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爷的心尖宠+番外(5)

管家问他是否要换菜,他摆摆手又夹了几筷子,细细咀嚼下咽。虽然和府上的厨子比来相去甚远,但也还没到难以下咽,再想想是她亲手做的,尝来倒别有一番滋味。

他招招手,示意管家近前来。

“她这么做有几日了?”

“约莫十日了吧。”

“可有喊苦喊累?”

“没有。”

他扒拉了几口饭,灵光一现,拍桌下令道“来人,传我命令,往后我的衣物只能由夫人来洗,还有侯府的餐食必须摆满一整桌。”

正在后院洗衣服的童黛听到小厮的传话,一脚就把木桶踢翻了,什么他还敢提要求?他当自己是天皇老子,敢要求一桌饭菜!

她来不及放下卷起的衣袖,怒气冲冲地往书房走,下人见了她的模样纷纷躲闪到一边。

可她站在书房门口,伸出的手都触碰到木门了,她又收了回来,不能就这么放过他。而且自己这么和他大吵大闹的,和泼妇有什么区别,她得想个招数整治他。

第二天,为了吃上童黛的饭菜,薛梦松特意早早回府。

做好的饭菜上桌,还真给他摆了满满一桌,他满意地夹起面前的菜,刚放到嘴里笑容就凝固了。他就知道这丫头不会是乖乖听话的主,他扫了一圈,面前的还好,远处的菜都烧糊了。

他也不生气,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去把夫人叫来。”

听到他唤自己,童黛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的。这一桌菜倾尽了她所有‘才华’,甜味的火爆大头菜,加盐的糖醋小排,辣味糕点……

她坐在薛梦松对面,眼含笑意地问“好吃吗?我做的还合侯爷的胃口吗?”

“嗯,勉强可下咽,夫人也一起吃吧。”

“不,不,我方才吃过了。”她早就猜到薛梦松会使这一招,她准备了一大堆理由推脱。不过出乎她意料的事,薛梦松并没有继续强迫她陪自己一同用餐。

“前几日,我的手臂受伤了,使筷子有些不便。不如夫人喂我吃吧?”

“好啊!”听到他这个请求,童黛大喜,她舀了一大勺加糖的麻婆豆腐,递到他嘴边,他张口含入,看他细嚼慢咽,表情却毫无变化。

这怎么可能,她又继续喂了他一些其他的菜,他依然面不改色,似乎还有些享受。难道这个人的味觉有问题?

“侯爷觉得这些菜口味如何?”

“算不上好,但还算新奇。麻婆豆腐做了甜口,糖醋排骨不放糖放盐,想必夫人费了不少心思。”

原来的味觉没有问题,她扔了筷子,略带歉意地小声嘟囔“那你……”

他拿起筷子,继续不紧不慢地吃着“因为是你做的,即使难以下咽,我也觉得美味。”

这个薛梦松别的本事没有,说情话倒是一套一套的,每次被他几句话就轻易扰乱了心弦。童黛在房内踱步了数十圈,耳畔依然回荡着他的话语。这个薛梦松呀,实在讨厌得很。

但是她才不会就这么乖乖认输,她还有后招。

傍晚时分,薛梦松在书房翻阅新发来的公文。管家拿着他的朝服匆匆来报,高远将其拦在了门外,外面吵闹薛梦松不悦地斥责“怎么了,吵吵闹闹的。”

“侯爷,您的朝服……”

他把朝服展在他眼前,衣服胸前染了淡淡的蓝色,不过不细看看不太出来。不用问,这定是他那夫人捅的篓子。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阿?这……侯爷您明天还要上朝。”

“小污不碍事。”

第二天,薛梦松果真穿着染色的朝服上朝去了,无本要奏,也就没人注意到他胸前染色的朝服。可下朝时,因为马上要开始的贪污腐败彻查一事,很多官员纷纷上前和他寒暄讨好。

这时,有人问了“侯爷,您这朝服……”

“内子愚钝,竟将新染的衣服和朝服同盆洗,因此染了色。”他说的时候,眼里的锐气减了几分,多了不少温和。

众人皆惊,昔日杀伐果敢的铁血侯爷,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看来叶将军的千金是个狠角色。

