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亲爱的(327)

然后,蒋璃看着他大汗淋漓的十分不解,问他,既然有马车,为什么不一次性多扛些竹桶上山?何必要一次只挑两只桶来回折腾?

杨远当时就凌乱了,问她,有很多的竹桶?

蒋璃好心作答,要多少有多少。

杨远气得差点吐血。

如果不是为了陆东深,他肯定会把竹桶往地上一摔,老子不干了!这死丫头纯粹是故意折腾他,有那么好心为什么不一早把竹桶都拿出来?

再说了,院子里就守着个水井,一打一压的全都是山泉水,怎么就非得去天周山上挑?

但人家蒋璃给了个听着就矫情又强词夺理的理由来:天周山上的山泉水无污染。

合着井下水都是污染过的呗?

杨远忍无可忍的时候问蒋璃,你是不是故意整我?

蒋璃回得很丧心病狂:是啊。

杨远差点背过气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她了。蒋璃则意味深长地说,你自己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话是掖着藏着没说的。

杨远真心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没告诉她的了,总不能把自己过往的恋爱史也跟她交代吧?

当然,上山挑水是其次,他就当锻炼身体了,问题是,他没觉得蒋璃有给陆东深治病的打算。

头两天,她只是让蒋小天熬些中草药,说不上来什么味,反正不好闻,杨远忍了没问。

接下来几天里,蒋璃就只是给陆东深喝中药,没见她利用其他方式给陆东深治疗,杨远忍不住了,终于发问。

当时,蒋璃正坐在院落的雨花石台上看封信,最边上,蒋小天正撅着屁股在呼呼扇火熬药,用的还都是最原始的办法。

也不知道信里有什么,总之,蒋璃的脸色瞧着有些凝重。

这年头竟然还有人写信,也是奇观了。杨远敲着腿上前,搬了个小马扎在蒋璃对面坐下,清清嗓子,“这两天啊我仔仔细细地想了一下,终于想到一件事还没告诉过你。但也算不上什么事吧,就是陆东深出事前无意间提过的一嘴话。”

蒋璃的视线始终放在信件上,随口问,“什么话?”

“也许工厂的问题就在工厂。”

蒋璃最开始没反应,好半天反应过来,抬头看着杨远“啊?”了一声,重复了句,“也许工厂的问题就在工厂?”

“嗯。”杨远道。这还是在美国时陆东深提及之前生物工厂事故一事说的话,陆东深当时说这话是自言自己,像是思考又像是不确定,但不管怎样,这话听着都像是陆东深在获知了个什么方向。

蒋璃百般不得其解,“什么意思?”怎么听着都像是个绕口令。

杨远自然也不理解,问了也是白问。

结果,这句话不像是能为蒋璃提供线索的意思,总之,天周山的山泉水,杨远还是要照运不误。

但杨远还是在为陆东深的治疗方案据理力争。

“总喝汤药也不是办法吧?”

蒋璃十分认真地看着他问,“要不你来治?”

杨远是最怕她这个态度,解释说,“我的意思是,陆东深这种疑难杂症的应该用点非常手段吧?像是白牙他们几个,不是可以利用气味做点什么吗?”

“正所谓对症下药,气味治疗更是要有针对性,现在他的症状找不到,没办法使用气味做什么。”

杨远听着有点瘆得慌,“那他现在喝得中药是什么?”既然症状找不到,那乱吃中药更不行吧……

蒋璃风轻云淡告知:活血补气的温补药。

**

蒋璃收到了一封信。

机打的。

漂洋过海。

当时快递员把信搁她手里的时候,一阵清淡的气息钻进呼吸里,她心里就明白了。

信里的内容很短,就一句话:我知道封痛散的原配方,想要,来纽约找我。

没有署名。

可蒋璃知道打这封信的人是谁。

信纸就是普通的A4纸,信封也是寻常的白信封,能让蒋璃知道对方身份的,是纸上的香味。

月美人。以四时夜间花、夏雨、秋露、冬雪制香,香气独特持久,可做香粉,又能提纯香露,是季菲进入闻术协会后的作品,专程送给蒋璃的。正所谓“一人一味”,这款月美人只有季菲才能调配出来,蒋璃曾经也试过,气味总是模仿不来,制作出来的往往就成了另一种气味。

