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自己调……什么！？”刘立志总觉得今儿的精神一直不能集中，对眼前这个叫向晚的小姑娘的话接二连三地恍惚。
“不，不是，向晚啊，你刚说什么？你说……这香精……是你调的？”刘立志眨巴眨眼问。
“对啊，就是我调的。”向晚点头，“如果你想要市场上同类产品香精代码，我也可以调。所以，您现在有时间吗？若是有时间，我想跟您谈谈。”
“……”刘立志。
他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所以出现了幻觉，怎么感觉面前一切都不那么真实呢？
“啊，这个，有……有……”刘立志机械地点点头。
“那太好了，那我们就来谈谈合作吧！”向晚很高兴，伸手指了指办公室里面，“您介意我们坐下来谈吗？”
“……”刘立志，“请进，请进！”
这孩子……这是不是就叫少年老成？
说坐也不过是勉强找了个把椅子。因为生意惨败，货无销路，刘立志办公室里堆满了肥皂成品，对未来，他已然看不到希望。
“那个，你喝茶吗？”刘立志一边问，一边在桌子上翻找茶叶盒。
“不用，我不喝。”向晚摆手，“您贵姓？”
“哦，我免贵姓刘，刘立志。”刘立志急忙道。虽然暂时不能明白这小姑娘究竟几个意思，但仅凭她手里的那瓶香精，他刘立志就得当上宾对待。
毕竟，他如今失利，其中一个最大原因，便是香料问题。
产品质量没问题，但香料千篇一律，不够突出，像他这种小的加工厂，在如今改革的洪流中站不住脚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就是真的发现了好的香料，不是被大厂家垄断，就是因为价格原因，让他压根就比不起，吃不消。
向晚坐下，刘立志在寻找茶叶盒失败后也跟着坐了下来。
不过，相对向晚的处之泰然，刘立志这个工厂主人反倒不自然起来。
“那个，向晚？”刘立志开口，面带迟疑，“你……是谁让你过来的？”
“我自己。”向晚回道。
“……”刘立志，“呵呵，孩子啊，别跟叔叔开玩笑，你跟叔叔说实话，到底是谁让你来的？”
“刘厂长，我没跟您说谎，真的是我自己过来的。”向晚抿唇一笑，“知道您可能不信，但我说的是事实。”
刘立志拧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向晚的话了。
“可你看着不大……”刘立志顿了顿，依旧不死心，“真的没人在你背后指点？”
“教我调香的师傅倒是有，但现在不在这里。”向晚想了想道。
“哦。”刘立志一个长音，他就说吧，怎么可能这么小的孩子能做出这么高级的香精，铁定背后有人。
不过，看这小姑娘态度，想来她背后那位高人有些不愿露面啊。
第113章 怎么个合作
刘立志以为猜中了这背后缘由，再看向晚时，便没了之前顾虑。当即迫不及待同向晚谈起合作来。
“向晚啊，你说吧，你想怎么个合作法？”刘立志直接道。
向晚看了刘立志一眼，忽然笑出声来：“刘厂长，我还是第一次见您这样谈生意的，您就不先对我手中香精发表一下意见吗？”
“哈哈，我实话跟你说，就我目前这境况，早没了跟人讨价还价必要了。而且，我也不扯谎，你这香精是我见过的品阶最好的香精之一，也是我目前最需要的关键所在。”
刘立志的确没了什么讨价还价的必要，也早已没了跟人斗心眼的心思，今日这向晚带着这瓶香精从天而降，对他来说那是意外中的意外，惊喜中的惊喜。
刘立志长长叹了口气，接着对向晚道：“向晚啊，我现在这情况你也看到了，前面路几乎堵死了，市场竞争那是真的残酷，我一心想熬出头，可惜天不时地不利，人嘛……唉……该走走，该散散，现在也就剩我这么一光杆司令。若想东山再起……”
后面的话刘立志没说完，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刘厂长这是打算放弃了？”向晚歪头问道。
“啊，放弃倒是没有。”刘立志瞬间回神，旋即又苦笑，“不过，其实也算是放弃了。但，这不是你来了嘛！”
向晚抿唇，秋水明眸微眯着，刘立志竟看不出其中深意。
