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爷的心尖宠+番外(37)

临了他还故作为难地说了吕怀远激怒圣上的那句话,他假装支支吾吾地说道“他还说……说皇上这么做是……逆天而行。”

薛梦松将后四个字说得小心轻悄,可太后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她一拍桌子,茶杯都被震得掉到了地上。

随着茶杯的炸裂声响,湖心亭里的所有人都应声跪到了地上,公公婢女们将头抵在地上,哆哆嗦嗦害怕太后会将怒气迁移到自己的身上。

薛梦松看到太后如此愤怒的模样,知道自己大事已成,神情里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喜悦。

太后气得声音都是抖的“这个吕怀远,好你个吕怀远,竟敢揣测天意,真是……”

说到这里,她气得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看到太后大喘,公公急忙上前扶住她,细嫩的手在太后的背上来回摩挲,替她减缓一些怒意。

过了好一会儿,茶又重新端上来一杯,太后刚沾嘴,沏的新茶烫坏了她的舌尖,她舌尖一阵麻疼。她将茶杯摔到了婢女的脚边,婢女吓得跪在地上,磕头认错,她的头磕在茶杯的碎片上,鲜血淋漓,但太后还是不满意。

她回头看到薛梦松还在,又自觉不太好地让这些宫女先退下了,只留下了贴身伺候的公公。

公公伺候太后多年,了解太后的脾气,他劝解道“娘娘,您想呀,既然现在国难当头,不如就顺了皇上的意,这样黎民百姓知晓了也会感谢您的恩泽。您不是打算去清源寺添香,现在只当这笔香火钱用出去了吧。”

他这么一说,太后的怒气消了一半。

可她一想到吕怀远的那句话还是十分不悦,他一介臣子竟敢以天论来压皇帝,简直是有违君臣礼仪。

太后不满地说“像他这般不懂君臣之礼的人,还当什么大学士啊,依本宫之见,干脆呀让他回家再多读几年圣贤书吧。”

薛梦松拱手道“太后言之有理,只不过这官员的升罚还得要皇上定夺。”

太后冷笑一声,对身旁的公公勾了勾手,她说是耳语,可薛梦松也听得真亮儿。

她对公公说“去,把皇上叫来。”

公公走后,太后伸手将一颗葡萄在盘中捻碎,然后看着那颗葡萄道“这个吕怀远不除,本宫心里憋气得很。”

听到她这句话,薛梦松心里简直不要太爽,但他还是作出一副爱惜贤才的模样,装腔作势地说道“其实这个吕大学士也是为了国家,为了皇上,只是说话不太妥当罢了。”

太后又冷笑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

顾青崖转头去了平淮侯府,他刚下轿,正好岚烟去替童黛买她最喜欢的小点从外面归府,她看到顾家的轿子,心头一惊。来不及多想,她快步跑到后院,对正躺在椅子上小憩的童黛说道“小姐,小姐。那顾青崖来了!”

“啊?”

童黛吓得一激灵,她从椅子上坐起,在自己脑海里想着自己写下的情节,她不记得叶清雨和这个顾青崖有什么关联呀。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岚烟低声问道“需不需要将他回绝掉呢?现在侯爷也不在府上。”

童黛一摆手止住了她,她从椅子上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对岚烟说“走,既然来了,就先看看她有什么事。”

岚烟快步上前,挡在她面前,劝说道“小姐,你还是再想想吧。你忘了,当初顾公子到侯府,侯爷对他的态度了?要见他的话,也得等侯爷在府上才好吧,如此一见实在是……”

童黛皱眉,古人繁琐的规矩礼仪她不懂,她只知道既然顾青崖能找上门来,肯定是有事相求,否则对于一个曾经毁掉婚约的人,他自然无颜相见。

能让顾青崖放下成见前来相见的事一定也和顾伯颜有关,所以童黛更不能等,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让她推开岚烟,加快了走向府门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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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5

童黛打开侯府大门的一刻,顾青崖顿觉眼前晴空万丈。

两人坐在议事厅,岚烟为他端上清茶,他犹豫着不知应该如何同童黛开口。

童黛也觉察到了他的为难,她宽慰道“顾伯伯,家父同您一起在西北为官,我也常到府上……”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继续说“您是看着清雨长大的,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如果可以帮得上忙的,清雨定当竭尽全力。”