她将信件收好。

床榻之上,陆东深安静如斯。

这么长时间没见了,她都觉得距离上次听见他的声音已经过去好久了。

唯独那句“为什么背叛我?”清晰在耳。

关于季菲的现状她也听杨远说了。

双职被革,禁止出境。

看来在美国过得是小心翼翼,否则一封信弄得如此小心翼翼。

电邮不能发,也许会被追踪;

信件没手写,也许怕被认出字迹;

又要让蒋璃相信这封信百分百出自她的手笔,那这月美人的气味就是最好的证据。

封痛散的原配方?

蒋璃坐在床边,看着陆东深的脸陷入沉思。

封痛散就是三年前左时视为命根子的那道配方,名字倒是起得随便,因为还没有投入市场进行大批量生产,左时就依照配方特点随便叫了一个。可就是这配方,使得当时卫薄宗和季菲心生贪欲占为己有,甚至害得她被关进精神病院。

第404章 千年配方重现

关于封痛散的原配方,她也多少听左时提到过,说时间久远原配方资料不足,这封痛散是后来左时进行改良的,效力更完美。

现在,原配方重现?

而且还在季菲手里?

可为什么要见面?可想而知,除了原配方的事,也许还要其他要说的。

**

翌日,蒋璃就开始筹备出发去美国的事宜了。

对外只说出趟门,连“远”字都没提,人员随从方面,她带了印宿白和马克。

蒋小天知道后一万个不情愿,怨怼蒋璃,带人都不带自己人,万一那两个在路上耍心眼呢?

蒋璃给了蒋小天一通批评:第一,印宿白和马克归了我也就是自己人;第二,我倒是想带你们,扒拉手指头算算,你们当中有一个没被陆东深或饶尊收买的吗?

蒋小天没脾气了,就知道自己做“内奸”这种事瞒不过她。

签证加了急,要走了印宿白二人的护照和身份证后,所有的出国手续都是蒋璃一人秘密进行。

所以,数日后,等印宿白二人跟着蒋璃在国内转机飞美国后傻眼了,他们最初以为顶多就是东南亚,不想,这趟门出得有点远啊。

见季菲,几乎是马不停蹄。

相见的地点挺逗。

竟选在了纽约第七大道881号的卡内基音乐厅中的独奏厅。

明明是谈事,却选在了这么一种地方,印宿白小心惯了的人,问蒋璃,不会是有什么鬼心思吧?

蒋璃道,没事。

季菲约在这种地方见面倒是谨慎,既像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又能在私下谈了事。

果然,季菲穿得也是低调。

一副大墨镜几乎遮了半边脸,头戴深色毡帽,依照早就订好的位置坐下来,挨着蒋璃,印宿白和马克二人就坐在后一排。

绝佳音效是卡内基音乐厅的脸面,能在这里办场独奏,那是众多音乐家的梦想。

可蒋璃的心思不在演出上。

钢琴乐响起后,她压低了嗓音开口,“季菲,你这是玩哪出儿呢?难得今天厅里的位置没坐满,否则,你一定会被清出去。”

季菲没多废话,身子朝下坐了坐,“明天上午十点,斯坦顿街101号的TheSLK咖啡馆,有人会带原配方来。”

“什么人?”蒋璃问。季菲目视前方,音乐小的时候把嗓音也是压到最低,“国内一家老药材铺的掌柜,姓王,半年前我打听到他手里有原配方,再三讨价还价下他决定转给我,目前人已经来了美国,明天上午十点是交货时间。”

蒋璃对原配方这件事始终怀疑,“你真相信有原配方的存在?”

据说那可是流传了上千年的配方,但也只是存在于相传里,否则左时就不会有改良一说了。

这个地方毕竟不适合长篇大论,季菲言简意赅,“明天你见着人就明白了。”

蒋璃盯着台上将钢琴弹得跟神仙画画似的音乐家,心里总觉有些不踏实。

“你想要什么?”

季菲哪有这么好心?况且说,她现在落到如此地步也是拜她所赐,不痛恨她还要给她配方?解开她多年来的疑问?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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