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鼬深吸一口气,尽量摆出严肃的神情,试图以气势威慑送货员,“这是怎么回事?解释清楚,东西是谁买的?”
“是千手大小姐呀!”送货员A的眼中闪烁着名为八卦的兴奋光芒,“她吩咐我把冰箱送过来给您装好。”
售货员A的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对对!大小姐说刚出炉的甜品要赶紧送,否则时间一长,口感就不好了。”
“大小姐说我们家的衣服是您喜欢的style,让您一天一件换着穿,穿完就扔,她再买!”
“大小姐说我们店里的家具特配您家的装修风格!”
“大小姐说……”
送货员们七嘴八舌地聊了起来。
而鼬已经不认“大小姐”这几个字了。
看戏的宇智波们集体倒抽一口冷气。
被锤成猪头脸的宇智波C委屈地嘤嘤嘤:“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你们还不信!还打我!”
“噫!不是说跟止水吗?怎么又成鼬了?”
“冷静!往好处想,她把族长家砸了,当然要赔偿啊!”
“哪儿有这么赔偿的,肯定有情况!”
“我相信大小姐还是有节操的……”
“你个叛徒,怎么能相信千手家的人有节操!看看被始乱终弃的卡卡西!”
“谁去通知止水,我想看他们打起来。”
“啧啧,不愧是千手家的人,真禽兽啊。”
“……”
鼬:“……”
你们有本事拿着喇叭去全村广播,看看源纯会不会打死你们。
无奈地叹了口气,鼬把所有货物都签收了,一件件往家里搬。
小小的身影搬着大大的箱子,看上去可怜又无助。
宇智波们互相看看,停止八卦,默默跳下去帮忙。
鼬礼貌地说谢谢,并且想在干完活后招待亲朋好友们一杯热茶,再跟他们谈谈有关流言的问题。
然而宇智波们跑得比兔子还快,一转眼,人都不见了。
“算了……”鼬摇了摇头,换上新衣服,出门去找源纯。
刚走出族地大门,眼尖的鼬就在路边的树上看到了源纯的身影。
鼬在树下站定,“为什么不进去?”
源纯坐在枝杈上晃悠着纤细的小腿,听到鼬的问题,她往下扔了一杯奶茶,低着头托腮一笑,“看门大爷换人了,不让我进。”
鼬微微一愣,“什么?”
“没什么,”源纯耸耸肩膀,“还有缺的吗?明天我再去买。”
鼬仰着脖子直勾勾地盯着源纯看了一会儿,语气郑重地留下一句“没有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然后就匆匆回去了。
源纯伸出尔康手,神色茫然,“等等!交代?什么交代?哎你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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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家似乎发生了一些小风波,几位长老退了下来,少数正值壮年的新人被提拔上去。
在这个敏感又特殊的时期,这一权利交接引起了团藏的注意,他加派了不少人手盯控宇智波族地,一副不找出把柄绝不罢休的架势。
两边动静闹得有些大,源纯也听说了相关的消息,她认为那都是人家的家务事,自己没有资格去凑热闹,也就没问过鼬。
但是她会三天两头从毛领子上薅下两根毛,拜托狸猫队长把毛送去根忍,警告团藏别做的太过火。
狸猫队长的眼神充满了怀疑与不信任,“大小姐,让我送毛,你这是想借刀杀人干掉我吗?”
“啪”的一声轻响,源纯合上手里的,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狸猫队长,用抑扬顿挫的语调念出深情流转的台词:“他若折了你的翅膀,我必定废他整个天堂!”
狸猫队长:“……”
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被吓得转身飞速遁走。
逃跑前他的视线扫过书的封皮,看到了“霸道九尾爱上我”几个显眼的大字。
说了少看点自来也大人的!你看看,这都傻了!
几天之后,源纯收到了团藏的回信,上面只写了一行字:别再揪了,要秃了。
源纯从这句简短的话里嗅到了团藏深深的无奈与不得已的妥协。
她更加生气了,直接把三尾和神威打包一起丢进了根的基地里。
然后——
深夜的森林中为何频频传出凄惨的叫声?
