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你也太直接了,有些话你是不能说的,”宋羽桐悄悄的凑到陆知节身边,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继续说,“特别是对着谈感情的人,是不能讲道理的,今天怪我,事先也没想到的,就突然说出来了,我错了,我检讨。”
“这还有什么对错?”陆知节不解的看着她,“想说句话都得藏着掖着的啊?太不洒脱了。”
“对,学霸,你说的都对,太不洒脱了。”宋羽桐摇摇头,恨铁不成钢的转开了脸。
......
“需要我哄你吗?”陆知节看着对面做作业一天情绪都不高的向南,问了一句。
“啊?”向南抬头盯着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看你一天都有些恹恹的,因为早上我不让小雨和你换座位吗?”陆知节认真的看着他,“所以需要我哄你吗?”
“......”向南一下子懵了,不知道该说需要还是不需要,“原来你看得出来我不高兴啊,我还以为你看不出来呢。”
“我又不傻,这么明显,你就差直接告诉我你不高兴了。”陆知节看着一脸茫然的向南,有些哑然失笑了。
“那你快哄我啊。”向南有些想笑了,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不高兴了。
“......”陆知节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你不是看出来我不高兴了嘛,你哄我啊。”
“........”
“你既然都不会哄,还问我要不要哄我干嘛。”
“.......”
“So?你为什么不高兴?”陆知节有些莫名其妙。
“你为什么不让小雨和我换座位?你是不想和我座一起吗?”向南觉得对着这个直接的人,曲线救国的路行不通,还是得直接点。
“我不是说了吗,我要看着她啊。”陆知节更加莫名其妙,“你觉得我说谎了?”
“就这个原因?”向南还是有些学不会直接的问他是不是害怕了。
“不....不然...呢?”陆知节看着向南的表情,突然反应过来不能太直接说话了,“所以小雨说的没错,对着该谈感情的人,是不能讲道理的?”
“......”向南有时候真的快被他这种横冲直撞的性格气笑了,他看着有些茫然的陆知节,听着他刚刚说的话,他觉得无所谓了,都是谈感情的人了,偶尔讲讲道理也不是不可以,“赶紧做完这题上床睡觉,困死了都。”
“所以你不生气了?不会明天还要继续生气把。”陆知节不死心的又问一句。
“我操,学霸,你这个情商堪忧啊,就不能把你智商分点在情商上吗?”向南感到深深的无力了,还能把他怎么办呢,忍着吧,谁让你色令智昏非喜欢他呢。
“既然你都知道我情商低,你以后就直接点说你的想法,我不想猜,猜还猜不准,平白无故的惹你生气,而且你不说,生气的也是你,我好像也没有什么损失,哄人我也不擅长。”陆知节低下头又开始做作业了。
“你哄宋羽桐的时候不是很擅长的吗?”向南不服气的反驳道。
“你怎么抓不住我说话的重点呢?.......所以你是在吃醋吗?”陆知节反应了一下嘴角上扬,抬头看着向南。
“节哥,我真的不想和你说话了,我太难了。”向南放弃挣扎了,“赶紧做完真的要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都写两章不容易,错别字多或者写得不好的,大家得原谅我。
☆、第三十八章
这个夏天,学校按照惯例举行了一场诗词大赛,作为写诗有零分记录的释然向南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翻身机会,他摩拳擦掌的积极报名参加了竞赛,竟出其不意的荣获了第一名。
“我就说我是有天赋的,初中的时候是老师不懂欣赏我的才华,你们看,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第一名啊,多了不起的名次,”四个逃了体育课的人,躲着人群在操场旁边的树下纳凉,向南无比兴奋的讲述自己的光荣事迹。
“求求你了,伟大的诗人,你今天说了不下一百遍了,我们都知道你是诗圣转世了,就差没有顶礼膜拜了,你不用这样喋喋不休的刷存在感了,学校明天下午要组织表彰大会呢,你到时候在进行你的表演?话说到底有多少人参赛了啊?据我所知全校高一年级前十名就你一个参加了。”宋羽桐被他吵得无语,看着靠在她身上恹恹的刘熹微,担心道,“微微,要不去我那睡一会?我看你都快要没有骨头了。”
