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爷的心尖宠+番外(44)

老婆婆看了一眼童黛手中的药瓶,犹豫了几秒,厉声道“罢了罢了,你们走吧,我家不欢迎你们。”

童黛握紧手中的药瓶,虽然生气,也只能是道了谢准备扶着薛梦松离开。

她知道因为调高赋税一事,现在民怨载道,再加上吕怀远一事的散播,人们将矛头全部指向了薛梦松。而朝廷现在正缺背锅侠,有了薛梦松这个棋子,当然能用则用。

童黛对于老婆婆方才的一番羞辱,心中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她只有一张嘴,她无法跑遍天下,挨家挨户地将薛梦松的为人告诉他们。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一眼薛梦松,他因为疼痛,背后的冷汗湿透的衣襟,她能从他颤动的眉毛和沉重的呼吸中看出他的隐忍。

她本该是替他分忧的人,可只要一想到他现在的伤痛是自己造成的,童黛便内疚不已。

童黛忽然不说话了,薛梦松以为是老人刚才的一番话语,惹得她不开心了。

所以他开口劝解道“我十八岁入京承侯位,二十二岁平步青云成了朝中最年轻的将军。要知道,本侯一路走来,一直伴着争议前行,所以那些话对我而言不算什么。要是谁的话本侯都要去在意,去争辩,那本侯早就累死了。”

听到他的话,童黛突然停下来脚步,她看着薛梦松重新焕发精神的模样,她缓缓开口问道“薛梦松,你累了吗?”

薛梦松眉头重锁,有些不明白她问这话的含义,他低声问道“你问这话是何意?”

童黛的手覆上他的侧脸,用手绢替他擦去额前的薄汗,她说道“你不是说有一天不做平淮侯了就可以陪我到处玩了吗?”

这一次吕怀远的案子闹得很大导致薛梦松恶名远扬,再加上云桥的刺杀,知道薛梦松结局的童黛隐隐不安。与其这样惶恐度日,不如尽早隐退,以免越陷越深,反正平淮侯府的钱财也够他们挥霍一辈子的了。

薛梦松的手覆上她的,他看着她的眼睛,眉头慢慢舒展开“嗯,好,我答应你,解决完这个事就带着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不会有人再打扰我们。”

得到他许诺的童黛心头如释重负,她牵着薛梦松的手慢慢往京城的方向走去。

而她身旁的薛梦松脸上虽浮着笑意,心里却沉得很,他不知道这件事会如何发展下去,他另一手悄悄握紧了自己的衣袖。

一直紧跟在两人身后的高远,看到侯爷和叶清雨的马停在悬崖边上,感到大事不妙,他翻身下马,几步跑到悬崖边,果然看到了悬崖的树枝上挂着的布料。

他当即带着卫队从另一边绕下山崖,四处寻找侯爷和叶清雨的踪迹。

叶清雨扶着薛梦松朝着京城的方向一路走,很快也遇上了来寻他们的高远。

高远看到衣衫残破的薛梦松,赶紧迎了上去,他扶过侯爷,说道“属下来迟了。”

薛梦松抬手止住他的话,道“不怪你,是我们自己没有注意,竟然中了贼人的陷阱,可曾查到什么线索?”

听到薛梦松的问话,高远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童黛,他俯身凑近薛梦松的耳边,特意压低音量说了几句话。

随着他的话,薛梦松紧锁着的眉头反而舒展开了,他冷笑一声,果然和自己想的如出一辙。

吕怀远出事,有些人自然坐不住了,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来,实在是愚蠢。

不过这样也好,他如此急于有所动作,更让薛梦松确定了他的立场。

既然他不仁,就别怪自己不义。

第41章 41

高远扶着薛梦松上了马车,童黛也跟着弯腰走进马车,因为薛梦松的伤势,她特地吩咐马夫和随从们减缓速度。

她坐在薛梦松身边,看着他暴露在外的伤口,满脸的愧疚,她的心情不好,薛梦松也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沉默了一会,还是童黛先开的口“对不起,都怪我任性又自私,把你的话都忘了……”

