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不良+番外(122)

“依我?”贤妃冷笑:“今三皇子远在边疆,四皇子如日中天,因慈善堂救人一举赚足了民心。瑜儿因原先中毒流言缠身,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子嗣却被你们作没了,流言一事必然再起!毒马之事关乎陛下颜面,百姓常议之不就是把陛下的颜面搁在地上踩吗?你们让陛下没脸,还让本宫去求情,莫不是想让我也遭陛下厌弃?”

流霜郡主听了香汗淋漓,只跪在地上不语。

贤妃眼皮轻撩,声音淡凉如水:“郡主回去罢,我虽是瑜儿的母妃,却不好轻易替他做主,且战场刀剑无眼,他原就举步艰难,若我再拿这些糟心事烦他,岂不是推他去死?”

流霜郡主握了握拳头,牵强道:“姑母莫恼,父亲吩咐下了,表哥痛失嫡孙他甚是愧疚,特拨了五十名暗卫任他差遣,只望他早日凯旋。关于表哥的安全,姑母只管放宽心。”

贤妃板着的脸总算有了一丝松动,漫不经心道:“亏得你父亲挂念,说起来嫂子也是一番好意。我不是铁石心肠之人,既她是无意的,总归狠不下心来。只是陛下之命便连我也违背不得,你父亲这足不禁也得禁,我只能劝着瑜儿,好歹惦记着他舅舅和舅母的好,莫要离心才是。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姑母说得极是。”流霜郡主一字一句道,心里牙龈咬碎了一地。

“罢了,你回去罢,我乏了。”俨然没把流霜郡主看在眼里。

流霜郡主见事情谈妥了,也不欲多留,省得憋着一肚子的火自焚。

“郡主,娘娘这是不会怪罪的意思吗?”流霜郡主的贴身丫鬟小心问。

流霜郡主讥讽道:“她哪能怪罪?现怕是高兴还来不及!”

丫鬟噤言,她们隐约听到了暗卫两字,只是这话不是她们一个小小的丫鬟能打听的。

“哼!”不过一个皇家妾,竟敢打她们安王府暗卫的主意,因着南梵国使臣的到来,皇上原本就不会大动干戈,贤妃这如强盗般的姿态着实难看!

安王府私养暗卫一百余人,俱是武功不凡,此事是她早年听母亲说的。父亲疼爱,她与兄长各得了五人,只是她们从未见过,只知暗中有人。母亲说早年贤妃便曾狮子大张口,打起安王府暗卫的主意,只是被父亲四两拨千斤搪塞了过去,没想到……

就为了一个不知男女的子嗣,父亲将近一半的势力给了表哥。那本该是属于她与兄长的,竟就这样拱手让人,她怎能不气!

受安王妃影响,流霜郡主对贤妃一脉又爱又恨。爱她早年给安王府带来的荣耀,并把郡主的头衔让给自己,恨她的贪得无厌,将安王府当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私库,先是钱银,后是势力。简直自私到了极点!

若三皇子登上那个位置还好,若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白赔

“你们两个附耳过来!”

丫鬟依言往前迈了两步,站在流霜郡主身侧。

“今日入宫一事,若父亲或母亲问起,你们便说我受委屈了,在门外候着的时候宫里的丫鬟和太监几度怠慢,还听到了责骂之声,出来的时候我哭得不能自已,可听明白了?”

丫鬟面面相觑,不敢多言,只得齐齐应诺。

——

“主子。”白棋肃着一张脸进来,在白谦耳边低语。白雅侧首看着他两没说话。

白棋似得到了白谦的首肯,点头后离去。

白雅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中的琴弦,一勾一弄,调子平平。

白谦俯身,清脆的声音如流水缓缓泄出,时急时缓,显然是大师级别。

“不学了!”她突然赌气道:“我想出去!”困在府里几天了,她觉得脑袋在冒蘑菇,贺倾晴等人几度上门也被清水打发了出去。

白谦没有言语,就像早前下令不许她外出不让外人进来的不是他一样。

“哥哥认识南梵国的人?”

白谦抬眼:“早年有过交集。”

“难不成南梵国公主心悦哥哥?”不然怎的一听说南梵国公主入城就禁她足,怎的会那么巧?只是禁足可以理解,为什么还不让找她的人进来?

