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再宽限我两天(89)

作者:青枫月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云溪师弟啊,大师兄彻底倒戈了,你要惨了。

作者有话要说:迟到的中秋小糖糖,祝大家节日快乐啊!(*^ω^*)

☆、伪装

夜幕早已深深的降临,没有朗月疏星也没有银汉星河,有的只是一片活像能将人吞噬般的漆黑。

司诺溪踉踉跄跄的进了红枫谷,隐在一棵树后歇了歇。

虽然他极力控制自己的力度,但情况太乱还是杀了不少人。司绝涵一直操纵着血玉石,即便他冲出重围甩开了司家的人,心口刀剜一般的痛也还是在持续,到现在也没停。

他不想司家的人发现红枫谷木屋,特意多绕了两圈才小心翼翼的回来,可到了现在翻涌的血气也是快压不住了。

拳攥的死紧,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颤抖,猛的吐出一口猩红的血,司诺溪呼吸急促,看了看手中雪崖剑发现剑没什么反应,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看来短时间内还不缺血。

按了按心口,他现在已经分不清是钝痛还是尖锐刺痛了。

没事的,再忍会儿就好,再忍会儿就好,忍过去就习惯了。

司诺溪清理掉地上的血迹,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破烂烂,划了不少口子的染血白衣,想了想还是取出件干净的,也没换,就直接穿在了外面。

司诺溪平复了一下呼吸,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这才向木屋一步步慢慢走去。

虽然慕沉说明天回来,现在不过是深夜,但他担心慕沉会提前回来,还是注意一下为好。

不论是和司家的人缠斗,还是这一身的伤,他都不想让慕沉知道。

木屋里一片昏暗,没有光,司诺溪尽量动作轻微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四处转着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慕沉还没回来。

司诺溪这才松懈下来,扶着墙慢慢的深吸口气。

将里面染血的衣服换下来,直接捏了个诀烧干净,又将自己整理一番,各种净尘一类的咒术通通用了一遍,想确保自己身上没有丝毫血腥味。

整理好他所想到的一切,这才找了个地方打坐恢复。

但是没过多久司诺溪又睁开眼,伸手擦拭了一下唇角,一下一下的呼吸放的极慢也极浅淡。

血玉石一直在作用,呼吸都仿佛刀割,他根本没办法静心打坐。

司诺溪呆坐了片刻,站起身走到外面那间屋子,又坐回到桌边,将灵果再次取出来放在桌上,拿起一个慢吞吞咬了一口,静静看着窗外。

等天亮,等慕沉。

慕沉之前只说会在第二天回来,却是没说具体什么时候。

天蒙蒙亮的时候,司诺溪发觉自己好像好受些了,不是他麻木了,而是实实在在的没有再疼痛。

司诺溪抿了抿唇,回想起自己以前意外得知的关于血玉石的内容——

所有司家子弟都有各自的血玉石,司家族长手中的则是一块奇特的灵晶,能够操纵所有血玉石,传讯、折磨、逼迫。

心头血的牵制,没办法斩断。

血玉石的操纵者只能有一个,而那个人可以说是借此掌控司家族人的生杀大权也不为过。父亲……不,司族长必定不会放心,将这种东西一直交由司绝涵控制。

天亮了,大概是司绝涵他们找不到自己,不得已回司家复命,连同掌控血玉石的东西一并被收走了。

其实不论在谁手里,想来都不会让他这个叛出家族的人好过,但是不管怎么说,至少他现在轻松些了。

司诺溪站起身,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泛着青色的天空,又推开门走了出去。

在红枫谷中绕着木屋大概走了一圈,在木屋的侧后方又发现几棵不同种的灵果树,这上面的果子是金黄色的,而且捏着还软塌塌的。

司诺溪打算摘一点回去,但他此前许多年没吃过东西,更是从没接触过灵果树,完全不懂这些果子。捏着果子扯扯嘴角,一个人喃喃自语:“是就这样的,还是没熟?”

算了,随便摘吧。

司诺溪纵身跃到高高的灵果树上,胡乱的摘了一些收到乾坤袋里,随后干脆在树上坐下了。

打了一架倒没多累,但那血玉石却是让他筋疲力尽,这会儿终于是得了消停,便靠坐在树上,微微闭上眼小憩了一会儿。

-

“司诺溪?”