薛梦松轻轻揽过她的肩膀,又抬手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反而是略带歉意地说“其实该说抱歉的人应当是我,若不是本侯小看了吕怀远的影响,想必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出了。”说着,他撩开车帘,看着窗外远处树林间点缀的星点小花,他叹道“可惜了如此美景,却让你遭此一劫。”

童黛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她看到远处的树林郁郁葱葱,小溪蜿蜒而下,细细听来还有虫鸣鸟啼,在城市里生活了许久的她,只能在电视里见到这样的景色。

她望着窗外不由得有些愣神,以致于薛梦松在她耳边说的话,她都没有听进去。

薛梦松看她皱着眉头紧盯着一处,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在想什么呢,如此认真?”说罢,他伸手用拇指抚平了她紧蹙着的眉头,他不喜欢看到她如此沉重表情。

方才薛梦松抱着她滚下悬崖的一瞬间,童黛以为自己真要交代在这个书里了,几个月前她还念着回家回家,可那一刻,她却希望自己能够活下来。不为别的,就为了薛梦松说的那句,是她的出现让他的生命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可薛梦松的结局,没人比她更清楚,再加上吕怀远的事情一闹,她害怕她忧虑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童黛怔怔地看着远处,缓缓开口,似乎是在和自己说话,她低声说道“要是死了以后能埋在这里就好了,还能看看风景挺不错。”

薛梦松听到她的话,抬手用扇子轻轻打了她的嘴巴一下,他落扇的时候特意控制了力道,只是让童黛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自己身上来“本侯不许你说这个字。”

童黛在他身边坐直身体,故作轻松地说道“那有什么,人嘛,总是有那一天的阿。”

薛梦松又用扇子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这一次他稍稍加了些力道,似乎是对于她的惩罚,他郑重道“那也不可以。”

童黛冷哼了一声,看着他如此计较的样子,一个没绷住,又笑开来“傻瓜,我都说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管发生什么。”

薛梦松拉起她放在自己膝上的手,在手背落下一个吻,他抬头看见她微红的脸颊,眉头终于舒展开,他打趣道“好,落吻为盟。”

两人在马车里腻歪了一阵,高远隔着车帘对薛梦松说道“侯爷,已经入京城了。”

薛梦松应了一声,再次撩开窗帘,他看了一眼京城门口的官榜已经换了,吕怀远以下犯上被处刑,以及禁止议论该事的官榜贴在了调高赋税的官榜旁。

他看到这样的官榜,心中不禁没有丝毫的轻松,反而更沉重了,如此明令禁止议论,岂不是更加重了自己的嫌疑。

就在他想着接下去该怎么应对这个暗处的黑手的时候,他看见城门口的小巷口坐着一个乞讨的老者,老人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童就坐在一张破草席上,老人一手拿着一根破竹竿,一手握着小童的手,他低着头,唉声叹气。而小童则直勾勾地看着不远处的包子铺,街边的包子铺为了招揽生意,将笼屉放在铺子前,刚出炉的包子冒着腾腾的热气,鲜肉的香气也溢散在空气中。

薛梦松呵停了马车,他起身想要下车,可掀开车帘的一刻又想到了什么,他转而对高远吩咐了几句话又坐回了车里。

童黛有些不明所以,她还没问出口,就隔着窗户看见高远一路小跑到包子铺。然后捧着用油纸包好的包子跑到乞讨的老者身边,他弯腰将包子递给小童,小童也顾不得烫手,拿起一个包子就是一口。

老人拄着竹竿想要起身道谢,高远连忙止住他,他按住了他的肩膀说道“老人家不必如此,谁家还没有个困难的时候了呢。”说着,他从腰间的钱袋里拿出几两碎银放到他面前的破瓷碗里,高远回身看了一眼薛梦松,薛梦松隔着窗和他比了个手势,他又从钱袋里掏出了一些碎银放进碗里。

老人连声道谢,看到眼前人如此大手笔,他除了感谢也再说不出其他。

高远摆了摆手,又和他寒暄了几句,问了些他家里的境况,才回到马车旁。他隔着车帘对薛梦松拱手道“都办好了,侯爷。”

“嗯,回府吧。”

童黛看到这一幕有些奇怪,薛梦松对于这些乞讨者从来没有同情之意,所以他在二探渭洲城才会说出那句‘有些人是注定要受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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