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瞪大眼睛,眼睁睁得看着秦长风一脚踹开了里屋的门。
秦长风进入里屋,看到得便是炕上鼓鼓囊囊的一大团。
秦长风上前,去扯被子——傻子铁柱是被他灌醉,剥光了衣服,塞进白瑜的被子里!
他回头,怒视被秦可儿和柳芽架着进入里屋的白瑜,“傻子铁柱还光屁股躺在这儿呢!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望向白瑜的眼神,又阴又冷——虽然是他剥光了傻子的衣服,但是白瑜的腿,最好闭紧一点!
真要是被傻子碰了身子,他一定得弄死她!
“什么傻子?”身后,传来秦薏软软糯糯的声音。
秦长风难以置信的回头,看到得便是秦薏抱着枕头,穿着单衣,红着小脸,迷迷糊糊得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儿?”
“我发烧了。妈妈说,奶奶摔伤了腿,来给奶奶看腿。我就来奶奶家找妈妈了。妈妈刚给我擦了药酒退烧。”秦薏软着小嗓子道。
她攥着枕头,攥得指尖都发白了。
看到秦长风,她就想到自己被秦长风用力推下床,脖子被玻璃碎片刺穿的痛。
她真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秦长风的女儿。
不然的话,秦长风怎么能向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柳芽和秦可儿看到秦薏,惊呆了。
秦可儿甚至还揉了揉眼睛——她眼花了吧?
这个死丫头不是高烧,烧得起不来炕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白瑜趁机甩开了两人,跳上炕,用被子裹住秦薏。
秦薏这才看到白瑜肿胀的半张脸,立马炸了。
跳起身来,扬起手,就扇向秦长风:“敢欺负我妈!”
她也知道自己高烧,劲儿小,扇不疼秦长风。
因此两只手照着秦长风的脸,又抓又挠,挠得秦长风满脸爪子印。
秦长风的脸火辣辣的疼,气狠了,抓起了秦薏的小身子,就往墙上摔去。
要不是白瑜及时抱住秦薏,秦长风这简直就是要秦薏的命!
“小畜生,竟然敢对你老子动手!欠揍!”秦长风大骂道。
“我是小畜生,那你就是老畜生。不,你比畜生还不如。至少畜生不会冤枉自己老婆跟傻子睡觉!”
秦长风的脸涨红。
白瑜红着脸,红着眼,望向面前这个自己爱了半生的男人,“秦长风,你不是说我跟傻子睡觉吗?傻子呢?”
秦长风胸膛急促起伏,额角沁出豆大的汗珠。
那个傻子呢?
那个傻子被他灌得烂醉如泥,没有一天一宿,绝对醒不过来。
可是傻子去哪儿了?
白瑜看到里屋里没有傻子,她猜到了秦薏坚持让她去堂屋拦住村民,拖延时间,而秦薏用银针刺穴,让傻子醒酒,跳窗走了。
村民也看到里屋没有傻子,七嘴八舌议论开来。
“秦家大嫂子嫁到秦家村十多年,操持着秦家里里外外,一直都规矩的很,怎么可能偷汉子?”
“可不是嘛。还说秦家大嫂子偷得是铁柱。铁柱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傻子啊。恐怕连怎么跟女人做事都不知道!”
“秦家这一家子该不是瞅着秦家大嫂子没娘家,想要糟践秦家大嫂子,让秦长风另攀高枝儿吧?”
不知是谁说中了秦家这一家子的心思。
第005章 裤头
柳芽和秦可儿眸中露出了心虚。
秦可儿阴涔涔得看向秦薏,恨毒了她——昨天晚上,她倒不如用枕头闷死这个死丫头!
此时,人群里,传来女人的声音:“褥子底下怎么藏着一条男人的裤头啊!”
秦可儿闻言,按捺不住了,也顾不上自己姑娘的身份,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伸手从褥子底下将裤头抓出来,一抖落。
宽宽大大,不正是男人的大裤头吗?
她几乎是喜不自胜,斜着眼睛,阴阳怪气的质问白瑜:“大嫂,这是傻子铁柱来不及穿走的裤头吧?我可是亲眼看到你跟傻子在炕头上亲嘴儿呢。你真够不要脸,跟傻子通奸,还让薏丫头给你们打马虎眼!”
