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海王同人)上达此神(雷神x奥姆(19)

在深渊洞穴中建造的天文台,可悲又可敬。

“奥姆没有意识到,他虽然从小依恋我的陪伴,长大后也和我站在同一党派,却没有继承我的圆滑忍耐。他更像他母亲,个性强硬,容易头脑发热,为了目标放弃其它。”

奥瓦克斯的男中音,在空旷的大厅引起了回声:“在古代,我们认为自己遭受神罚,才会被囚禁海底,不配重见太阳。后来科技复兴,主流思潮否定了这个消极的观念。亚特兰蒂斯在多年前,就获得了让普通人走出深海的能力,依靠吸气装备,我们可以在陆地长久生活。我们继续隐藏国家的存在,表面是因为前国王颁布了政策:‘要先掌握宇航技术,在地球污染无法忍受时,可以搬迁到别的星球,再毫无顾虑地公开自己。’背后其实是因为国王考察过陆地的政治环境,认为必须拥有木亥武器,使我们的军事实力强到不受D国背后的大国摆布,才能加入联合国,遵守国际法的制约。不论是开发计划被泄露,还是我们顺利拥有了武器,与陆地国家的博弈都会危机四伏,此消彼长。”

奥瓦克斯的嗓音变得轻缓:“政治游戏对于我是成人乐园,却让奥姆疲惫不堪。我担心有一天他行差踏错,点燃引线。若那天到来,而我不在,希望你救他一命。”

“我是他的恋人,当然不会让他陷入危险,但就算他真是激进政客,我也只能等在旁边,看着他一步步踏进悬崖。如果我不尊重奥姆作为统治者的权力,把他当成自己的附庸一样替他做决定,他会恨我,我也会不齿自己。”索尔说。

“这是恋人和家人存在的意义,恋人尊重彼此,给对方恣意张扬的空间,家人往往做出强硬干预,让对方多年痛苦怨怼,但某一刻他回忆起你,也许会发觉,你爱他比他爱自己更深。”

“……我明白了。我答应你,不仅会做他的恋人,还会做他的家人。”

奥瓦克斯屈肘伸出戴着金属护指的手,索尔也伸出胳膊,像定下誓约一样与他手掌交握。国王说:“索尔,我把奥姆交给你,也把你交给他,若有一天他伤害你,请你记得我的歉意。”

索尔的心猛然错过一拍,因为他在奥瓦克斯难得柔和的金棕色睫毛下面,看到了自己儿时大吵大闹、叫奥丁臭老头时,对方没有戴着铜罩的眼睛里出现过的神情,那是只有站得足够近、看得足够久,才能在父辈目光深处发掘的温柔。

无风的夏夜,世界之树安然静谧,四只神鹿站在树下,把头放在彼此的背上睡觉,整片森林只听得见细细虫鸣。

虫鸣消失。

一只鹿惊醒,惊慌的眸子里映出黑夜,它猛地抬起前腿奔出去,其余三只立刻睁眼,两只嘶叫着甩动头颅,身体大力弹离原地,朝大江的下游逃窜,仿佛急于从无形的手中脱困。

剩下的一只浑身颤抖着挣扎,耳朵一抖,大量的红色从脖颈间喷出,被空气划开喉咙。它的头垂下去,身体倒在河岸上,血液积聚成片,流淌进命运之水。

世界之树的枝头上,写着索尔与奥姆的生死之约的叶片被抬起,一根无形的手指,在奥姆金色名字的O前面,刻出一个铁画银钩的J,也是金色。

不是金色,是叶片枯萎的黄。它几乎截断Thor与Orm尾首相连的脉络,力透叶底。

世界之树上没有刻字的常青叶,一片接一片蜷缩,叶脉干枯,叶根腐烂,叶雨带着死亡的沉重,直直坠入大江。

猩红的河水带着枯叶,奔涌向金宫和阿斯加德每一座城堡。

神域的北欧人站在世界之树前,看着奥丁和芙丽嘉飞上最高枝。奥丁把树叶托在手上,皱眉端详奥姆名字前的J,松开常青叶,两人落回河岸。

“奥丁,全阿斯加德只有你通晓命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芙丽嘉焦虑地问。

奥丁紧抿嘴唇,思索了几秒:“Jorm,Jormungand,是中庭巨蛇耶梦加得的名字。”

“耶梦加得会对奥姆不利?”芙丽嘉马上接道。

奥丁摇头,低声说:“我不知道。”

“为什么你会不知道??”

奥丁狠狠闭了下眼睛,抬手摘掉右眼上的铜罩,他的外貌开始变化:白色卷发被染黑,皱纹一条条被抚平,浑浊的独眼变得澄澈,铜罩下的眸子完好无损。主神没有了忧郁和苍老,只剩下中年神祇的英气勃勃。

北欧人纷纷惊叫,芙丽嘉捂住嘴:“你没有去密米尔泉献出眼睛!原来你这么多年来,对诸神黄昏的缘由和解决方法一无所知!”

