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防尊把头凑了过去,“摸我就够了。”
宗像嫌弃的推开,惆怅的滚到床的另一边,完全无视周防尊,拿起手机开始云吸猫。
看了半天,发出一声叹息,“好想养猫……”
周防尊一边吐槽宗像你人设崩了之前什么事你都没叹过气现在居然为了一只宠物叹气,一边实事求是:“宗像,就你这种体质,还是别想了。”
宗像礼司表示,那阁下今晚也别想了。
周防尊感觉自己心好累。
从此之后宗像越来越喜欢翘班跑去吠舞罗看猫。
虽然自己摸不到但是云撸猫也是一种享受啊。
小猫也渐渐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对着宗像紧张兮兮的,虽然它还是不敢往宗像身边凑。
于是宗像越发惆怅,每天看猫的眼神含情脉脉温柔似水带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迷茫,周防尊的须须都打了无数个结,现在宗像无视他浑身散发的“我很怨念”根本连个眼神都不想分给他。
周防尊把猫一把抱在自己怀里。
你看猫还是看我。
宗像头都大了一圈——这个野蛮人怎么这么无耻来着,这下子他只要想看猫就免不了要瞟几眼周防尊。
“阁下是在吃一只猫的醋么?”宗像礼司无奈地看着一脸怨念的周防尊。
周防尊松开手白猫团子跑出去找安娜,他蹭到宗像身边,用犬齿研磨着宗像薄薄的耳廓:“猫有我好看?”
宗像被他咬得耳朵发烧,嫌弃地推开:“您和它有可比性?”
然后情绪有点低落:“我真的从来没摸过这种看起来又软又治愈的小动物……”
周防尊把头埋进他颈窝拱来拱去。
好吧,像只大猫——虽然手感毛躁了点。
话说回来周防尊还是很想满足一下宗像撸猫的愿望的,谈到宠物的话题宗像经常眼睛都是亮的,那双锐利的狭长眼睛会透出孩子气的可爱,最后总是因为无法实现愿望而有点情绪低落的卷过被子睡,看起来单薄又孤独。
于是在吠舞罗周防尊经常抱着猫去宗像身边坐着,白猫团子也由一开始的惊恐逃走变成后来的渐渐适应,最近已经进步到可以被周防抱着坐到宗像身边了。
周防尊问宗像:“来摸摸?”
宗像伸出手一脸的犹豫又收回,对自己天生不讨动物喜欢的体质他实在是没什么信心。
周防尊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执了宗像的手,握着他手指去触碰小猫团子温暖柔软的肉垫和毛。
经过周防尊锲而不舍的长时间训练之后小猫团子显然对宗像有了良好的适应性,居然没跑也挣扎,宗像沉浸在从未有过的触感中不能自拔,笑意眼睛里都藏不住,溅出来的笑花在唇角挂着,让他看起来像个十几岁的少年。
周防尊心情迷之复杂。宗像你从来没对我笑这么好看过。
终于如愿以偿的宗像专心于撸猫大业,周防尊感觉自己以后的地位越发岌岌可危——安娜因为猫不天天粘着他了,有种女儿长大被猫拐跑了的错觉。现在宗像也沉迷撸猫……而这个结果还是他一手促成的。
周防尊的须须悲痛地耷拉下来。
安娜捧着手机过来爬到周防尊身上,指着手机里的照片对他说:“好看。”
周防尊看着小姑娘刚拍的照片,宗像抱着猫蹭,小半张脸埋在猫毛里,照片中他坐在旁边看着一人一猫,眼底流淌的是炽热的温柔。
于是他摸摸安娜的银发,“嗯,好看。”
回家路上周防尊几经纠结还是指了指路边的宠物店:“要不要买一只回来养?”
宗像有点诧异:“您不吃猫的醋了?”
“你不是喜欢猫吗。”周防尊点上烟。
良久,宗像笑了笑。
“算了,养您一只大猫就够让我操心的了。”
“还有,周防。”
“嗯?”
