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口头上的敷衍,而是十分严肃的将照顾凛的责任交予我和绮礼了。
是巧合吗?我默默的想着。
“虽然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万一发生了的话……我一定会和绮礼尽全力担负起照顾凛的责任,以我此身来立下誓言。”
“谢谢你,悠。”
远坂时臣真挚的握紧了我的手,将我带出了远坂宅,前往了冬木的教堂。
一天之前,冬木教堂。
“既然我现在已与时臣老师敌对,那我也就没必要再为他的谎话隐瞒了,吉尔伽美什,我来告诉你你所不知道的圣杯战争的真相吧。”
在绮礼的起居室中,我端坐在单人沙发上,强行装作淡定的扶额聆听着两人狼狈为奸的会谈。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为什么吉尔伽美什要叫上我来听啊……
“能不能让我少听点这些啊,我不想听啊。”在走进起居室前,我这样对吉尔伽美什翻着白眼吐槽道。
“好好学着点大人的世界吧,我愚蠢的爱宠。”吉尔伽美什恶意满满笑着说道,捏着我的脸将我拽到了绮礼的屋中。
所以我才比较喜欢小吉尔啊……
“懂了吗?英雄王,在与其它Master们的战斗中,他只能使用两个令咒。最后剩下的那个,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他要用它来命令自己的Servant自杀。”
吉尔伽美一言不发的听着绮礼的漫长的讲解,最后用异常冷漠的表情压低声音询问道我:“所以,我的UU,至此你还是会对时臣产生怜惜之情吗?”
手中的水杯早已被我因激动的心情而产生的魔力震了个粉碎,滚烫的开水溅了我满手,烫的我直接跳了起来甩了半天,最后无奈的望向了用一双赤色的蛇瞳盯着我,引诱着我犯罪的吉尔伽美什,毫不犹豫的说道。
“杀了时臣,他必须死。”
昏暗至极的灯光下,我与一个没有品味的英雄王以及刚刚掌握到愉悦之心的冒牌神父同时交换了笑容。
此时,教会,绮礼密室中。
我一只手握着探查Servant状态的魔导器,另一只手则是胡乱的打翻着吉尔伽美什给我留下的黄金棋子。
属于Assassin的棋子第一个就被我扔到地下。
Caster,第二个死掉,Master也已经被击杀,真可惜,不是我杀了他。
我推翻了属于他们的两枚棋子。
Lancer,和他的主人一起被卫宫切嗣用毒计害死,顺带连累了肯尼斯可爱的未婚妻。
继续推掉两枚棋子。
间桐雁夜一组,被绮礼所救,但仍旧逃脱不出他那悲惨的结局,可以置之不理任其灭亡的存在。
我的手指停留在即将被推翻的两枚棋子上,犹豫着——最后还是放在了一旁。
Rider,实力强大,宝具也是惊人的EX级,可惜碰上了吉尔伽美什……太可惜了。
我托腮叹了一口气,继续的思索着。
Saber,王者之剑的评价为A++,但只要吉尔伽美什抽出了乖离剑……自然可以消灭掉。
我想起了两天前救下即将被海魔吞噬的我,那个温柔的骑士……或许,他真的可以改变此次圣杯战争的命运?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就被我毫不留情的扼杀掉了。
必须是吉尔伽美什赢才行,必须是这样才行。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没有了吉尔伽美什就是不行。
……至于远坂时臣嘛。
我笑着将属于他的棋子攥在手心,把玩着。
“怎么,怜惜你那可悲的养父?想要拯救他的命运?”吉尔伽美什伴随着闪耀的光芒,实体化在我面前,比以往显得愉悦了很多。
“他死了我才松一口气好吗。”我带有埋怨的语气,将手中的棋子砸向他,被吉尔伽美什轻易的接住。
“我家吉尔大王没事了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UU一下子性格变得那么快?
