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除了床单再无其他。
用床单在身上围了围,看着地面两双鞋都没有,刚刚听着门外的人说什么,这里是正房,莫不是那景王的正房,若这里真的是他的房间,会不会有他的衣服鞋子。
苏美娘趴在床上,看了看窗下,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坐在床边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四周,这里陈设虽然简单,可却意外的透露出气势底蕴,她曾经也是侯府千金,见过许多精致名贵之物,可这屋里的东西,随便拿出一样来,都无法跟眼前的东西比。
不知不觉中,苏美娘竟然光着脚下了地,一处一处的肆意打量这屋里的一切。
瞧瞧这屋里的东西,随意拿出一个,便能让人一辈子衣食无忧,她一心向往着到这些,可人家呢,一屋一屋子的陈设。
可见这景王府到底有多少钱,怪不得刚刚那门外的人来说,她都不曾进来过,万一丢了东西,算谁的。
眼眸倏地扫过屋内墙上挂着的一把匕首,苏美娘一时好奇,上前把匕首拿了起来,看看这匕首的手柄上,居然镶着一颗如同鸽子蛋大小的一颗红宝石。
唰的一下,匕首从刀鞘里抽出,寒光一现,一双纤长洁白的小手轻轻的碰了一下,嘶的一声,从苏美娘口中溢出。
食指上瞬间汩出一滴鲜红的血珠。
这匕首,好快。
门突然从外推开,苏美娘吓了一跳,猛地转身,匕首咣当一下吓的掉在地上。
门口,景王奚元第一时间发现苏美娘所在之地,目光如炬的盯着其看去。
然视线落在地上的匕首,眉头紧蹙,一个跨步走了过去。
一把抓住苏美娘的手,怒道,“你做什么,想自尽。”
恩?苏美娘怔楞,自尽,怎么可能,她费尽心思只为找个活路,怎么可能这般轻易的用自尽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
奚元发现苏美娘手指留着血迹,在看地上的匕首,已经百分百确认这个女人就是要自尽。
大手一挥,把人甩到一边。
甩的苏美娘身子向后倾去,吓的惊呼一声,眼见自己就要摔倒在地,这是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一把环住自己。
“怎么怕了,刚刚不是还想自我了断。”
苏美娘睁开眼睛,发现景王的脸距离自己只有一寸的距离,从小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与一个男人靠的这么近。
一时间脸颊发热,下意识用手推搡景王。
“我,我没有要自尽,只是看着那匕首上的宝石好看,不小心划伤了手而已。”
景王一听,目光再次落在那匕首之上,果然手柄上镶嵌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
在看苏美娘一眼后,发觉对方不像是说假话后,这才放开她。
俯身去捡匕首,然,刚俯下身,便呆愣住,映入眼前正好瞧见一双雪白小脚,露着一颗颗圆润的指头,两□□叉,羞涩不已的躲在白布单下,若隐若现,极具挑逗人的。
神色怔了怔,起身怒视苏美娘,然得到松懈后的苏美娘,本能的向后靠了靠,一张小脸充满惊慌不安。
景王微楞,握着匕首的手用力的收了收。
“你,饿了没有。”
啊?苏美娘猛地抬头,好似没有听清景王说什么一样,“我没有。”
景王眯了眯眼,转身把匕首放回原位。
苏美娘仿佛说错话一样,懊恼的敲了敲头,也不知自己发什么疯,从早上到现在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怎么会不饿。
“既然不饿,就办正事,脱衣服吧。”
“脱……脱衣服。”
“惠王府送你过来前,没与你说过,让你过来做什么。”
景王虽然背对着苏美娘,语气又十分严谨的说着。
送她来做什么,她当然知道,可一上来就让她脱衣服。一时间,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苏美娘轻咬着薄唇,手裹着床单,在她被迫离开沈府后,她便早早的就做了心里准备,在没有凤冠,霞帔,红烛下,便把自己交出去,以求得一处安身立命之地,可这个时候竟然来的这般快。
还是给了像景王一般的人,眼角渐渐湿润,还没等眼泪流下,苏美娘忽然发现自己被人打横抱起。
苏美娘吓的惊叫。
门外,自打把苏美娘送进景王主卧后,暗轻假意跟随暗影离开后,又从新返了回来,一直躲在暗处小心瞧着,直到景王进入房内,再到现在屋里传出苏美娘的惊呼声。
暗轻手用力抓着身边能够到的枯树枝,一个用力便轻松将其折断,好似折断的不是树枝,而是苏美娘一般。
屋里,透过幽暗的火光,苏美娘看着站在床边宽衣解带的男人。
心里默默做着自我安慰,景王若不是冷面阎王,光是他的长相,身份,自己能跟了他,就算是这辈子烧了高香了,可这高香烧的有些偷工减料,景王虽说身份尊贵,长相俊美,可毕竟秉性在哪里,她还没有出沈府的时候就曾听说过,景王许多骇人的事迹。
据闻尚书家的姑娘,为了能得到景王的欢心,主动递上帕子,最后让景王一脚踹出十米远。
还有皇后娘娘本家的姑娘,就因为心仪景王,至今二十好几了,还没有嫁人,就因为景王一句,看了她想吐。
还有……。
“你在想什么?”
