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不良+番外(59)

萧惠仪心里煎熬,脸色绷得有些紧,客气行礼道:“见过贤妃娘娘。

贤妃扶着她起身,神色黯淡:“你竟唤我贤妃,说明你是真的恼上我了。”

萧惠仪忙道:“臣妇不敢。”

“说是不敢,却唤自己臣妇,我是陪伴了你十几年的亲姐,哪能不知道你的脾性?你呀,怕早就怨上我了!”

萧惠仪心里惦记着白婳,不为所动:“姐姐,我只问你,三皇子与那前太傅之女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那还是我牵的线呢!

“你竟怀疑我?”

许是贤妃脸上的诧异与心痛过于明显,萧惠仪有些自责。

这是从小就顾着自己的姐姐啊,难不成她真的错怪她了?

萧惠仪狐疑道:“莫非姐姐也不知情?”

“瑜儿那孩子,自成年后做什么都有自己的主意。我也是听了外面的传言才得知他与那南宫小姐好上了,为此我还骂了他一顿。奈何儿大不由娘,与我吵了一架气完我之后他竟不管不顾地走了,唤也唤不回!”说着,贤妃红着一双眼,别过头去。

萧惠仪难免动容,主动回握贤妃的手,怜惜道:“您怎能与三皇子争吵呢?这不是生生坏了你们的母子情分吗?”

贤妃回头道:“我哪能顾那么多,婳儿那孩子,我自小就宠着,与亲生女儿也没差了,本该亲上加亲的喜事,愣是被他弄得一团糟,我哪能不气?”

贤妃宠白婳?萧惠仪是不疑的。白婳从小到大受了贤妃不少贵重的礼物,只叹这三皇子竟连母妃的话也不听,道:“可怜了我的婳儿,现还在哭闹着,若非被我拘在院子里,早就闹着入宫找你了!”

贤妃心一紧,白婳那个没脑的,骄纵起来什么也不顾,若被她闹到宫里来,她是里子面子全无。

贤妃把萧惠仪拉到榻上,两人挨坐着,柔声道:“婳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委屈?自古以来儿女婚事,哪个不是由父母做主的?你让婳儿放宽心,别急坏了身子,过几日圣上得空了,我亲自请旨赐婚,届时瑜儿不娶也得娶!”

萧惠仪大喜,赐婚后三皇子再不愿,也不能抗旨不遵,这三皇子妃的位置怕是跑不了了。

看萧惠仪脸色大好,贤妃犹豫道:“只是,我怕瑜儿心里有怨,那南宫小姐他喜欢得紧。”

“哼!我就不信她一个前太傅之女还会赶着作妾!”萧惠仪气道。

贤妃抿嘴一笑,眼中划过轻蔑。

南宫嫣然身后是受皇帝尊崇的前太傅南宫袭,其父乃大文豪,早前舍身为皇帝挡箭,又才识了得,都道其将子承父业,下一任的太傅非他莫属。南宫嫣然在阳安城的价值比肩公主,岂是区区一个白婳能比拟的?

只是眼下正是厉害的时候,她得哄着萧惠仪母女,莫要生事影响了瑜儿与南宫嫣然的联姻。

“听闻卫国公世子至今昏迷不醒,可是真的?”贤妃岔开话题道

“确实,现还躺着。奇怪的是,说他死了吧,还吊着一口气,说他没死吧,又没睁过眼睛,你说是不是魔怔了?”萧惠仪也去看过几次,只是多看几次又不能看出花来,她百思不得其解啊!

贤妃意味深长道:“如此半死不活的,躺着也没甚意思。原本听闻玉妍公主想尙白谦,我心里还惦记着,就怕白谦成了驸马,二妹你在府中更不得劲。”

萧惠仪笑了笑:“我省得的。母亲早前就来过信,若不是她迟迟不见我,我早就依她的话行事了。”

贤妃用帕子掩了掩嘴,老王妃之所以不见她,还不是她授的意?