是谁对甘栗甘的甜品屡下黑手?
村中小路上一闪而过的白影究竟是人是鬼?
团藏的家门夜夜被敲响,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敬请关注今晚8点由木叶TV与千手传媒联合推出的年度巨献《走进根忍》!
水门:把这节目给我封了!不许播!
美琴临产的日子越来越近,鼬请了长假,在家陪护母亲,源纯每天刷完D级任务后闲得无聊,招猫逗狗,找团藏的麻烦,和根忍闹得鸡飞狗跳不可开交……
就这样过了几天,水门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动用火影的权限直接把源纯塞进了暗部,暂时放在卡卡西的名下归他管。
卡卡西很方,他去找水门请求调岗,理由非常充分:“老师,我哪里管得住她!我的存折都在她手里呢!”
水门语重心长地说:“卡卡西,你要争气呀,老师买了你的股,这要是赔光了,你师母会爆炸的,到时候鸣人的奶粉钱就只能由你掏了。”
卡卡西:“???”什么股?等一下,为什么我要负责鸣人的奶粉钱?我到底要养几个人?感觉肩膀上的担子变得更加沉重了!
“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接到调令的源纯神情恹恹的,“当初就不该答应我爹,上什么忍校,考什么下忍,家里蹲多好,还能躺着数钱……”
水门打断了源纯的碎碎念,他开门见山地说:“玖辛奈怀孕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源纯震惊了,“啥?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才结婚多久啊!”
考虑到战争刚结束,各方面都忙得很,水门和玖辛奈的婚礼就没有大办,只请亲朋好友吃了顿饭意思意思。
(水门还通过暗部的消息渠道给柱间也发了请帖,但鬼知道柱间有没有收到,反正他没回来。)
玖辛奈觉得无所谓,水门却很内疚,他表示等将来一切都安定了,一定要给玖辛奈补一场盛大的婚礼。
水门嘴角一抽,“……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需要我帮忙安胎吗?”源纯从忍具包里抽出针灸包摊开,一根根银针在日光下闪闪发亮,她骄傲地挺起胸脯,“这才是我老本行。”
“这个……暂时还不用你出马,”水门深谙说话的艺术与顺毛的技巧,“我希望你能保护玖辛奈。”
据说人柱力生产时,是体内封印最弱的时候,稍有不慎,尾兽就会挣脱束缚,跳出来闹事捣乱,造成巨大的损失。
“这简单,”源纯眨眨眼睛,从兜里摸出空白卡牌,捏在指间晃了晃,“用这个把九尾重新封印一遍就好了,它绝对无法挣脱。”
水门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空白卡牌,他能感受到牌面上涌动着一股高深莫测的力量,令他在惊叹的同时心中也升起了一丝忌惮。
“你就是用它封印的三尾?”水门试探地问。
源纯很直白地点点头,“算是阴差阳错吧,当时我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试一试,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水门目光一闪,他慢吞吞地说,“理论上来讲,当体内的尾兽被抽出来后,人柱力是无法继续活下去的,但是琳……”
源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她愣了一下,开始仔细回想当时的场景,“琳被雷切捅穿了胸口,生命垂危,为了保险起见,我……”我给她挂了枚凤凰蛊。
那时情况太乱了,琳身上的凤凰蛊到底是用掉了,还是时间到了自己消失了,源纯完全没注意。
“总而言之,玖辛奈就交给我吧。”源纯挠了挠头,“我会保护她的。”
水门悬在空中的心放下了一半,他露出灿烂的笑容,“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源纯双手捂脸,心想这个男人真的是太闪耀了,不愧是金色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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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部第一天,源纯在小窗口领了属于自己的制服。
盯着那风骚的露肩黑马甲和灰背心,她陷入了沉默中。
卡卡西的声音听起来没精打采的,“快换上。”
源纯:“不换,gay里gay气的。”
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