“司诺溪!”

“混蛋!不会又跑了吧?!”

这人可真够吵的。

司诺溪眼睫动了动睁开眼来,一瞬间划过迷茫,随后立即恢复清明,低低说了一句:“嗓门真大。”

他坐的高,透过枝叶缝隙,远远的能看见慕沉自屋子里冲出来,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不知道该往哪找,眉头皱起,不断四处远眺。

司诺溪想喊他一声,估了估距离觉得有点远,便收了声纵身跃下,最后一眼正巧瞥见慕沉急忙往这边赶来。

缩地成寸速度奇快,慕沉几乎在司诺溪落地的同时陡然出现在他眼前,司诺溪偏头唤他一声:“慕沉。”

慕沉松了口气,紧皱的眉头舒缓开,转而露出一抹笑来,一把拉过司诺溪:“原来你在这啊,我还以为你又跑了呢。”

司诺溪有些不自在,不过仍是尽职尽责的任他捏着手腕,解释道:“我来找灵果树。”

离开又回来,大概……不算跑吧?

慕沉挑眉看看他身后缀着金黄果子的高大树木,挑眉道:“那我叫你,你怎么不应?要不是听到些动静,我上哪找你去。”

司诺溪一顿,扯扯嘴角有些难为情,偏了偏视线呐呐道:“睡着了。”

不仅睡着了,还睡得挺沉,慕沉喊了好几声他才醒。

“睡着了?!”慕沉眯了眯眼,奇怪道:“你修为如此深厚,睡着了也不该听不到我叫你啊?脸色这么苍白,很累?”

司诺溪惊讶于他的刨根问底,抬手蹭去额角几丝冷汗,随口道:“没什么,我脸色一向这样,只是睡熟了所以醒——”

”这是什么?”

慕沉忽然打断他,一把拽过他抬起的那只手,两只手一并捏着,仔仔细细瞧得认真。

司诺溪也低头看了一眼,瞳孔微缩,顿时觉得头皮麻了一下子。

手背上一小块拇指指甲大小的红色,已经干涸,透着淡淡的黑。

不应该啊?!

他用净尘术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清理了个遍,怎么会还有血迹?!还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司诺溪额角跳了跳,忽是想起他打坐不成,气血翻涌随手蹭了蹭嘴角,应该是那会儿留下的。

慕沉将他那只手抬高,盯着看了半天,因为有些发黑并不确定这是什么,问他:“手上没伤口啊,这什么呀又黑又红的一片?”

司诺溪顿了顿,想着慕沉大概没看出来,便道:“可能是在树上蹭了什么,没事,走吧。我摘了些果子,但我不知道熟没熟。”

言罢,抽回手直接换了另一只,拉着慕沉转了个向往木屋走去。

慕沉挑眉半信半疑,但没发觉什么不对劲,到底是没再在意,笑了笑:“你也太笨了,熟没熟都分不清。”

司诺溪微微侧首看他一眼,没说话,只是迅速单手捏诀,将那一小片血迹洗了去,心里松了口气,这才道:“我自辟谷开始,便从未再吃过任何东西。”

慕沉扬起唇角,忽是问道:“那喝的呢?那日你是不是第一回喝酒?”

司诺溪走得快,带着慕沉的步速提了提,很快回了木屋。

司诺溪推开门踏进屋子,回忆那有苦又辣的酒液,应道:“确实是第一次喝酒,但是不好喝。”

慕沉想起那日情形,忍不住嘟囔两句,撇嘴道:“不好喝你还喝那么多,醉的人事不省一塌糊涂。我守了你一天一夜,见你快醒了才出去给你找点醒酒提神的东西,结果回来你人就没影了。”

拉着司诺溪坐下,见桌上的青色灵果和他走时基本上没什么两样,慕沉挑眉道:“我走了你再没吃啊?”

司诺溪顿了顿,没管他后一句,迟疑片刻还是道:“我那天……有在桌子上留话的,你不是看到了?”

慕沉眯了眯眼,见他一脸认真,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两手按上他的肩晃了晃:“你还好意思说!我辛辛苦苦伺候你这么久,你一句多谢就跑,我当时简直恨不得捏死你!”

司诺溪被他晃得有些晕,一手暗暗扶了扶桌边,好不容易等他松手,勉强坐稳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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