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海王同人)上达此神(雷神x奥姆(16)

索尔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方揉揉亲亲,确定奥姆吃完饭,就借口收藏礼物带他飞回闪电宫。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在lofter搜索thorm或锤奥姆

☆、独立番外

赛浦路斯沙雕AU

奥姆端坐在路边的马车里,车后侍立大队仆从。他透过围帘观察,神庙外的白色立柱被深夏太阳烤得发光。大门的上方,女神头戴花环,胸脯浑圆、腰肢柔软,注视着人们来来往往。

来的人形单影只,走的人成双成对。有些是矮小瘦弱的妇人被高大英俊的青年牵住,有些是美丽丰润的少女拉着丑陋衰老的男子。

奥姆今天也要带走一位姑娘,不知道姓甚名谁、高矮美丑,更不关心贫穷富有,因为他们将仅仅共渡一夜良宵,早起各奔东西。忠贞一旦献给爱神,今后便可尽情寻欢作乐。

奥姆掀开围帘,低头跨过车辕,跟在头戴纽帽的姑娘们后面走上台阶。他的外貌引起前后的低声窃语,姑娘们并不以与丑男□□为耻,但若能在丝线牵引下,与淡金头发的美人邂逅一夜,就是额外收获。

奥姆踏进内城,石壁和拱顶挡住热潮,空气隐隐飘散清凉。迎接他的是一座迷宫,数不清的女子坐在错落的石椅上,隔着她们和奥姆的,是无数道丝线。丝线被每日清晨随机摆放的木桩变换走向,但每一个起点必然通往某个终点。

奥姆踌躇,目光左右扫过,试图估计出任意一条通路,但做不到,因为女神降下旨意,让结合不受到喜恶的玷污。于是奥姆放弃,犹豫地把手放在身边这道起桩上。

他听天由命往前走。一边对自己说,不过是日头落下又升,一边放慢脚步,好让谜底永不揭晓。室内突起喧哗,奥姆如蒙大赦,和其他男人一并驻足回望。

引起骚乱的是门口披着黑色外袍的青年。金发垂在肩头,身形高大,挡住了阳光,却把更烈的灼热带进室内。衣服不祥的颜色引起质疑,但指责声因为青年的一脸天真而却步。他对每个盯着自己的男人女人微笑,每个人都溺在湛蓝双眸中。

青年迈动长腿,几步走到捆紧丝线的首排立柱。他挠挠头发,瞥眼去看旁边人。好心的男人低声对他解释,并把他随意指向一段孽缘,他便开心地轻轻把手放在丝线上,好像能从中品味什么力量,郑重地、充满期待地往前走。

奥姆被青年的朝气蓬勃鼓励了态度,转过头,也加快脚步。

他低头走着,盼望下一刻就面对命定的女子,立柱被绕过一个又一个,姑娘们放大一寸又一寸,他快接近终点了,一线之隔,他就能牵起一位棕发少妇的手。但这不是他的命运。丝线横向拉远,他不得不回身走进内城深处。

空间幽暗,奥姆觉得自己迷了路,立柱的影子重重叠叠,晃得脚步不知是在前进还是后退。他烦躁起来,后悔选在不吉利的日子履行忠贞。脚步愈发快,心底诅咒愈加激烈,眼前一黑,撞进结实的胸膛。

奥姆的腰被搂住,惊愕抬头,也落入湛蓝圈套。他从未见过,一个人的容貌可以粗旷得像海浪雕刻的礁石,精致得似云雀饮下的露水。

青年对奥姆微笑,眼睛里的灿烂把奥姆灼伤。“对不起......”奥姆嘀咕,扶着对方试图拉开距离,但青年的胳膊牢牢把他扣住。

“为何道歉?”青年问,“你是我的命运。”

奥姆左右看看,两人立在一道孤零零的拐角,没有任何搞错的可能。

“你一定是走得太快,才赶上了我。”奥姆不屑。

“是你走得太快,才会迎面撞到我怀里。”青年耐心解释,“你想拒绝女神的旨意吗?”

奥姆恍惚,难道真是因为没有卜算吉凶,才遭此大难?

