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不良+番外(134)

他狠心将她推离,使了巧劲将她按在床上,慌乱中胸前的风景一览无遗。白雅忙捞起被子抵在胸前,他此时的模样实在可怖,比之那天她说“两人作罢”分毫不逊。

粉色的棉被把刚出浴的肌肤衬得晶莹白嫩,雪白的娇躯一颤一颤,怒火添了□□,黑眸越显深邃,白雅不察。

惊后便是委屈,下唇被咬出了血,心里却死怄着一股气,为他不问缘由的不信任。越想越难受,琉璃眼缀满了眼泪,白雅干脆将头并身子狠狠地埋进被子里,来个眼不见为净。

全然抗拒的姿态让萧瑾谦寻回了一丝理智,看着被子鼓起的一团,黑眸水光流转,并沉默不语。这是他开始谋划的一贯动作,他不能让床上的人儿对他心生惧意,惧意促使逃离,逃离催生暴戾……

半晌,床上的人儿似平静了些,只听床边的人似在轻叹:“是我鲁莽……”却也只是似乎。白雅并未搭理,一抽一啜的,好不可怜。

“我无意侵犯你,只是有些在意。”

何止有些,简直像被激怒的暴龙!

脑袋耸了耸,仍躲在被窝里,只露了一只雪白又纤巧的脚丫,让人忍不住攥在手心里把玩。然后又是一室寂静。

白雅等了一会儿,再无声响,想着对高高在上的四皇子而言,软话已是不易,道歉是不可能的,遂闷声道:“你不信我,怀疑我。”

便是外面那么多人给他塞美人她也没怀疑过,他怎么就先怀疑自己呢?明明她整日在府里!

白雅看不见他的表情,心知他在意守宫砂一事,遂闷声主动解释:“那守宫砂原本就是在桃花村的时候被点上去,既不知用料也不知时效,突然消失了我也解释不清。”她总不能说据现代科学发现,以守宫砂辨贞洁乃封建迷信,做不得准。

“至于我身上的伤……我险些被一个叫由纳的人劫走,幸而玉寇舍身救了我,只是她临死前捉着我的肩膀,许是因为痛极所以用的力猛了些。还有的就是……我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桌椅……”至于段祺瑞,对方一腔热诚,再不喜她也不能将他往火坑里推,潜意识里她不希望两人对上,不然她就该要内疚了。

然而,她自以为善意的谎言漏洞百出,白雅显然低估了他对她的掌控欲。

如此解释让萧瑾谦的心如坠冰窖。他却低头轻笑,尔雅道:“我信你。”

——

得知段祺瑞遇刺已是十日后,白雅正准备去永恩候府,途中被段诗韵堵了个正着,对方显然怒极,礼仪怠失。

“我哥从小到大,克己守礼,从未冲动,但凡你怜悯他几分,他也不必屡受无妄之灾。你臻和郡主高高在上,我们端王府高攀不起。还请臻和郡主与四皇子好生解释,莫让他为了你寻我哥开刀。我端王府不过我哥一根独苗,若因风花雪月被折,我段诗韵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白雅安静地听着,便是玉竹和玉音欲理论也被她唤住了。待段诗韵似无话可说方道:“我与端世子清清白白,还请惠阳郡主慎言。”原本她是想当做没这回事的,也全了段祺瑞的脸面。

段诗韵冷笑道:“但愿如此,四皇子手段非凡,我哥无以比拟,还请臻和郡主好生守着你的四皇子,莫让不知好歹的人挤了去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玉竹被气得杏眼直瞪,这惠阳郡主当真行若其母,说话携针带刺,听着就刺耳。近日小姐原就心情不佳,再听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如何使得?

“谢惠阳郡主提醒。”

段诗韵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很不得劲,也亏得白雅客气,她出了一口恶气后也不纠结,带着丫鬟扬长而去。徒留玉音与玉竹两人面面相觑。

见拦路者走远了,玉竹赶紧吩咐南叔启程,眼角看见满香楼露出一抹鲜红的衣角,那个轮廓熟悉极了,玉竹给南叔使了个眼色,南叔赶忙将马掉头,绕了另一条路去永恩候府。

于是,白雅在未知情的前提下被“落荒而逃”。

“公主……”见要堵的人走远了,婢女桑拉提醒道。

琳琅公主晃着手里的酒杯,桃花眼似醉未醉,勾得抬头窥视的行人神不守舍,不乏因美色相撞自诩风流的贵公子。

说来可笑,那些自命不凡的正派人士,一边鄙夷她的出身嫌她肮脏,一边垂涎她的美色,虚伪得让人作呕

“东西可曾送出去?”声音媚如丝绸。

“送出去了,只是……”