“不去了,一会儿我还要去补课呢,今天我妈在家,她一会儿就来接我了。”刘熹微有气无力的说。
“你真是可怜啊,培训时间比正常上课的时间还多,你看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向南也停止了他的炫耀时间,同情起刘熹微来。
高一都快要完了,刘熹微整整一年都在上各种补课的培训班,虽然成绩已经全校前十了,她家里依然没有放松的趋势,还自认为这样的培训班是值得上的,一点空闲的时间都得安排上才对得起辛苦赚来的钱一样,今年的刘熹微,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生无可恋的表情,在学校也不和别人说话了,只有吃饭和休息时间还会和他们三个聊聊天,他们无法理解刘熹微是怎么坚持过这种日子过了一年的,感觉像是一个打了鸡血的机器人,重复看着所有和学习有关的书本和资料。
“微微,我觉得你日子不能这么过,你看看你现在,今天中午吃了啥你知道吗?”宋羽桐有些心疼的说,他们中午吃饭的时候,她看着刘熹微的碗里有她平时打死都不吃的韭菜。
“就是啊,你都浑浑噩噩了,还不让你家里给你放段时间的假吗?”向南也在旁边帮腔。
“哎,没用的,我妈就是个□□者,没人能挑战她的权威。”刘熹微靠在宋羽桐肩上,都没精力睁眼。
“你们两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今年一年,你们给她出了多少说服她妈妈的主意,出了多少逃课逃培训班的借口,成功了吗?”陆知节一语道破关键,“哪怕就一次成功也算是有突破吧,但是一次都没有,你们和她妈妈就不是一个段位,怎么过招?”
宋羽桐“......”
向南“.......”
说话太过于直接的学霸,总能让两人无言以对。
“我也想过很多办法的,没用,”刘熹微有气无力的说,“我妈把我画的所有我喜欢的画都没收了,她每次就给我订个目标,达到目标了就还我一幅,要是和目标相差太远了,她就收回一幅去,一开始我爸还会背着她偷偷的给我一些,后来被她发现了,在家大闹了一次,然后我们两就都不敢了,”刘熹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那些都是我画出来之后很喜欢的画,全都被她收起来了,你们知道那种感觉吗?就像是被人抢了你心爱的东西,你还无能为力,因为那个人是你妈妈,”刘熹微依然没睁开眼,却带了一些哭腔。
向南想说他不知道这种感受,因为他已经没有妈妈了,如果可以,他的东西,他妈妈要他都会主动送过去,陆知节看了向南一眼,向南回他一个温暖的微笑。
“我也抗争过的,没能战胜我那个神一样的妈妈,”刘熹微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陆知节和向南相互看一眼,面面相觑,宋羽桐感觉到肩上有点湿,猛然扶起刘熹微,左手在她背上顺着安抚道,“微微,你别哭呀,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对不对,不要太难过了,她也是为你好。”
“我也知道她是为我好,世上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理由了,她也天天对我说,她是为我好,可是她怎么知道我要的好是什么,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也有我自己的人生规划,我就没有能力为我的未来负责吗?......她从来不在意我的想法,总觉得考上重点大学,未来就衣食无忧了,可是我要的是衣食无忧吗?”刘熹微从未在他们面前这样抱怨过,每次就算是说不高兴了,也只是像个局外人一般麻木的说着自己的难过,从未这样伤心失望的职责过她妈妈,忍了这么久,一下子像是开了一个口子的蓄水池,像泄洪一般的停不下来,“衣食无忧不是我的追求啊....我不想像机器一样的活着,......我也有我自己的追求,......精神的满足难道不重要吗?......有一技之长还能饿死吗?....我也有梦想啊,画家的梦有那么难实现吗?”刘熹微哭得有些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