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浮现出很多画面,她四年里跑过的龙套,在这条路上走来的风雨坎坷,还有简冬。
第五年,终于凭借第三十七部参演电影获得新人奖。绪夏站起来,笑着对简冬伸出手重重的拥抱了他一下,又准过去礼节性地抱了下赵南,在追光灯的照耀下往台上走。
赵南给绪夏让道,再坐下就看到简冬冰冷的目光,如寒刺般戳着他的脊梁。
“她根本没挨过来,中间空隙够挤两个你!”赵南立刻辩解,“得奖抱导演很正常啊,你至于拿眼睛戳我吗?”
“大家好,我是出道五年的老演员,绪夏。”登场前,公司考虑到会得奖,给绪夏准备了颁奖词。但站上台后她脑袋空空,什么都忘了,干脆即兴临场发挥,“按照惯例,得奖后肯定要感谢好多人好多媒体,但此时此刻,我只想感谢五年中没有放弃的自己,还有我先生,简冬。感谢他让我看到星光,感谢我没有在放弃和他相遇的路途。未来很长,我会努力从新人老演员,变成有很多作品的老演员,感谢万象给我这个奖,谢谢。”
曾经绪夏以为,她太感性泪点低,万一侥幸得奖肯定会在领奖台上哭得一塌糊涂。可真正站在聚光灯下,她远远跟简冬对视,唇边露出最好看的微笑。
有想要奉献毕生的事业,有喜欢的人,有梦和远方,甜的让人根本哭不出来。
绪夏深深朝台下鞠了个躬,捧着奖杯回到简冬身边。
等聚光灯暗下去,她才露出怂包本性,颤巍巍的问,“我刚刚有没有说错话啊?流程对了吗?是不是没有跟颁奖嘉宾道谢啊?”
简冬握住她,轻声安抚,“你很好,没有出错。”
反正提到我了,简冬想。
旁边没有被感谢到的赵南望向台上,努力假装自己是个透明人。
演员上台前不能跟导演拥抱,说获奖感言时没有提到导演,他作为导演真是太失败了,早知道干脆在家看转播…
转播都不应该看的!
接下来又陆续颁了几个奖,赵南得到最佳导演时脸色都没有缓和。
最后压轴依旧是最佳男演员,简冬扮演的袁希满脸少年气,出现在屏幕上时所有人眼睛都看直了,折服于影帝再世为人的演技下。
“…最佳男演员,《斩天》,金逸文,恭喜!”
追光灯原本都打在简冬身上,又急忙挪开满场寻找真正的获奖者。
整个会场出奇的安静,所有人或明或暗的关注着简冬。
打从简冬出道以来,得到提名,却没有拿奖,这是第一次。
影帝,自此陨落了?!
第27章 颁奖02
简冬满脸早有预料的表情, 并没有让其他人捕捉到丝毫异样,甚至在金逸文领奖时给他鼓掌。
颁奖礼结束后,面对铺天盖地的‘影帝陨落’论, 他平静地没有回应。
绪夏捧回奖杯,跟剧组的人一起吃了庆功宴。按理说她应该高兴,可整晚绪夏都有些郁郁寡欢。
第二天还赶到临省参加风标电影节, 所以大家没有喝酒,早早就散场了。
“那个…”绪夏跟简冬回到酒店, 在各自回房前,她忍不住叫简冬。
“没拿到奖,你真的不介意吗?”绪夏左手捧奖杯, 右手揪住简冬衣角,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问, “要是比演技, 你比他们都好。是因为角色, 所以…”
简冬没拿到奖,绪夏胸口闷得发慌, 刚拿到的新人奖杯仿佛坠了千斤重。
他比任何人都要优秀,却为了给她衬戏——
“我不介意,该拿的奖早拿到了。”简冬垂眸, 望着满脸哀伤的绪夏,抬手轻轻捏着她的脸,“而且,我现在得到的, 比奖杯重要很多。”
绪夏仰头,乌溜溜的眼睛直直盯着他。
简冬说得话不是假的,他真不在意这个奖。
可绪夏还是无法释怀,心里愧疚得厉害。她把手里的奖杯塞到简冬怀里,脸被他掐着分泌的唾液来不及咽下去,声音含含糊糊地,“这个给你,虽然比不上影帝奖杯,但是…”
简冬忍不住笑出来。绪夏乖乖让他捏着脸,还努力扬起头望着自己,把得来的奖杯塞过来的样子太可爱了。
“吸溜…”绪夏把嘴里囤着的唾液咽下去,眨巴眨巴眼。
简冬好像笑了哎?