顾青崖点点头,这才开口说道“唉,其实是伯颜……如今战事不断,国库早就空了,今日上朝皇上向众臣询问收支平衡的两侧,伯颜建议削减太后诞辰款,因此被下了狱。”说完来由,他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老夫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办法了,才会出此下策。听闻平淮侯是皇上的心腹重臣,如果他能帮忙……”

童黛听到他的话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不仅答应下来,还对顾青崖宽慰道“伯父不必担心,待侯爷回府,我会将此事告诉他。伯颜志向远大,心怀天下,皇上一向怜惜贤才,倘若就这么轻易让直言进谏的人受了罚,那么往后谁还敢说真话?”

她拍了拍顾青崖的肩膀,让他放宽心。

两人又聊了些家常,童黛才将顾青崖送出侯府,她站在府门看着顾府的轿子消失在街口,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她站在府门口,望着不远处的街角,突然想起来自己曾写下的一个桥段。

府门和街角相距不过百米,对于顾伯颜来说却是一生的距离。

他那天站在街角看着叶清雨的花轿抬进侯府,会是什么一种心情。

童黛淡淡地想着,渐渐入了神,没有注意到另一头下朝归来的薛梦松。

薛梦松解决掉了吕怀远这个心头大患,心里愉悦自然脚步轻快,他没有乘轿,而是一路走回了侯府。

他快到侯府的时候,看到叶清雨站在府门口,还以为是迎自己的,但他走近了才发现,她由始至终都望着另一个方向。

薛梦松都走到她身边了,她都没有注意到。

“你今天怎么……”

童黛被他突然的发声吓了一大跳,她不由得叫出声,转头看到是薛梦松,才舒了一口气。

她的举动更让薛梦松奇怪了,但是他没有说什么,任由童黛挽着自己走进了侯府。

走进房里,童黛替他脱下朝服,换上宽松的外衫。

在换衣服的时候,童黛犹豫着如何同他开口提顾伯颜的事,她为自己更衣的动作缓慢,且眉头始终紧锁着,薛梦松一下就看出了她的心事。

可他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开口,所以他主动提到“怎么了,有事?”

童黛没想好怎么开口,只得摇摇头,故作轻松地说“没有。”

薛梦松一撇嘴,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襟道“真没有?你如果现在不说,那你今天都不许再提了哦。”

童黛有些着急地回了一句“别阿~”

听到薛梦松的话,童黛嘟着嘴不知该说什么。

她站在薛梦松身后,一边帮他将外衫套上,一边说“其实吧,就是顾伯颜的事……”

童黛说到这里,薛梦松扣扣子的手顿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变,想到叶清雨方才站在侯府门前眺望巷口的模样。

她看向的那个方向并不是自己下朝归来的路,而是通往顾府的小道,想必是顾家有人来求助了。

薛梦松倏然向前一步,自己穿好了衣服。

童黛为他更衣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中,一时有些尴尬,她皱着眉,支支吾吾地说道“你就不能帮他说几句话吗?当下事务繁多,正是用人之际,而他也是难得的良才,相信皇上能听得进去的。”

薛梦松的敌人只有吕怀远一人,不仅是因为吕怀远在淑景阁的那一幕,更因为吕怀远和查王爷的关系,他向来将私事和公事分得清楚。顾伯颜今日在朝堂上说的不无道理,他也是支持的,只是书生进谏,向来如此,没有章法,不懂圆滑,自以为占据道理就可以直言不讳。

他本来也有想着待皇上消气了,替顾伯颜开罪,可是今天叶清雨主动提出这事后,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薛梦松揶揄道“你是关心政事还是关心他?”

童黛早就猜到了薛梦松会有这样的态度,她白了他一眼,道“你就说帮不帮吧?”

薛梦松想了一会,向前一步,勾起她的下巴,说“身为平淮侯,我自然爱惜贤才,如果你是为了政事,我当然要帮。但如果你是为了他,那么我作为你的夫君,自然是不会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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