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民老公心尖上撒野(60)

没等她话说完, 他已经低下头, 吻上了她的唇。

小姑娘涂了唇膏, 接触上, 便能闻到淡淡的味道, 盛季屿觉得这些天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他揽住她,直接把人整个抱起来,搂在怀中。

就想抱一抱她。

这种感觉太让人着迷了, 恨不得把她蹂进心里,好好珍藏起来。

手捧着她的脸, 肌肤软软的,让人忍不住捏了捏。

吻没有停下,想亲她, 一直亲。

温润的嘴唇碾着她的,轻柔撩了下。

卿酒酒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他的手掌所过每一处都在发烫。

好一会儿,他才微微离开,嘬了一口, 笑说:“水蜜桃味。”

“嗯。涂的润唇膏。”她低声回答,手不自觉抓着他的手臂, “你喜欢吗?”

“喜欢。”他捏着她的耳朵, “很好吃。”

下一秒,嘴唇再次附上去,深情吻着她。

情到深处,他将人摁住, 折腾了老半天,梓终究叹息着停了下来。

温热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廓,声音很轻很轻地说,“小九九快点长大。”

她胸口起起伏伏地呼吸着,觉得全身都像是被掏空似的。

“三哥想……”他还在挑逗她,声音带着极致的魅惑,“……你。”

“嘤嘤嘤。你别说了。”

他单手撑着脑袋,垂眸看她,“不用害羞。我们是男女朋友,这是很正常的。如果三哥对你没有那种想法,你才该担忧,你男人的功能问题。”

她大眼睛朦着一层湿气,睫毛扑哧扑哧拍打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你跟别人……那个过吗?”

“没有。”他立刻否认,“三哥一直在等我们家小九九长大了,履行承诺。所以,我的身体和我的心,都是要留着给你的。”

“一直在等?”她眨了眨眼睛。

盛季屿垂眸对上她的眼睛,见她一脸疑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装出微愠的样子。

“你这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是谁,七岁的时候,就跟我拉钩,说长大了要嫁给我。”

卿酒酒顿了下,低声说:“我没忘。”

他“嗯?”了声,听到她继续说,“我一直记得。我以为,是你忘了。”

盛季屿躺下,将她搂入怀中,“三哥怎么会忘。”

卿酒酒七岁那年,盛季屿已经十七岁,在上高中了。

那会儿,他读的是绍城最好的中学——-实验中学,跟卿寒宵同一个年段的。

每天早上,他都会在楼下,等着卿寒宵一起骑自行车去学校。

卿酒酒早早就会起来,趴在阳台上,悄悄地看着他。有时候被发现了,就软糯糯地叫一声“三哥。”

盛季屿总是会挥手,告诉她,“那边危险,不要趴在那边。赶紧去吃饭,待会要去上学了。”

她不听,对他挥挥手,等他跟卿寒宵骑着自行车离开了,才赤着脚往楼下跑。

那一年,晋夏初还在。

即便从一大早起床就会开始喝酒,只会在卿酒酒缠着她的时候亲亲她,完全没有像妈妈一样细心照顾她,但卿酒酒还是最爱妈妈。

她觉得妈妈很厉害很漂亮,就像是童话里的公主一样。

妈妈喜欢画画,她也喜欢画画。

那时候,她的妈妈画的设计稿,她很多都看过。甚至于已经懂得了那是服装设计,还会给妈妈提意见。

当时,卿酒酒就展现出了她作为服装设计师的天赋。

也因此,她能感觉到妈妈特别喜欢她。

虽然她知道妈妈生病了,但是她以为自己努力当一个小天才,努力学着很乖,妈妈就会慢慢好起来。

没想到,她的妈妈还是没能走出那个自己画的牢笼。

还在那个牢笼里,自杀了。

晋夏初自杀的那天,是卿酒酒开学的第一天,她在学校里上课,完全跟平常一样,没有任何特别的。

卿寒宵比她更快接到了家里的通知,他急得课都不上了,冲出去,跑到了盛季屿的教室,不顾老师正在上课,把人拽出了教室。

盛季屿一脸懵逼,“大哥,怎么了?”