他们突然明白了什么,纷纷低头耳语。

而薛梦松在说这段话时,目光一直注意着人群外的顾伯颜,看他眉头紧蹙,面色铁青的样子,他心里十分得意。

他堂堂的平淮侯岂能输给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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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

一连几日,只要薛梦松在府上就想尽招数去使唤童黛,增加了餐食的顿数,还找了各种理由打发她为自己跑腿。

本着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原则,童黛咬牙一忍再忍。

每次薛梦松问她可有不满时,她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了‘没有’二字,但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她越是如此,他反而越开心,就连看她在家丁丫环面前,气鼓鼓地模仿自己发号施令的样子都别有一番趣味。

好几次薛梦松执扇倚在凉亭,就听见童黛和一群小丫环在后院议论自己,他稍稍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丫环们赶紧低头赶自己的活儿,童黛坐在椅子上荡腿,边嗑瓜子边数落薛梦松。

其实,她从丫环们的反应大致猜到了,那个挨千刀就站在自己身后,可她依然不管不顾的。本来嘛,他明明就是故意作弄自己,自己还不能抱怨几句了?

相反的,对于薛梦松而言,承蒙圣恩,他这几年的职权越来越大,身边少不了趋炎附势、溜须拍马的乌合之众。

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如若有一天他失了权,这些人巴不得踏平了他这平淮侯府。

他拥护贤才,也包庇贪官,手上沾染的血案比谁都多。

童黛说的话他从没听过,但他知道这世间所有人都这么想。

听童黛痛快大骂时,他没有生气,反而有些高兴,因为她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

这日,薛梦松把她叫到书房,要她研墨。

她发现薛梦松正在核对库银支出的名册,她磨得很慢,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那些被勾出的名字上。

薛梦松轻咳一声,她如做贼心虚般低头盯着砚台,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加快了。

“无妨,想看就看吧。”他把账册瘫在她面前,不过手上抄写的笔并没有停下,他继续道“圣上命我调查最近调拨的一笔赈灾款。”

童黛对他的公务并不感兴趣,只是看到名册上几个名字和她写的后续章节有所关联,才探头瞟了几眼。从她穿到书中这几个月来,除了名字和人设和自己写的一致外,其余的一点儿也不一样。甚至莫名其妙多了不少人物出来,她想从她原来的设定中找寻一些线索。

“这几日,府上也许会有许多访客,你……”

“侯爷放心,我一定不会多言。”

“哈哈,本侯不是这个意思,就凭你那几句对我并无影响,只是怕有些事吓到你。”他笔尖的墨突然晕开了,薛梦松搁笔皱眉思索了一会,轻轻按住了她研墨的手说“你不是喜欢吃吃睡睡的日子吗?这几日你表现不错,给你放个假。”

“咦,你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没什么,给你个败空我平淮侯府的机会不好吗?”

薛梦松说话算话,当日他就让高远去侯府库房领了一大笔银子,次日就着他带童黛去逛集市了。

被侯府锁了几日,好不容易出府,她可要一次性把心里的怨念全部发泄出来。

发泄怒气的最好办法就是买买买,一路上,她包了好几个摊子。看到什么喜欢的,轻轻一挥手,身后的高远立刻连带摊位一同买下。这感觉比男朋友双十一清空购物车的感觉还要爽,她坐在说书场里,买的东西堆满了桌子,她笑得双眼弯成了月牙。

她让高远去几里外的酒楼要了一桌上贵得吓死人的饭菜,各种见过的没见过的菜色端上桌。她拿着银筷每种各尝了一点儿,果然一分钱一分货阿,每一口她都尝到了金钱的味道。

坐在二层包间,她跟着台上的角儿哼曲,身后有捏腰捶腿伺候的丫环,就连嗑瓜子都不用劳烦自己。她嚼着别人替她剥好的瓜子暗暗想,有钱真是好阿。

平淮侯的夫人天天流连在市井间的消息传散开了,童黛再去戏台、酒楼的时候,就有一堆人排着队想替她付账。今日送的是江南的绸缎,明日是塞外的雪莲,就连珍贵的波斯珠宝都是成箱地被抬到了戏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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