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一振不语。
“你来找老夫有何事?”
“主上和法师在枯戮山发现了一把神兵利器,长数丈,我们三人无法搬回来,想请丰臣大人带人抬回来。”
丰臣秀吉杂乱无章的眉毛一挑,“数丈?”至于枯戮山是哪,他没问。
“是。”
“倒是稀罕。”
织田信长喜欢收集神兵利器,他受信长影响太多了也对兵器情有独钟。
“好,老夫这就派人跟你去,需要多少人。”
“五十人。”
“这么多?”丰臣秀吉思忖,“给你一百人。”
一期一振一板一眼地说:“还有千两黄金。”
丰臣秀吉嫌贵。
他可是穷人出身,小时候兜里一文钱都没有的时候可以为了一点粮食跟人拼命。
可现在,他是日本最有权势的人。
“可以。”
一期一振带着一大帮人风风火火地赶到枯戮山。
为首的武士疑惑地说:“这里不是潞山吗?”
“主上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武士:你家主人蛮厉害(sao)的啊。
“你终于回来了。”我和三寸捂着咕咕叫的肚皮躺在废墟上,出来的心急火燎没带野餐的饭盒。
“属下回来迟了,还请主上恕罪。”
我能对你这只下金蛋的鸡做什么
“没事没事回来就好。”
一期一振从马上的袋子里取出饭盒,“属下路过食肆给您打包了饭菜,主上请用。”
黄昏给一期一振英俊的脸渡上了金光,三寸则如饿虎扑食抢下了饭盒。
“好丰盛!”
丰臣家的武士:“…………”他是亲信,知道白发男子疑似织田信长,可,传说中的织田信长是这样?丰臣大人年轻时就在这种人手底下效力?看上去极为不靠谱,他是怎么得到“第六天魔王”的称号的。
“刀在前面,我带你们过去。”
不一会,百名武士齐齐失语,站在那数丈高的大刀面前一动不敢动,“这、这是神明的宝物吧。”
“只有神明才能使用。”
我和三寸吃饱喝足听着圆滚滚的肚皮过来见跪了一地武士,“他们这是干嘛呢。”
一期一振非常头疼,“头埋在拜神。”
“我怎么就不懂了呢。”
这些人把十八米米当成了神灵的佩刀连摸一下都不敢,额头紧紧贴着地面跪拜,嘴里喃喃自语祈祷着什么。
将指望他们把十八米大刀带回去根本不现实,一期一振怎么找这帮废物过来,都快晚上了,难道我们今天要在山上过夜?山上的夜晚可是很冷的,还有野兽出没,虽然也这么多人在这,而且一个个都是身手利落的高手,区区野兽不足为据,但我可是身娇肉贵的地主老财,怎么可能在山上过夜。
“三寸你有什么办法?”
三寸席地而坐,他一天没有洗脸油性的皮肤覆盖了一层油光,光头看着更亮了。听一期一振说他长得像曾经的同僚,一把名为烛台切光忠的刀。那个烛台切光忠不仅毛发浓密还深得曾经的主人真传,有一手绝佳的好厨艺,勤快还吃的少比三寸强了百倍。要不是顾忌三寸的心情,我早就让一期一振把烛台切光中锻出来了。
据说还有一把名为压切长谷部的刀,看起来是刀实际上是狗,对主人忠心耿耿。如果训练得好的话,比狗还可靠。
我可以说是十分心动了。
锻刀是要看血统的,一期正说他可是超稀有的刀,我能一发锻出他可以说是走了大运,以后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就不好说了。万一锻出来一个吃的多还不干活的酒鬼,岂不是赔了。
——赔本的买卖咱不干。
等等,这句话很耳熟啊。
原句好像是:团长,赔本的买卖咱不干。
本能寺诈死后我跑到什么地方当了团长。
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赔本的买卖……这个词很值得推敲啊,说话的人一嘴强盗逻辑。难道我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强盗?
怪不得我身上属于上位者、贵族的气质半点不剩,原来是在强盗生涯中消耗殆尽了吗?
还有枯戮山……难道我曾经在枯戮山当过强盗团长?
什么团?
我冥思苦想,头都快炸了,三寸抠着脚说:“这笔买卖做成了咱们就去旅游吧,跟个旅行团去朝鲜玩玩韩国女人。”
三寸这句话打醒了我,没错是旅行团的团长!