白瑜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铁柱没穿衣服,在她身旁酣睡。
她本来就吓坏了。
此时看到秦可儿白嫩的手,举着男人黑色的裤头,她的大脑里竟是一片空白,一个为自己解释的字眼,都说不上来。
秦薏则是没有听到秦可儿说什么。
她的注意力,被说话的女人吸引走了。
那个女人身穿驼色的风衣,脚踩着黑色平底长靴,在一群身穿大花袄的农村妇女里,非常扎眼。
正是医院院长的千金汪小柔。
秦薏死死得看向汪小柔的肚子。
即使风衣宽松,汪小柔的肚子也突兀得挺着。
秦薏的躯壳里装得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阿姨,一眼就看出汪小柔怀孕了,而且至少有三个月了。
上一世,汪小柔嫁给秦长风没几个月,就生了一对龙凤胎。
秦长风对外宣称是早产。
感情这对奸夫淫妇早就陈仓暗度了!
早他妈的产!
这对龙凤胎被秦可儿哄得跟狗腿子似的,在秦可儿的暗示下,让她生不如死。
秦薏想到上辈子的事儿,漆黑的杏眼,冒着火星子。
灼灼恨意像是炭火炙烤着她。
秦可儿巴不得赶紧坐实了白瑜和傻子偷情的丑事,她对秦长风道:“大哥,现在人赃俱获。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你带了绿帽子,让我们老秦家丢了这么大的脸,必须得抓去浸猪笼!”
秦长风和柳芽冷笑着,伸手去抓白瑜——今天非得给白瑜钉死了她偷情的罪名不可。
汪小柔伸手轻抚着肚子,眉眼间笑意纷飞——宝宝,你们马上就有爸爸了。
而就在此时,里屋又进来一个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壮硕。
即使满脸的络腮胡,也掩不去他的英伟气息。
正是白瑜所谓的奸夫——傻子铁柱!
白瑜一看到铁柱进来,她的眼前更是一黑,差点哭了出来。
这个大傻子怎么又回来了?非得害死她,他才甘心吗?
傻子铁柱没看白瑜,他抱着一床棉被,声若洪钟:“秦大娘,你想摸俺的裤裆,俺不让你摸。你用你的破被子换俺的大裤头。俺娘知道后,骂俺是大傻缺,被一个老娘们儿占了便宜还不知道!俺不是大傻缺,俺不要你的破被子了!把俺的大裤头还给俺!”
说罢,铁柱手一松,八斤大棉被朝着柳芽就砸了下去。
柳芽的小身板扛不住,被砸在地上。
同时又被铁柱的话,气得浑身哆嗦:“好你个大傻子,谁摸你裤裆了!谁用被子换你的大裤头了!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寡妇门前是非多。
她守寡快要三十年,都把自个儿活成贞节牌坊了。
大傻子这番话一出,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铁柱虽然傻,可是也知道重要的话,必须得说三遍。
“俺是大傻子,俺可不会撒谎!这被子是你的不?这裤头是俺的不?”
本来紧张万分的秦薏,被铁柱差点逗乐了。
不过,她的眸中也露出深思。
妈妈离开里屋后,她用银针扎醒了傻子,哄骗着傻子跳窗离开。
傻子突然回来,说这些话,肯定是有人教的。
那个人是谁?
村里的人,也寻思着,傻子说得对啊。
谁都有可能撒谎,可是傻子不会撒谎啊。
尤其是这傻子的确是有着一身好体格。
十里八乡,不检点的女人想要勾搭傻子的不在少数。
村民纷纷用异样的眼神,看向柳芽。
柳芽被看得满脸通红,抱着被子气得浑身哆嗦,“我没有摸傻子裤裆!没有用被子换傻子的裤头!”
“我裤头不就被你闺女拿着的嘛。”铁柱从惊呆的秦可儿手里,抢回自己的裤头,突然又怪叫一声,“好臭啊!我不要了!”
手一扔,裤头准确得落在秦可儿的脸上。
秦可儿臊得满脸鲜红,竟是忘记把裤头拿下来。
第006章 流产
秦薏杏眸滴溜溜一转,小声说道:“奶奶,小姑姑对我说过好几次,你用玉米面儿甜窝头让铁柱叔上你屋里去。还说,你跪在铁柱叔前,非要舔他的裤裆。铁柱叔的裤头会臭,该不是被你舔的吧?”
秦薏小小的身体里,装着一个飙车不限速的老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