宗像没说话,偏头吻了他的侧脸。
【Fin】
室长吻尊哥那下是在对尊哥说谢谢~室长知道尊哥想帮他撸到猫ฅ’ω’ฅ
第十三章13一方卧病在床(尊哥篇)
宗像礼司在医院的洗手间慢慢地吸一支烟。
这味道伴随了他很多年,久到他身上也渐渐沾染了厚重的烟草味。
他看着布满水迹的镜子里的自己,把吸了一半的烟掐掉,手微微顿了一下,把口袋里那包也拿出来丢掉了。
然后他再次走到手术室外。
他在等周防尊手术结束。
周防要手术的事他只告诉了极个别人,这也是周防尊的意思——要是让吠舞罗都知道估计现在得闹翻天。所以他嘱咐了草薙出云也不要过来,安娜那边瞒也瞒不住,小姑娘的能力厉害得很,今天要不是宗像同意带着她估计就一个人跑来了。
宗像俯身看着手术室外端坐的安娜,“安娜,累么?要不要睡一会?”
小姑娘晃了晃头,牵住他衣角让他也坐下,然后抱着他手臂靠上去蹭了蹭。温暖柔软的触感蔓延开来,宗像有点不敢动,他鲜少与别人有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
他已经等了几小时,明明知道不是严重到无可医治的病——甚至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很幸运,肺部的良性肿瘤,只要切除后好好调理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在手术室外等待的时候,他这样冷静淡然的人,也有点紧张焦灼起来。
下意识的想出去吸一支烟,手指触到空荡荡的口袋才想起刚把整包烟都扔了,于是摸了摸安娜的头,低声让她闭眼睛休息一会,已经等了两三个小时这对一个小女孩太辛苦,看着安娜乖巧地垂下眼睫宗像也闭上眼睛微微后仰靠了下椅背。
脑海中模糊闪过一个念头,以后可不能再纵着周防那种生活习惯了,什么抽烟喝酒,以后全免。
过了很久——其实也没太久,只是因着隐隐焦灼的紧张心情等待的过程显得漫长。先是安娜睡着睡着突然从他身上爬起来,盯着手术室的大门,他也跟着站起来,看到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护士正把周防尊往外推。
宗像礼貌朝医生护士笑了笑,询问了医生手术情况和注意事项,安娜早就扑到床边,长舒了一口气。
一切安顿好之后就是等着麻药过去周防尊醒来,周防尊身上插着气管插管胸腔引流管各种管子,可真不适合他,宗像漫不经心地想。
一个多小时之后周防尊就醒了,有点难受地皱了皱眉睁开眼睛,安娜几乎整个人贴到他身上,眼睛里是闪闪发光的惊喜。宗像坐在床边也皱着眉看他,那种眼神周防尊最熟悉不过——半是责备半是无奈,眼底还有隐隐的担忧。
周防尊插着呼吸机的管子现在还不能说话,宗像找了纸和笔给他,周防尊哄了安娜几句让她回去,宗像给草薙打了个电话让他把安娜带回吠舞罗,顺便传达了周防尊手术顺利的信息。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周防尊还没法说话,宗像觉得一个人自说自话很傻——但是他还忍不住想说什么,最后憋了半天说了一句:“您以后真的别想再抽烟了。”
周防尊写了句:“啰嗦。”
后来管子拔掉了,周防尊的声音因为手术变得沙哑,他总喜欢用这沙哑的声音叫着:“宗像。”然后看着宗像礼司有点无奈的应着他。
做完肺部手术后是必须要咳嗽的,但是咳嗽就会牵动伤口,伤口牵牵扯扯痛着的时候,他就皱眉忍着,但是嘴角是含着笑的——这时候宗像不会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宗像舍不得。
对周防尊宗像没法不心软。
住院十天,宗像一反常态的,丝毫没提工作的问题,就在病房里寸步不离陪着他,看着医生引流、拔管,帮他拍背,擦身,疼得厉害的时候攥着他的手问他用不用再给点药,偶尔给他蜻蜓点水似的浅吻。周防尊有种错觉,好像除了这小小的一间病房,除了他和宗像,都空无一物,任何事情都不被列入考虑范围内。
只有他和宗像。
周防尊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宗像就坐在床边看着他,不管他什么时候醒来,睡了多久,宗像总是一直坐在他床边,侧脸在月色或阳光中被镀上一层光晕,美好得失真。
偶尔醒来的时候宗像趴在他床边睡着了,墨蓝的发丝流淌在洁白的床单上,遮着大半边有点苍白的脸,最近宗像是真的累,嘴唇都失了血色,何况他睡得远没有在家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