幻影旅行团!
简称,幻影旅团。
我心中升起名为归属感的感情。想必我的团员还在等着我一起去旅行。
我们团的宗旨是:世界那么大我想去旅行顺便打打劫。
丰臣秀吉派了另一批精英自己也跟着来了,此时已是深夜了,无数火把将枯戮山照的灯火通明。丰臣秀吉一眼就看见了在路边盘膝而坐深思的信长,问一期一振发生了什么。
“主上好像想起来什么了,从刚才就一动不动的。”
丰臣秀吉心下一凛,觉得事情要遭。
他走到信长面前蹲下来看着这张年轻英俊的脸,忽然,信长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电,无比威严。
慢悠悠地抬起手臂,丰臣秀吉一动不敢动。只见信长十指插|进头发里,三下五除二换了个大背头。
“秀吉啊。”
“……是?”
我伸出沾了点头油的手按在了丰臣秀吉肩膀上,“天凉了,我想穿个貂。”
第39章 灵气太纯
丰臣秀吉想抠抠耳朵。
貂?
信长想穿貂, 那必须得有啊。
“老夫那正好有一条从朝鲜明国商人那购得的白貂裘。”
“白的,染黑。白毛滚边,领口的毛要长些。”
丰臣秀吉:“…………”
信长的要求他下意识地就想照办。
三寸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丰臣大人。”
丰臣秀吉认出了三寸,“你就是天照院的主持三寸法师,闻名已久但缘悭一面啊。”
天照院?我意味深长地看向三寸。
三寸急忙否认,“在下只是小小的法师而已。”
坐拥大片土地和房产的法师。跑的比刀剑付丧神还快的法师?
三寸, 你不老实啊。
新来的武士和原先的武士一起跪在了大刀面前, 我斜眼抱胸看着秀吉, 仿佛在说:看看,这就是你的手下。
看在丰臣秀吉眼里则是:你不如我啊。
气的他牙痒痒的。
丰臣秀吉坐到如今的位置上,那些曾经的对手早就连灰都不剩了,可不管过去了多少年,织田信长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手里的白月光胸口的朱砂痣)
“起来!不过是一把刀!”
对丰臣秀吉的恐惧战胜了对未知神灵的恐惧, 大家一起把竖起的大刀推倒,刀砸在地上仿佛地震似的。
百人同时抓住刀柄, 将刀口用厚厚的衣服层层裹住,吆喝着号子东倒西歪地抬了起来, 沉是真沉。
我微笑着看着秀吉, “现在你还觉得贵吗?”
丰臣秀吉:“……”他根本没有暴露出觉得贵的情绪。信长是怎么知道的。
我把信长拉到一边,“栀子……有没有提起我。”
“老夫如何得知,老夫又没有光顾他。”
“那我怎么听说丰臣大人去找栀子了?”
丰臣秀吉一想,“多半是秀次吧。”
他儿子,不知道是干儿子还是亲生的。
这般好色的孩子当初就该丢森林里喂狼亲的就应该包厕纸扔炉灶里烧了, 省的长成歪脖子树。
秀吉这秃毛老狗不地道啊,都请我去嫖了栀子为啥不把栀子买下来送给我?
三寸伸长了脖子,“信长,去不去朝鲜啊。”
话说的我不太喜欢朝鲜女人的盘子脸,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通古斯混血种,标志朝鲜女人的鹅蛋脸我也不喜欢,爸爸我喜欢妖艳风情万种的女人,朝鲜女人,太寡淡了。淡而无味仿佛白开水。
哪有花街的太夫风情。
“不去不去,还不如自己国家的,什么好什么坏不知道吗?”
三寸露出神秘的笑意,“这你就不懂了吧,听闻朝鲜国主把太学成均馆改成了妓院,邀请诸国使者一起去嫖,秀吉大人是否收到了邀请?”
丰臣秀吉答道:“自然。”
“不知道可否带上小人。”
“法师和信长若是有意,我们就一起前往。”
三寸喜不自禁,看向我:“听说成均馆的艺伎都是全国甄选出的秀女,还得入国主的眼,美貌程度当真万里挑一,每个都接受了皇宫高手的教育,技术非凡,心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