苏美娘回神。
景王面色难看,“难不成,你躺在本王的床上,心里还想着你那旧主。”
苏美娘眉头紧蹙,什么旧主,他在说什么,好似突然想明白什么,苏美娘突然起身,“你胡说什么,我没有……。”
景王讥笑,好似根本就不相信一般。
“女子名节最为重要,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
“名节,你有吗,本王可听说,你是利用自己那点姿色,主动勾搭上老四,你在惠王府好似也待了十天半月,难不成这些日子,老四都不曾碰过你,呵,这种话说出去谁信。”
苏美娘咬唇,不知如何反驳,是她主动勾引惠王的,可是在惠王府住了十多天,惠王一直与她保持距离,从不曾碰过她,他们在一起除了聊天,就是作画写字罢了,怎么从这人嘴里说出来会这般龌龊。
“我没有,我们一直……。”
还来不及等苏美娘反驳回去,一张樱桃般的殷红小嘴,一下子就被堵住。
第4章 丢人了
次日一早,苏美娘便被身边人翻身的举动惊醒,可是仅仅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她实在是太害怕身边的这个男人了,一想到昨天晚上对方那凶残的模样……苏美娘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小手握拳,假意睡着时不经意放置在胸口,然眼睛虽然闭上,可仍挡不住眼珠子来回的转动,试问哪个睡着了的人,眼睛不睡一直乱动的。
景王奚元坐在床边的一侧,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打量身边的这个小女人,看着对方假装睡着的样子,真心想笑。
又在想,要不要来个清晨运动什么的,反正对方都睡着了,他还需要顾忌什么吗。
起身横跨在苏美娘的身上,单手支撑,从上正面俯瞰着苏美娘身上到处都是他留下的印记,眼底不自觉呈上一抹笑意。
这个女人,就这样怕他,身子向下附去,正欲再次亲吻那张,已经过了一夜仍红肿的红唇,然刚刚欲靠近时,耳边忽然传来不合时宜的咕咕咕声。
奚元怔楞。
苏美娘双手下意识捂着肚子,这个时候肚子……肚子怎么会……。
一时间脸颊红道脖子根,从小长到大她从未如此狼狈过,当着一个外人的面,肚子竟然发出咕咕咕的叫声。
这……这让她……。
尽管如此,人家仍是不睁开眼睛。
奚元嘴角抽了抽,
本该是旖旎的清晨,瞬间被这咕咕声消了兴致,暂时先放了她,一个翻身,奚元下床穿上自己的鞋子。
回头瞧了一下,苏美娘还在保持那个直视,嘴角微微弯起,直接推门而出。
当门被关上那一刹那,苏美娘立即睁开眼,大呼了一口气。
怎么会这样。
掀开被子,准备起来,哪知身子微微一动,不舒服感从身下传来,一想到景王昨天对她那凶残的模样,若是她爹娘还在,若她还是侯府千金,她一定……一定……。
门再次发生响动,苏美娘本能的缩回被子里,心咚咚的跳个不停,心里想着这人怎么又回来了,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