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还以为此番定会挨骂了,没想到聂明玦竟然什么都没说,连忙坐下埋头扒了好几口饭。他不安地瞄了聂明玦一眼,站起来殷勤地倒了杯茶,讨好地递给聂明玦,一边喏喏地说:“大哥,你消消气,我知道错了。”
聂明玦哼了一声:“知道错了,但是不改?”
“……”聂怀桑面上有些尴尬,似乎被说中了心中所想。
聂明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你的刀我收在自己房间里了,回头记得去拿。”说着伸手去接茶杯。这小子到哪都不忘自己的折扇,偏偏随身的佩刀东丢西落,问十次有八次不知道自己的刀在哪,实在是叫人操心的很。
聂怀桑手一抖,茶水猛地一晃,沾湿了他好几根手指。他连忙把杯子端住,乖巧地递给聂明玦。
聂明玦接过茶杯,一仰头便一饮而尽,“啪”地放下杯子,拿起筷子,放缓了语气道:“吃吧。”
聂怀桑暗戳戳地抽了抽嘴角。这么好的茶叶这般牛饮,真是暴殄天物。不过他早知聂明玦会一口气把一杯茶喝完,并且据此计算了药量。他放在桌下的手搓了搓已经空了的指甲缝,心不在焉地继续扒饭。
“别光吃饭,吃点菜。”聂明玦夹了一块肉放到聂怀桑碗里,叮嘱道。
聂怀桑愣愣地看着自己饭碗里多出来的那块肉,险些红了眼眶,赶忙眨眨眼睛压下泪意,夹起肉块大口大口地吃了。
从他继任家主之后,聂家的餐桌上就只有他一人。他忙着收集证据、在幕后策划一切,常常在书房随意塞两口饭就对付了,哪有人关心他吃的是白米饭还是菜肉?
才回来小半天,聂怀桑就已经对这里产生了深深的眷恋。如果这是一个梦,就请让这梦永远不要醒来。他不在乎他以前的身子是不是在那伥鬼的自爆中受了重伤或者已经身亡,只要能跟聂明玦处在一个世界里,他愿意付出一切。
TBC
第三章
入夜,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靠近了聂明玦的卧室,轻手轻脚地推开门闪身进去,立刻反手把门带上。聂明玦修为极高,在战场上厮杀磨炼出来的感官又极敏感,断不会有人潜进了自己的屋子还毫无所觉,此时却不正常地依旧睡得香甜。
聂怀桑借着月光细细地端详着床上人的睡颜。聂明玦生的高大,剑眉星目,因为常年严肃板正,愈发显得气势凌厉。他明明也生得极好,但脾气不好又刚正不阿,几乎谁的面子都不卖,在世家公子榜上硬生生被挤到了后头。
没了他的那些日子,聂怀桑才真正体会到有一位大哥在自己身前为自己遮风挡雨的日子有多幸福。他近乎贪婪地注视着聂明玦,忍不住靠近些,凑到他面颊边,伸出手拨了拨他的睫毛。
聂明玦仍旧未醒,气息倒是变粗重了些。聂怀桑的身上似乎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幽幽渺渺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钻入他的鼻腔,在他体内点燃了一簇又一簇的小火苗。聂明玦在睡梦中觉得身上有些发热,无意识地掀掉了被子,又抬手扯了扯衣襟,露出大半个健硕的胸膛。
聂怀桑买的药是需要两味配合使用的。他先趁着晚膳给聂明玦敬茶时将药粉混入了他的茶水里,又用特制的熏香熏了衣物,勾起药性。看聂明玦的动作,药应当已经开始发挥效用了。
聂怀桑早已打定了主意,这会儿便不再扭扭捏捏,三两下把自己剥了个精光,爬上了聂明玦的大床。一上去他便撇了撇嘴。聂明玦的床比他的硬多了,睡着真的舒服吗?
聂明玦的呼吸已经变成了轻喘,每一下都带出灼热的温度,面上身上泛起了细细密密的潮红,身子在床铺上小幅度地磨蹭着,胯下已经顶起了一个小帐篷。
聂怀桑一张白净的面庞涨得通红,色胆包天地把手伸向聂明玦的裤腰带,迅速把聂明玦身上原本就宽松的衣物一一除尽。
看着聂明玦身下已经抬头的孽物,聂怀桑无声地“哇”了一下,比划了一番,不禁有些忧心忡忡。这么大的东西,一会儿真的塞的进去吗?