“我们可以作证,你们从两个起柱走向彼此。”刚才仿佛隐了身的男人们全部现形,在不远处给奥姆落井下石。

“神庙祭司玩忽职守,搞错了丝线方向。”奥姆强作镇定。

“祭司是女神的使者,丝线方向是天命所归。”旁人替青年接招。

“你身着不祥之色,不配接受爱神的指派。”奥姆殊死挣扎。

青年一愣,松开胳膊扯下黑袍。奥姆哽住,他只知道青年腰颀腿直,长发小脸,此刻才看清他还有一身山石。白色薄衫赭色长裤,胸口坠着一对淡蓝宝石,似水滴亲吻着他的心窝。

“现在呢?”他问。

“你对履行仪式的步骤毫无了解。”这是奥姆最后的希望。

青年抛出一枚银币,准确地落在奥姆的膝盖,地面叮咚,宣判结局。

奥姆闭闭眼,若给他剃净胡茬,隐去肌肉,倒也能把青年当作伽倪墨得斯宠幸,便由着对方牵起手,把自己拉出神庙。身后的姑娘们纷纷送出祝福笑语,教奥姆耳根生疼。

“我是王子,已命仆人备好最优雅的卧房,让我们的结合不至于给你留下痛苦回忆。”奥姆说。青年点头,跟随他上了马车。

苦夏难捱,奥姆想继续休养,父王的命令却不得不遵从。他乏力地整理仪容,踱进议会厅。

让他两天下不了床的罪魁祸首就坐在客席,看见他还有脸寒暄。

“北方的王子首次访问,我儿,好好款待。”

奥姆心说,我已经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款待过,他怎么还没精尽人亡。

“您的儿子是我命定之人,我今天就要娶走。”青年说。

“果然是不懂装懂。我把贞操进献于神,与你无关。”

“我是雷神。受阿佛洛狄忒邀约,来此选择祭品。”青年张手,掌心燃起圣艾尔摩之火。

“须得谈好聘礼。”国王反应迅速、深明大义、立即止损,只有奥姆心在滴血。

奥姆后来才知道阿佛洛狄忒的献祭不是一生一次,而是无数个日日夜夜,春夏秋冬。

☆、第 18 章

奥姆从睡梦中悠悠醒转,晨曦的光线透过窗棂在墙上划出橙色斜影。身上是干爽的,他试着动了动,腰肢立刻泛起酸麻。

一只手在被子里探过来,抚上他右边的肋下皮肤,摸索着到了腰窝,用五个指腹一轻一重地按揉。

索尔躺在他旁边,侧过身体,另一只胳膊横跨奥姆的小腹,掌心按上他的左腰:“你后悔邀请我尽全力了吗?”

奥姆享受着他的按摩,微微舒展身体,打了个哈欠:“为什么要后悔?”

索尔低笑,在他脸颊印上一吻:“如果你起得来,芙丽嘉说想今天带我们去一个地方。”

奥姆成年后第一次赖床,在屋内洗漱吃了午饭,换上轻便的黑色阔袖衬衫和米色长裤,和索尔走出闪电宫,在城中散步,目的地是芙丽嘉的私人宫殿芬撒里尔——雾海之宫。

路上,奥姆看见各种年龄和身量的男女,有的在河岸野餐,无忧无虑地聊天,有的在随处可见的练兵场,汗流浃背地演武。他忍不住问索尔:“你们有姓名在册的神只有几百名,为什么阿斯加德会有这么多人口?”

索尔牵着他的手,看他好奇地四处张望:“阿斯加德的人民都是被瓦尔基里接待到神域的北欧人,如果你在城里看到两个青年在一起,他们最有可能一个在维京时代勇猛战死,另一个殉情。也可能是从未感受过浪漫的早亡者,在阿斯加德遇到真爱。所有人都食用了伊登的面包,不再衰老。他们自愿在练兵场千年如一日地准备,等黄昏之战到来的那天,就陪伴在我们身侧战斗。”索尔也看着周围人,说:“他们让神不再孤独。”

奥姆和索尔花了好久才走到雾海之宫,虽然芙丽嘉打招呼的热情,明显是在假装她和奥姆昨天才见过面,奥姆还是不好意思去直视她的眼睛,怕看见揶揄。

芙丽嘉却没有调笑他,对儿子说:“索尔,既然你决定一生与他相守,我想带奥姆去Urd泉的源头,让你们在世界之树前面作出正式承诺。”

索尔并不觉得这项提议突兀,点头道:“等我解决了耶梦加得,就马上去那里。”

奥姆问:“我们的结合,跟耶梦加得有什么关系?”索尔回答:“世界之树的诺言是生死相依的约定。我得把自己的命数整理干净,才敢和你的未来连在一起。”

奥姆惊讶地盯着索尔,寿命的差别,让同生共死根本是单方面的牺牲,他难道真的打算盟誓吗?如果是这样,那奥姆自然敢给出对等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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