白谦不再执着弹琴,似是默认:“她恐怕会对你不利。”

白雅神色恹恹,心道:原来是情敌。然而情敌两字刚过脑,心里一个“咯噔”,紧张外泄。

白谦瞧了,凤眼微眯,轻轻地将下颚搭在她的头顶,白雅身子微僵。

第89章 亲近

北临湖畔,波光粼粼,竹影绰绰。突然,纷落的竹叶疾驰而来,白棋冷眼拔剑,然而,五片、六片、□□片,应接不暇,难免存了“漏网之鱼”,白谦凤眼一眯,险险侧身,竹叶入木三分。

“经别四年,竟又被你躲了去……”竹林下,一玄衣墨发,容貌绝美的女子幽幽道。

白谦只淡看了一眼,情绪不显。

万千青丝倾垂而下,潋滟的桃花眼缓缓逼近,音色撩人:“怎说我也曾救你一命,昔日的永苍玉公子,今日文澜炙手可热的白大人,怎好如此忘恩负义?”

白谦邹然不动。墨色衣袖下,针眼大小的红点如群蚁攀援而上,诡异而狰狞。

“你予我之恩早已勾销,他日不必再寻我。”

十五年前,白谦在去往永苍的路上惨遭埋伏,南梵公主巫马云蝶因巧救了他一命。然而他素来不喜欠她人之情,待他羽翼堪丰,先借暗卫予她平定内乱,后从南梵反臣手中救她一命,自认再无瓜葛。

巫马云蝶轻笑道:“白大人如此急于与我撇清关系,莫不是……怕被你藏在尚书府的妹妹吃醋?”

黑眸顷刻幽深如古潭,杀意毫不掩饰:“若公主动了她,白某承诺,公主与南梵将不得善终。”

绝美的笑意凝于嘴角,片刻,巫马云蝶复懒洋洋道:“白公子着实小人之心,你于我有恩,你的妹妹我自然视若亲妹,喜欢还来不及,又怎会对她不利?我倒想与她亲热亲热,顺道联络感……”然而不待她说完,凌厉的寒风擦颈而过,巫马云蝶脸色发白,垂于耳边的发丝齐耳而断。

“你这是是何意!”再喜欢也难免动怒,巫马云蝶目光微寒。

“只是告诫公主,莫要挑战我的耐心。我的脾气向来不好,还请公主谨言慎行,告辞。”竟半刻不想停留。

白棋紧随白谦脚步,转身之际堪堪在巫马云蝶绝美的脸庞扫过,眼中是千年难化的冰霜。

瞧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巫马云蝶银牙咬碎,眼眸冷光冻人。

——

短短二十来天,该做的,不该做的,莫正瑄都做下了,自认再无“利用”价值,遂入宫请辞……顺道自寻价值。

“说来还是莫兄能耐,阳安城的姑娘小姐们为见你一面当真无所不为!”菊花宴一事后,莫正瑄名声大噪,或为他的出身,或为那张俊雅的皮囊,待在闺中的姑娘小姐们蠢蠢欲动,今天打着给长辈求药方的缘由,明天装病,只为见美男一面,幸而他逃去了“森严”的尚书府。

“医者仁心,姑娘小姐们不过一时心急,世子多虑。”

安世子摇头,吊儿郎当道:“莫兄当真不识趣,平白糟蹋了美人的心思,殊不知有时候女人也可势猛如虎。”

“照安世子的见解,莫非那些小女娃还想霸王硬上钩不成?”这事在莫如深身上确实有过。

两人正在御花园闲聊,不料碰到刚从勤政殿出来散步的萧庆昱,两人也是见过大场面大人物的人,面不改色地行礼后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半点不拘。

“你的父王不拘着你了?”萧庆昱板着脸问。

萧晋彦端着一副小霸王的模样,乐呵道:“又不是我犯了错,他哪来的理由拘着我!”这话说得甚是没心没肺,竟半点不顾安王妃的面子和里子。

萧庆昱指了指他,转而对一旁“乖巧”的莫正瑄道:“正瑄,朕跟你说,阳安城贵公子无数,只是若你要寻知己,可得擦亮双眼。端世子刚正不阿,白爱卿天纵奇才,贺小将军胆识过人,再不济你找朕的四儿也成!他幸得你医治已无大碍,对你又十分景仰,不像这小子,不但油嘴滑舌,还整天斗鸡遛狗,闹得安王府家犬不宁!人道近墨者黑,你可要谨记莫谷主的敦敦教诲,别染了一身陋习。”

萧晋彦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即刻炸起:“皇上,这青天白日的,不带这样污蔑您侄子的!若被外人听了去,这阳安城我还要不要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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