“嗯?”琳琅公主半直着身子,桃花眼轻眯。

桑拉将头深埋:“只是被四皇子截了去。”

琳琅公主复躺下轻松道:“就怕他不截,截了才好。”

桑拉听得一头雾水,却不敢多问。琳琅公主不喜话多之人,她身边的侍女换了一轮又一轮,好些被逐出府门,不好的……尸骨无存。

——

白湄怀有身孕,永恩候夫人借此屡次给自己递帖子,未免后面她为难白湄,白雅只得邀约上门,美名其曰赏花。

然而,从进门至今,花没见几朵,人倒是见了一箩筐,姚是她脾气再好也厌烦。开口闭口都是四皇子,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据她所知,薛凌浩未出人头地之前薛夫人和薛老夫人待他并不好,甚至是刻薄。

“这是我们卉姐儿,最是懂事听话。郡主受礼那天她也在,幸得四皇子和卫国公相护,十分感激。”

薛嘉卉垂首行了个礼,瞧着确实端庄秀雅。

白雅喜欢看美人,却不喜看居心不良的美人,薛嘉卉的心思实在浅白,薛老夫人和薛夫人的姿态也明了。

真以为她是软柿子?既知她与萧瑾谦极有可能是一对的,还巴巴地把美人拉到自己跟前,她可没那么大方,还是说她们以为借白湄能让自己哑巴吃榴莲?

不过确实,碍于白湄在旁,白雅心中有再多的埋怨只得以礼相待。

“祖母、母亲,郡主已累极,不若我先带她回房歇息片刻?”白湄亦是不耐,甚至觉得脸上无光。

薛老夫人不悦地觎了她一眼,便连薛嘉卉也面露埋怨,但架不住白湄靠山在,且别看白湄好说话,实际是个能耐的,入门至今,除了一开始吃的那点亏直到现在下人半点不敢怠慢,便是她们怎么她了,也唯恐薛凌浩秋后算账。

薛凌衍虽占着世子的位,却不学无术,薛大少夫人面团似的,连个儿女都没有,夫妻两没一个是靠得住的,她能指望的竟只有一个向来看不上眼的庶孙!

思及自己的处境,薛老夫人狠剜了眼薛夫人,眼中难掩嫌弃,真真慈母多败儿!却不想早年的永恩候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是仗着老侯爷生前的威风逞能罢了。

白湄心念白雅,虽心里埋怨两人贪婪的嘴脸,却恪守着孙媳和儿媳的礼节,未明着对两人的行为多加评论。两人回了院子,薛嘉卉欲跟随,不料被玉音拦在了外头。

“薛小姐请留步,郡主阖该午睡了,若您有要事,不妨晚些再来。”如此居心叵测之人,晚些她也不会让她近小姐身。

薛嘉卉不大高兴:“既是午睡,怎么二嫂可在,我却不行?”这丫鬟忒没眼色。

玉音眉宇清浅:“郡主与大小姐热乎惯了,以往在府中常卧榻同眠。只是永恩候府的床不比咱们府里的,三人同眠却是挤了些。”两人曾卧榻同眠是她听玉竹说的,至于那比永恩候府的要大上许多的床显然出自四皇子府,但不妨碍她借主子的威实力嫌弃永恩候府的小家子气兼蹭鼻子上梁。

可不就是小家子气?扭扭捏捏赶着送上门,也不瞅瞅自己何德何能,一边嫌弃薛凌浩和白湄的出身,一边紧着上前利用……

以薛嘉卉的脑子,自然听不出玉音在埋汰她,只得讪然离去,心里想着稍后再来,只惜没有稍后了。

白雅与白湄不是在午睡,而是在谈论未出生的宝宝,只是才起了个头,也不知怎的,话题竟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这话原我是不该说,只是你也瞧见了,四皇子将莅临高位,今日这样的事日后只多不少,你也该长个心眼。说句大不逆的话,皇上病重,随时都有驾崩的可能,新帝新朝,困难重重,后宫虽说是后宫,却也是朝廷的一部分。”

白雅知道白湄在提醒自己,毕竟借女人拉拢朝臣乃帝皇弄权惯用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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