“娘娘,稍后还要去淑妃娘娘那,您可仔细时辰。”一旁的宫婢绫纱见贤妃隐隐有些不耐,状似提醒道。

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萧惠仪识趣道:“既姐姐有事,我也不叨扰了,这就告退。祝姐姐万事顺遂。”

贤妃点了点头,让宫婢拾掇了两套头面给萧惠仪,说是带给白婳的,萧惠仪这下心更宽了,满脸笑容地退下。

萧惠仪走后,贤妃复躺回塌上,一点儿也不像要准备外出的模样。

“瑜儿什么时候过来?”喝了一口茶后,贤妃懒洋洋问。

“回娘娘,还有一刻钟呢。”

“你派人盯着,仔细别让她们撞上。”

“诺。”绫纱撩起珠帘子,将话吩咐下去后,缓缓走到贤妃身后,给她捏肩舒缓筋骨。

“娘娘这是怕白夫人见了三殿下心里不高兴?”由始至终,贤妃与三皇子为了白婳吵架什么的,根本没发生过。

“她高不高兴与我何干?我那好二妹自小被母亲压制惯了,唯唯诺诺的,纵然心里不甘,也只能欺凌那些小的。对我们耳根子软极了,哪怕露馅我也能让她把气儿咽下去。只是怕消息传到白婳耳里,届时闹出什么我脸面也不好看。”

“三殿下是要做大事的人,若娘娘想得卫国公助力,以白三小姐的痴情样,做侧妃也是愿意的,娘娘何不考虑?”

贤妃不以为然:“白婳这性子做我儿侧妃,我还怕呢!后院不容小觑,如今瑜儿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丁点麻烦就会被人拿捏利用。若不是萧惠仪把她养废了,我何苦真会弃了她?”

况且她早就看明白了,卫国公府到底站在哪一边,跟萧惠仪那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可惜了萧惠仪这枚棋子,好端端的竟走成了废棋,真没用!

见贤妃气恼,绫纱挑了欣喜的道:“说来这南宫小姐乃前太傅独孙女,奴婢上次宴会偷瞧了几眼,长得可漂亮了。”

绫纱的与有同焉取悦了贤妃。

“那孩子性子纯良,还是个才女,又受南宫太傅宠爱,听闻皇上也赞誉有加,只惜没什么心计。”

“有娘娘和三殿下帮衬着,又有南宫家的恩宠在,想来南宫小姐不会受什么苦。”

这话贤妃是赞同的,心计她有了,届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需要一个太聪明的儿媳。

南宫嫣然无疑是三皇子妃的最佳人选,可恨南宫袭那老头迟迟不松口。

——

南宫袭从书院回来,坐了没一刻钟,只听小厮道小小姐求见。

南宫袭握笔的手一顿,叹道:“让她进来吧。”

南宫嫣然缓步上前,秀美的小脸莹白一片,娇媚恰似六月初荷。

南宫袭看着她那张俏似夫人的脸,未语心已软了半分。

“你可知三皇子是怎样一个人?”短短两个月,情深如此,他原是不相信的。

南宫嫣然抬了抬眼眸,里面清澈如初:“于文澜而言,矜雅高贵,于祖父而言,孙女不知,于孙女而言,却是极好的一个人。”

南宫袭哑言,萧瑾瑜待南宫嫣然的好,他略有耳闻。然而,他教的是帝皇之术,心里知道最是无情帝皇家。萧瑾瑜的好,是有条件的,他只怕南宫嫣然一头栽了进去,发现却不是自己想要的。

“你可知,一旦你们成了,南宫家再难独善其身。”皇帝的恩宠势必也要收回。

南宫嫣然懵懂抬头:“祖父不相信他?”

南宫袭蹙眉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南宫嫣然笑了笑:“知道的,不过是皇权交替。孙女没多大的志向,若不是他恰好是那一类人,许一辈子都不会关注这些。”

“既然你知道他存了野心,为何还要一头栽进去,皇家的真心,一文不值,元后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那祖父可知,皇上至今心心念念的是谁?元后之所以成为例子,不仅仅是因为帝皇无情,还因为她身后的文家。我们南宫家一世清明,一无兵权二无异心,必然是不同的。”

南宫袭摇了摇头,心里感叹南宫嫣然的天真。元后之姿,便连他这个老朽都叹服,南宫嫣然还嫩了些。只是,事已至此,说得再多也不过是损了祖孙情。

因为流言,南宫嫣然已与三皇子绑在了一处,再入不得旁的世家之门。

“同与不同,日后自有分晓。”

“你,当真决定了?”问了也不过是图个安慰。

南宫嫣然只以为南宫袭被她劝服了,点了点头。

“既如此,便好生待嫁吧,旁的我自有主张。”

或许这是南宫家的劫数也不说定,成了,上一个门槛,败了,依旧的闲散老人罢了。

——

当萧惠仪满脸笑容回到卫国公府时,听闻白婳又摔碎了几个花瓶,好声好歹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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