他伸手探上聂明玦裸露的蜜色胸膛。紧实的肌肉摸起来有些硬邦邦的,流畅的线条却被挤到狰狞的伤疤破坏,反倒增添了几分危险的成熟男性魅力。聂怀桑知道自家大哥在战场上一向身先士卒,上阵杀敌所向披靡,可是见到这么多无法消除的伤疤,想象当时皮开肉绽的深深伤痕,他忍不住一阵心痛,低头沿着凹凸不平的伤疤一路亲了过去。
药效极猛,聂明玦胸膛的温度高得不寻常,嘴唇又凉又软,如同羽毛一般在敏感的伤处缓缓划过,几缕发丝在胸膛上作乱,聂明玦以为自己进入了一个香艳的梦境中,这嘴唇似乎给了自己一些抚慰,下一瞬却带起了更加燎原的欲火。
他伸手胡乱抓了抓,果然在身边抓到了一条胳膊,当下大力将人扯了过来。
聂怀桑猝不及防,惊叫一声整个人扑在了聂明玦身上。不着寸缕的胸膛紧紧相贴,对方的体温相对凉爽,聂明玦觉得十分舒适,伸出两条铁臂牢牢地把人扣在了怀里。
怀里的人身量比自己小上一些,皮肤细腻光滑,摸起来很是精瘦,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这人感觉不像个温香软玉的女子,倒好似是个青葱的少年?聂明玦在朦胧中皱了皱眉。自己什么时候有这种心思了?
聂怀桑从来没有离自家大哥这么近过,仗着聂明玦此刻沉陷睡梦,分不清梦和现实,大胆地狠狠嗅了嗅,只觉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自己腰软腿软,恨不能永生永世待在这个温暖灼热的怀抱中。他用力地搂着聂明玦,微微曲起腿去蹭他身下的火热。
药效的作用下,那物什早就已经完全精神了起来,愤怒贲张,绽出狰狞的青筋,体积吓人,形状可怖。聂怀桑双腿跨在聂明玦腰边,回身伸手去握,被手中烫手的温度吓了一跳。被他一摸,那物什似乎跳了一下,愈发兴奋了。
聂怀桑又是惊叹又是好奇,伸手圈住那擎天一柱,上下撸动起来。聂明玦的呼吸骤然被打乱了,捏在聂怀桑腰上的手用力,几乎掐出指痕来。聂怀桑吃痛,手中条件反射地用了点劲,惹来聂明玦一声粗重的喘息,挺动胯部在他手里冲撞起来。
不一会儿聂怀桑的手心就被磨地泛红泛热,总觉得手里的柱状又大了一圈。他心惊胆战地看着,害怕惶恐的同时体内升起一阵奇异的兴奋和多年夙愿一偿的满足。大哥……在艹他的手!我正骑在他身上,坐在他诱人的腹肌上!聂怀桑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眼角激动地泛了泪光,自身的情欲被迅速挑动,下身也起了反应。
这熏香不仅对聂明玦有用,对聂怀桑也有些催情的作用。他看着自己手里那宏伟的物什,想被它贯穿征服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强烈。他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润滑软膏,挖了一块往聂明玦的柱体上涂。软膏遇热很快便融化成一滩油水,涂的性器湿淋淋地反着光。
聂怀桑又挖了一块,探到自己的后穴,摸到紧闭的小口,咬咬牙塞了一根指节进去。
“呃!”身后被侵入的奇怪感觉让聂怀桑腿上一软,一时没撑住身子,直接载到了聂明玦身上。他一手拿着软膏盒,一手一指塞在自己身后,自然没有多余的手去照顾聂明玦。
聂明玦不满地哼了一声。刚才那一阵撸简直是饮鸩止渴,完全不够,他还想……想……捅点别的什么!他闭着眼,抬手摸到了聂怀桑的手臂,顺着摸到了手指,发现那手指的一端正插在什么东西里面,忽然无师自通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聂怀桑的手指拔了出来,一挺腰就把自己的粗大抵了上去,似乎有个小口,立刻用力地往里挤去。
聂怀桑还没适应体内塞进了一个指节的怪异感觉,忽然手被一只铁掌握住拉了开来,一个温度极高的粗大抵住了自己后穴,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手忙脚乱地想往一边爬,却被聂明玦的大掌死死地按住,身后从未有人造访过的小穴硬生生被破开,那恐怖的性器巨大的顶端毫不留情地插了进来。
“啊啊啊!!!……呜!!!”一声惨呼冲口而出,聂怀桑迅速抬手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臂,把惨叫堵住,生怕惊醒了聂明玦。他双目圆睁,面色惨白,浑身剧烈地颤抖,如同一条脱水的鱼,倒在聂明玦身上,痛得头皮一阵发麻。身后好似被活生生劈作两半,火热的楔子强硬地冲了进来,把他牢牢钉死,浑身的力气被这疼痛瞬间打散,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泪水瞬间划过面庞,聂怀桑试图撑起身子,一时间只想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