不是因为拍戏剧情需要的笑,也不是用高倍显微镜对准聚焦才能看出的那种微笑,而是在她面前笑得眼底眉梢都是喜气。
真、真好看啊。我先生每天都这么诱人,即使他掐我脸也…
稍等,这么掐下去会不会中风抽搐面瘫啊?
简冬不知是读懂了绪夏的心思还是有相同的担心,他松开绪夏的脸,用手背替她揉了两下,“我有你就够了。”
绪夏正沉浸在垂涎他的美色中,又听他用比平常温柔的声音说话,全身都被他撩得酥|痒。她犹豫地伸手环过简冬脖子,踮起脚想跟他亲吻。
简冬配合的俯下身,搂住绪夏顺势靠在靠椅上,配合着交换了一个让彼此都气息不稳的亲吻。
“唔…简、简冬?”绪夏环住压在她身上的简冬,手轻轻拂过他背部,目前情况有些尴尬。
绪夏清晰的感觉到,简冬那里…顶到她了。
结婚到现在半年,绪夏几次模糊地感受到简冬对她的欲望,尤其在意识到简冬的情感后,这种感觉愈发清晰。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会选择像这样自然等身体平静。
为了拍《生遇》,绪夏被迫接受了很多两|性知识,知道男人如果进入到这种状态,消解下去是很难的,而且…对身体不好。
简冬忍了这么多次,肯定很难受吧?绪夏心疼他,咬咬牙问,“你…要不要?”
她脸红了一片,更露骨的话根本讲不出来。
简冬明白她的意思,埋在绪夏的肩颈中摇摇头。
他吐息声离绪夏的耳朵很近,不知道为什么,绪夏觉得这一刻的简冬有些…脆弱?
脆弱地让绪夏情愿缴械投降,把所有东西都交给他。绪夏在他背上摩挲安抚,环抱住简冬整个人埋在他怀里,小声嘤咛说,“我…可以的。”
“不是。”简冬把她抱得更紧了些,贴着绪夏耳朵轻声说了几句。
没想到他原来抱着这种执念,绪夏脸红透了,喏喏地问,“那现在怎么办?你憋着对身体不好吧?我、我来帮你…”
简冬卸下力道,表情平静地望着满脸羞红的绪夏,眼底燃起炙热的火焰。
绪夏不敢看他,埋着头用脑袋抵住简冬的胸膛,手底下动作却很快,坚定的用颤抖的小手解开简冬的皮带扣,隔着内裤颤巍巍摸了下。
那个东西充满生机和攻击性,烫得吓人。绪夏摸完立刻缩了回来,咬着牙做足了思想工作,才再次伸手过去。
简冬始终没有催促,只是抱住她,任绪夏在他身上探究学生时代缺失的生理健康课。
抚慰了不知多久,绪夏手开始发酸,结结巴巴的问,“简冬,你、你难受吗?为什么不、不出来啊…”
简冬哑着嗓子回答,“是你太慢了。”
“那怎么办啊?”绪夏又羞又臊,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办,一脸快哭的表情抬头望着简冬,软绵绵地求道,“帮我一下啊…”
简冬看她乖巧讨人的模样,再度吻过去,按住她的手帮自己纾解…
绪夏两只手黏腻腻地,还残留着滚烫的触感。她双腿并拢规规矩矩坐在靠椅上,低着头像小学生似得伸着手让简冬帮她擦干净。
“夏夏,”简冬半蹲在旁边,仔细帮绪夏清理干净手上的液体,凑过去用唇在她眉心碰了下,用情|事过后特有地低哑嗓音换她名字,“今晚,一起睡吧?”
绪夏不敢看他,心口揣得兔子胡乱蹦跶。她匆忙的点点头,都不知道简冬看到没有。下一刻,她被简冬打横抱起,惊呼一声环住他肩颈。
简冬带绪夏到卧室,替她脱了鞋子和外衣,拉开被子把人裹住,自己挨着她身体躺下,无比满足的说,“晚安。”
结婚半年,终于能同床共枕。比想象中晚了些,简冬依旧十分满意。
绪夏面对面看着他好看的脸,巨大的幸福感涌进身体。她笑着回应,“晚安。”
本来以为,第一次跟男人同床共枕,绪夏肯定会紧张得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事实上她晚上睡得很好。
冬天的夜又冷又长,简冬的怀抱温暖可靠,还带着清甜的薄荷味,仿佛有安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