他颤抖着手,对他说:“我妈自杀了,你现在去接小九九过来医院。”

说罢,转身跑了。

卿酒酒在学校门口看到盛季屿的时候,有点意外,仰着头看他,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问:“三哥,你来找我吗?”

盛季屿蹲下身,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来接小九九回家。”

“嗯?我妈妈爸爸没有过来吗?”她脸上有点小失望,“今天是我开学第一天,爸爸妈妈说,会过来接我的。”

盛季屿嘴角下垂,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没想,过了一会儿,小丫头自己说服了自己,“没事,爸爸妈妈不过来,可是三哥过来了。我还是很幸福的。”

他蹲在她跟前,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小九九,家里出了点事,三哥要带你去医院下,你不要怕,三哥会跟你一起,好不好?”

卿酒酒双手拽着书包带,小眼神有点慌张,“三哥,是我妈妈住院了吗?”

七岁的小孩子虽然还不懂得病痛跟死亡的区别,但她知道妈妈经常喝酒还做噩梦,爸爸每次都说妈妈生病了,很快会好起来。

她以为,这一次也是一样,妈妈生病了,所以去住院。

盛季屿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索性没有回答,从口袋里掏出盛宁薇早上塞给她的巧克力,让小丫头抓在手里,随后干脆把她背了起来,让她趴在他身上。

他告诉她,“虽然有时候,生活会很苦,但吃点糖,会好起来的。”

小丫头听得懵懵懂懂的,但因为巧克力是三哥送的,她还是悄悄地把巧克力藏在了口袋里面。

她被带着去了医院,走到手术室门口,看到好多人都来了,有爸爸,爷爷奶奶,大伯大伯母,外公外婆,还有舅舅舅妈。

特别是爸爸,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蹲在角落里,头发凌乱,看起来有点可怕。

还没等她出声,手术室大门突然被推开,那个医生对他们摇了摇头,说:“不行了。”

很快,有人推着一张床出来。

她看到床上铺着一张很白很白的床单,爸爸声嘶力竭地扑过去,被单被他拽了下,露出晋夏初那张苍白的脸。

卿酒酒环着盛季屿的脖子,带着哭腔叫了声,“妈妈。”

盛季屿赶忙往后退开,将她放下来,抱进怀里,把她的脸摁在怀中,告诉她,“不要看。”

晋夏初的离开,像是一枚炸弹似的,砰然大响,让卿家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所有人的生活彻底乱了。

那一段时间,压根没有人能顾得上她,白天盛季屿就让盛宁薇过来陪着她,晚上他回来了,会过来哄着她睡觉。

可是,卿酒酒还是会在半夜做噩梦哭醒。

因为她知道,妈妈去世了,去另外一个世界,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怕盛季屿担心,不敢说,就偷偷地躲在被窝里面哭。

直至葬礼的那天,她看到躺在棺材里面的晋夏初,没有忍住,嚎啕大哭。

林赵茹要过来抱她,可是她只想过去跟妈妈抱在一起,最后趴在了地上,哭得非常狼狈。

是盛季屿跑过来,将她扛到了里面休息室。

他让她坐在他腿上,低声细语哄着她,等到她自己哭够了停下来,拿手帕帮她擦掉了眼泪。

是在那一天,她问他:“三哥,以后是不是大家都会离开,都会不要我?妈妈走了,爸爸也说不活,想走。我会变成一个人吗?”

他听着十分心痛,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哄着她,“不会的。你还有爷爷奶奶,哥哥和四哥,还有薇薇。三哥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可是,薇薇说,以后大家都会结婚,哥哥有了老婆就不会跟我一起了。是老公和老婆才能永远在一起吗?”

盛季屿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七岁小屁孩解释这个问题。

卿酒酒顶着红肿的纯真大眼睛,问:“三哥,我以后给你当老婆,好不好?”

盛季屿愣了下。

小丫头低下头,声音很轻很轻,“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盛季屿叹了口气,将手掌搭在她的脑袋上,“好。那我们小九九可要快快长大,才能给三哥做老婆噢。”

她抽了抽鼻子,“嗯!”

回忆起往事,卿酒酒觉得那些幼稚和青葱的岁月,好似流水般,一闪而过,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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