☆、第 21 章

你是我的月兔。

你知道月兔是哪国的传说吗?

我知道,是亚特兰兔国的传说,它们的王子蹦得最高,踢人最狠,浑身是月光色的绒毛,肉肉像羊奶布丁一样好揉,邻国的王子遇见了,恨不得偷走养在肚子上。

少读盗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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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沽酒客,这些钱财都抵不上酿一桌酒的精力和时间,何况三百桌?”埃吉尔靠在沉船王座上,拿直径过米的双眼斜楞面前高高堆起的金币,章鱼一样分叉的长须左摇右摆,好像获得了生命:“如果收了钱,阿斯加德人会以为它只值贱价。”

奥姆与索尔的订婚礼在穹顶宫举办,索尔请埃吉尔给会场提供饮宴,不过看起来,深海之神又不缺钱了。

索尔游了过去,贴到埃吉尔巨大的脸颊附近:“那来个亲亲?”

“走开,走开!”灭蚊时间到。

奥姆出席大大小小的活动时,不是穿金属铠甲,就是古希腊袍衣,皮革结合金属的银黑色贴身轻甲,则是索尔的神力所幻,是他的标配。奥姆希望两人的回忆足够特别,思及他们一个活在天上、一个生于海底,中间相隔的陆地倒有了点特殊意义,难得地决定顺应潮流,选择陆上礼服。

他的长相具有清正美,如果短发侧分,衬衫西装,就是CEO的气场。

但典礼的要求更加正式,了解流行文化的塞壬自告奋勇,帮两人选择了White Tie。穿上硬翼领的白衬衫,法式回褶袖搭配贝母袖扣,外面套黑色戗驳领燕尾服,胸前点缀白色方巾和海鞘,下身是带腰封的黑色正装裤,侧缝有两条装饰缎带。加上凸纹布三扣白马甲、内衣背带、黑袜和歌剧院鞋,这身礼服是对于两人来说,最现代和传统的打扮。

索尔从上次为伪装阿历克塞剪发到现在,头发刚长到肩头,被拉直软化,向后斜梳,露出了额头的美人尖,发根带棕。塞壬给他金色的发尾系了个小揪,显出优雅。

“我帮你俩把结合的决定敬告给阿佛洛狄忒吧。你们各自剪下一缕头发,在这块丝绸上写下名字,我会包好它们放到神庙里。”塞壬边给奥姆卷起刘海,边指着自己紫色手袋旁边的帕子说。

“没问题。”纯白布帛上,索尔的灿金色渐变为奥姆的白金色,目力再好的人,也分不清哪里是两人之间的界限。

三千宾客出席了穹顶宫的晚宴,他们坐在桌前好奇地摇晃比脸还宽的啤酒杯,咖啡色的酒液与海水丝毫不混,像海浪拍打沙滩似的,泛起奶白酒沫,让室内浓浓醇香。

天花板上的六面体水晶顶利用海水奏乐,一群海豚和鲸鱼在殿外转着圈追逐嬉戏,鸣音相合。

“我发誓与你同生共死,永不让你孤独一人。”

“我发誓与你患难与共,绝无欺骗。”

索尔与奥姆第二次诉说世界之树下的约定,两人按照塞壬的建议,交换刻有对方姓名的山铜订婚戒指。黑色燕尾服显出奥姆的修长身形和索尔的宽肩窄腰,接吻时,颈下的两只白色蝴蝶领结小心地凑近彼此,纯真无邪。

嘴唇相接,奥姆突然听见酒席上有人惊叫,他匆忙后撤,中断了吻。他从索尔怀中转头,看到左近一条长桌边的人纷纷站起来,围住了桌下的谁。奥姆握住索尔的手迅速游过去,其它桌也传来喊声。

人们给奥姆让开路,他蹲下,愕然看到穿着蓝色雾面铠甲的高壮男人跪在地板上,嘶嘶吸气,胳膊往后背乱摸,动作越来越惊惶,终于嚎道:“我背上有东西在动!”一丝红色从他铠甲的下摆漏出来。

索尔跪到他背后,伸手嵌入盔甲的缝隙,两指抠进金属,把它慢慢撕开,缝隙里有一团血在挣动,开口变大的瞬间,它扑到索尔脸上,索尔鼻腔满是腥气,边侧头避让,边继续把铠甲撕成两半。血雾四散,那团血逐渐变成白色,朝天花板伸展,下边连接男人后背的地方还在簌簌冒血。男人大喊一声,这团白色完全展开,是一对巨大的白翼,光彩夺目的羽毛和细腻的绒毛,带着血丝依附在两米宽的翼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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