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不良+番外(61)

“嘿嘿,原来是美人!”为首长得格外健硕的莽汉怒气消融,调笑道:“美人既想看哥哥,不必藏着掖着,这就让你们看个够,嘿嘿!”说着,那人伸出还在滴水的手,眼看就要摸上玉蔻,郭尉突然出手,未出鞘的剑干脆利落地架在对方脖子上。

大汉竟面色不改:“你们是何人?原本就是你们不知廉耻,现竟想残杀无辜?”

“偌大的绿云湖是你家的?公然袒露身子,不知是谁不知廉耻?”白湄冷声质问。

“我们兄弟几人常在此洗漱,你们既惊扰到我们,自然要负责,便是不负责,也应给些好处,不然我们就宣扬出去,届时看谁没脸!”

还真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

白湄让珍霓给对方丢了十两银子,冷声道:“我们这就走。”

奈何对方不依不挠。

“走?你们想往哪走?”大汉将她们围住,嗤笑道:“这点碎银就想打发我们?我跟你们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白雅目光微凝,听着像是知道她们出自何“庙”,还有,常沐浴河流,还能保持如此肤色?

她直言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哄笑骤起,其中一人急色道:“当然是伺候我们,让我们高兴高兴!哈哈哈哈……”

言语的肮脏让众人的脸色越发难看。

白雅眼眸微动,道:“小女卫国公府白婳,不知道爷如何称呼?”

白湄扭头,白雅竟自曝家门,还想借白婳脱身?

“白婳?你分明就是……”其中一人正想脱口而出,被那领头之人踹了一脚。

白雅目光锐利:“我们分明就是谁?还是说你们见过谁?”

“蠢货!”那领头之人斥责道。

白湄总算看出眉头,思及某种可能,白牙紧咬:“是白婳指使你们出现在此处的?”

领头之人扯着嗓子道:“爷不知道你说的白婳是谁,爷只知道,今日你们撞见我们洗澡,便要赔偿我们,不然一个都别想走!”

世风日下,从未听过一个大男人扯着女人要给他负责的,还是古代!

“你说错了,我们还有一个选择。”郭尉的剑如猛虎出鞘,直指那领头之人。

身后的几个莽汉交换了一下神色,突然飞身向后,从草丛中抽出几把长剑!

好家伙,看那架势似乎武功不俗。然而,她们虽只带了一人,郭尉却有以一抵十之能,很快,莽汉均被他打得屁滚尿流。

“不要!”就在郭尉的剑快要抹上那领头之人的脖子的时候,白雅飞快开口。

因在平央城见识过郭尉大开杀戒。郭尉杀人的动作、心思以及神色她揣测得十之六七,刚刚他是存心想让那几人死。

“妇人之仁。”郭尉冷冷开口,剑却收回剑鞘。

白湄一脸惊奇,卫国公府什么时候有了这般人物,还是一个护卫,武功不俗,脾气也不小。

白雅笑道:“何不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然而白雅的“谋略”在对方看来就是狡辩。郭尉撇过头,一脚把人踹在地上,警告道:“背后之人让你们做什么,你们便对她做什么,让你们传什么,你们便传她什么?可听明白了?”脚下使劲,那人佝偻着身子,点头哈腰应下,眼中的算计却被郭尉一览无遗。

“不要耍花招,不然翻山越岭我都会找到你,届时你逃到哪,你的尸体便在哪。”然后挥刀向后,原本尚平静的绿云湖卷起近两米的巨浪。被踩着的大汉瑟瑟发抖,与众人一同落荒而逃。

巧云面露忧色,小声询问:“二小姐,郭护卫的话当真有用?”

白雅眨了眨眼,她也说不准:“估计有用。”毕竟郭尉看着就不好惹,说得还斩钉截铁。

“只怕白婳不肯善罢甘休,一计不成定又有生一计。”

“那……那如何是好?”珍霓有些无措,白湄快要出阁,若此时发生点什么,会不会影响亲事?

