟个冰棍儿似的,哪还跳呢!”

“酒都给我吓醒了!”苏大老爷捂了捂脸,手上寒毛直竖,全身都冰冰凉,“我他妈——我他妈——这可是乱葬岗啊!老白死了啊!我他妈上哪儿知道那个杀了老白的凶手把我扔他旁边是什么意思?万一他、他就是中途休息一下,一会儿就回来要把我也给杀了呢?!”

“我想着,那不行啊!我可不想死!就从坟坑里爬出来了,一路也不敢回头,拼了老命地跑回家里,就缩在自己屋里头不敢出门。”

莫知府厉声问:“既已到家安全了,为何不将白大老爷之死报与官府?”

苏大老爷瞪圆眼睛:“那我敢报吗?我是最后一个见到白大老爷的人,万一你们把我,把我当凶手了,我找谁证明我的清白去?!”

他沮丧地耷拉下头:“嗨,我还说这干嘛,反正我这会也没有清白可言了。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就是杀了老白的凶手?”他抬起头来,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堪称倔强的神情,“我不认啊,这罪我绝对不认。不……不管你们怎么想让我屈打成招,我都不会认的。”

苏大老爷这话说完,卷吧卷吧自己衣袍的袖子,把自己裹住了,蜷缩在地上,一副“等着你们出招”的意思,看着像一个憋住气决定要闹别扭的小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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