因为作者懒癌犯了开始写流水账了加上没评论没有动力了……
第55章 礼先生·番外 上
魔术师的对决往往是疾速与华丽的,像骑士道一般,赌上自己的名誉之战——不到终结,绝不停止。
在魔术的狂轰乱炸之后是长时间的寂静,最终的结果是名为礼的男人将对手的头颅随意的抛到一旁,破坏了被施加封印的密室门,淡然的走了进去。
礼作为魔术师中的佼佼者,并不遵从于像正统魔术师一样一味的在自己工房中研究追求“根源”,直至死亡,而是选择了像是探险家一般的生活路径,周游去别国,冒险于各地。
只是,探险的理由并不是他想获得知识或者成就大业什么的,准确的说——他并不知道他追求的是什么,不醉于名利也不满足于现状,但是又对正统魔术师所应该追求的东西全数不感冒。让人无比纠结。
他想,他大概是要遇见一个人,改变他无趣的生涯。
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礼的想法其实是卑劣的。女孩拥有珍宝一样的身体,在她身体中流淌着强大的异质魔力,总量也是多到惊人,她蕴满魔力的黄金眼泪甚至可以直接用作A级宝石魔术的施展。
这样一个“宝物”,已经被争夺了数年之久,并在两年前被一位封印指定却逃匿的魔术师抓获——礼能够见到她,不得不说全是碰巧的缘故。
礼收起自己的魔杖,看向了面无表情的小女孩,因为东躲西藏的缘故,看起来那位魔术师也并没有去好好的对待她,视力已经全数消失,连治疗魔术都不肯加以施舍。或是说,她的眼睛只需要流泪这一个作用就够了。
女孩四肢皆被拷住了锁链,穿着破旧的白色衬衫,漆黑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她周围,无神的眼睛有所感应的朝礼的方向移过脑袋,歪了歪头,有些好奇的等待着陌生人先开口。
礼犹豫了一会,将自己沾满血污的右手在自己的白褂上使劲的擦了擦,随后走近小女孩蹲下身子,掰过她的脸仔细的打量着。
“连语言能力都已经丧失了吗?”
“……”不知是被说中了事实还是单纯的不想说话,女孩垂下了头。
“在外面的打斗声你应该全部都听见了,现在已经知道了结果吧。”
女孩点了点头。
“看你这丫头感觉还不错的样子,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收你做我的养女,治疗你的伤势并且教导你,不过你要负责提供我宝石魔术的消耗。二是丢下你一个人在这自生自灭,三十秒考虑时间——好了三十,我知道你肯定选一,跟我走吧,以后你就叫安娜好了。”
还没开始思考的小女孩被礼的这一串惊人语速吓蒙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最后无奈的说道:“我有自己的名字并且是日本人好吗,不要给我起奇怪的名字,我叫悠。”
礼满意的拍了拍小女孩的脑袋,并将她抱了起来。
“这不是能说话吗?那么,我是礼,以后请敬重的称呼我为礼先生,小姑娘。”
——
礼简直是服了这个名为悠的小女孩,自从将她的眼伤治好之后,他暂时居住的工房就成为了她的游乐园,一时都不肯闲下来。
按理说被监禁了如此之久,就算是天性狂傲的狮子都会屈服下来,而悠则是在经历了如此漫长的密闭生涯之后保存了她活泼的性子,像一只野猫一样摆弄着自己所能看见了所有东西。
不过,礼并没有去阻止她,就算她是野猫,也是一只可爱的会邀宠的猫儿。
对礼的警惕仅仅是转瞬即逝,换之而来的是近乎逾越的讨好,礼能够理解女孩不想再回到之前生活的恐惧,于是便随她嬉皮笑闹了。
早晨温好的牛奶,煎好的鸡蛋,微焦的起司,被礼带回来的食材等到中午就变成了花式的菜肴,每日干净洁净的地面,整理整齐的衣物,替换了礼以前毫无规律邋遢至极,连使魔都懒得召唤的生活。
礼无比庆幸自己拥有了这个还算乖巧的猫儿,虽然他心知肚明他与悠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他第一次想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如此之久……但是又不得不提醒自己,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而已。
互相利用?如果打破这个关系呢?礼突发奇想,并当天就做出了行动。
每日傍晚的榨取眼泪是礼与悠定下的规矩,悠并不会太过痛苦,对于魔术师来言自然有很多方法使她流下眼泪,但是这天,就连悠这唯一的日常都被礼摆摆手给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