“不管那些莽汉如何,理当先下手为强。”

白湄听了直点头,道:“你说得有理,我们便让她尝尝成为别人谈资的滋味。”

两位主子的对话让珍霓听了一脸懵。玉竹与玉蔻莫名其妙对视了一眼,眼中的玄机只有当事人懂。

经过刚刚一事,众人已无踏青的心情,齐心协力把几株长得最好的玫瑰移走后,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身后,丛林深处春风乍起,竹叶零落成泥,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地上凭空多了五具鲜活的尸体。

行至侧门,白雅才下马车就瞧见了原本应在如轩苑的清水,暗感不妙。

莫非白谦出事了?她心口猛跳。

清水先上下扫视面无表情的郭尉,然后压低嗓音,对白雅说道:“二小姐,夫人与老夫人刚派人搜了您的雅馨苑,说怀疑您与……郭护卫有私,还找到了你们思思相授的证据。老夫人和夫人现正在雅馨苑等着您。”

郭尉双耳稍动,目若寒潭。

白雅一脸惊愕,情不自禁看向郭尉。

她与他有私?

第44章 入戏

“不知雅儿所犯何事?让祖母与母亲如此动众”

虎背熊腰的粗实婆子左右而立,白雅镇定如斯。

布着褶皱的老脸带着几分隐晦的厌烦:“你与护卫郭尉有私,证据确凿,作何解释?”

没寒暄也没打探,竟直接了当。

锦心捧着帕子上前,金色的丝线绣着郭尉二字,布料殷红暧昧甚是眼熟。

“帕子用的是上次贤妃娘娘赐的彩霞云纱,据你母亲言仅有的一匹分给了你,此帕是否出于你之手?”

彩霞云纱?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她早已转赠给白湄。

也是奇了怪,以往关于问责一事打头阵的从来都是萧惠仪,冷眼旁观的才是老夫人,今儿怎么变了?再说,两人几日前掐架不是掐得快活吗?现怎么又凑到一处了?莫不是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

萧惠仪呷茶的动作带着几分刻意的淡定,有备而来的姿态让白雅心生警惕。她抬眼看去,“郭尉”二字清雅俊秀,颇似她的针法,却也只是相似。

彩霞云纱她没沾手,这凭空出来的要么是白湄那边的边角料,要么是萧惠仪私藏的。

想想也是,依萧惠仪的性子,如何舍得把贵重的云纱分给她。只惜她来不及私询白湄,转赠的彩霞云纱究竟裁了没有。

“祖母,帕子非我亲手所绣,还请祖母与母亲明察。”白雅端跪着,庄雅娴秀。

“老夫人,奴婢没见过二小姐的绣品,只是端看这针法,倒与她房里玉竹的甚为相似。”

出乎意料,开口的是一直默默无闻的林嬷嬷。

“既如此,把玉竹带上来。”

玉竹不明所以,待知道事情缘由,忙道:“林嬷嬷所言极是,这绣法确实与奴婢的极为相似,只是……只是……”玉竹咬了咬唇,不敢看向白雅,怕惹人嫌,她想说没绣过这般的帕子,又怕说了对白雅不利,只得一脸紧张闭嘴不言。

萧惠仪却是不相信的:“你说绣法与你的相似,可有证据?”

证据?玉竹忙掏出帕子,白色棉布上绣着几株竹子和一个竹字。林嬷嬷把帕子拿到老夫人跟前,点了点头。

萧惠仪看了眼,不动声色。

老夫人撩了撩眼皮,鹰眼颇为嘲讽:“竟是丫鬟的帕子?”

她厌恶白雅不假,只是相比厌恶更不想趁了萧惠仪的心思。若非萧惠仪以她被剥诰命一事为胁,贤妃又在暗处拿了她早年的把柄耀武扬威,她绝不让萧惠仪得意。

萧惠仪接过帕子,主子绣的和丫鬟绣的,意义大不相同。若帕子真是玉竹所绣,护卫配丫鬟,若主子应允,就不叫有私而是情投意合。

见鬼的情投意合!

萧惠仪看了锦心一眼,抚着袖子,神色少了以往的委曲求全,颇有贤妃的影子。

不一会儿,一翠色衣裙的丫鬟被领了进来,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唯诺道:“老夫人、夫人,奴……奴婢有事相禀。”

“你是何人?”

“奴婢是雅馨苑前院浇花的二等丫鬟珍珠。”

“雅馨苑的丫鬟?可是那个告密人?”

珍珠一脸难堪,帕子确实是她交给萧惠仪的。

老夫人撩了撩眼皮,后宅惯爱的隐私手段当真没半点新鲜。

萧惠仪的眼底蓄着得意,新不新鲜她不在意,目的达到了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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