刘立志看了向晚一眼，又看了那香精一眼，半晌后，他道：“向晚，你说吧，你是想入股，还是想分成？”
向晚抿唇，在刘立志期待眼神下摇摇头：“刘厂长，这两个我都不想。”
“啊，你不想？”刘立志一愣，“难道你不是想趁……”
后面的话刘立志好在打住，没脱口而出。
不过向晚却笑着将他的话补充完整：“我不是想趁火打劫，您放心！”
“啊，呵，呵呵……”刘立志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笑，“那个，你，其实你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的！”
“嗯。”向晚没否认，在同距灭亡只差一步遥的时候同刘立志谈希望，成功的几率的确非常大。
不过向晚目标却不在此。
她道：“刘厂长，我也不想瞒您。我现在急需要钱，可能等不到一年或半年您给我分成，或股份，因为一个多月后我要跟家人一块去御城。”
“去御城？”刘立志闻言一惊，下意识问道：“那这香精岂不是要断货？”
“呵。”向晚一声轻笑。
刘立志知道自己着急了，急忙掩饰，但掩饰也没用，他着急都写在脸上，明眼人一眼便清楚，更何况是向晚呢。
向晚收住笑，压住了眼角的潋滟芳华，道：“货您放心，若是我们合作成功，在离开前，我会将货给您备好。
而且，即便我去了御城，若我们合作继续，将来这货也可以通过邮寄的方式送到您这里来。
现在交通这么发达，从这里到御城也用不了太长时间。”
第114章 不是有钱人
“这倒是。”刘立志点点头，虽然认同向晚的话，但眉间担忧却丝毫没减，“但我这里一旦开始正式生产，虽然产量不多，但还是需要一定的香精量。你这里……能保证吗？”
“没问题。”向晚回道。
固定的几个香型完全可以，而且，空间实验室里的调香化学原料，是用完后自动再生的，压根就不用担心原料枯竭的问题。
现在向晚主要担心的是香原料本身问题，今天之后，看来她真的有必要抽时间多去几趟花市了。
“若你没问题，我这里自然更没问题！”刘立志拍了拍胸脯，极为痛快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谈谈具体合作？”
“好啊！”向晚灿然一笑。
向晚完全没料到，今日这趟竟会如此容易。说旗开得胜，一点都不为过。
若说刘立志心情激动不能自已，那向晚丝毫不比他弱，只是尽力压制着那份情绪罢了。
心中小人在欢快地跳舞，这份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成功，让她自重生便一直飘忽的心彻底落了下来，让她忍不住要原地转上几圈！
真好，是真的好！她向晚终于再不是从前那个靠人施舍方能度日的胆小鬼了！
真好，真好……
半个小时后，刘立志同向晚初步确定了所需香精，以及每种香精的数量。
之后，刘立志想留向晚吃个中饭，被向晚拒绝，她拿着记录下的数据离开后，直奔镇上的花卉市场。
到了打听来的花卉市场，向晚差点没被那小店们上的“市场”二字给闪瞎了眼。
这哪里是什么花卉市场，这分明只是一个面积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店铺罢了。
里面稀稀拉拉摆放着一些花卉绿植，看起来萧条不已。
“老板娘，您这还有别的花种吗？”向晚在店里逡巡一圈后问店里老板娘道。
“没了，就这些了。”老板娘是个三十多岁的少妇，自向晚进门，她便眼睛一眨不眨坐在柜台后面盯着她。
向晚蹙眉，看着里面数量可怜的几盆花微微蹙眉：“那老板娘，您知道哪里还有大一点的花卉市场吗？”
“大一点的？你要多大？”老板娘上下打量了向晚一眼，“我这里是镇上唯一一家花卉市场，你想找第二家都没得。不是我多嘴啊，小妹妹，我看着你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打听这个做什么？”
向晚笑了笑没接这茬，又问：“那您知道哪里还有花卉市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