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两声,清脆的香槟杯落地的声音将周围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贺总、贺总!”章思蕾还想继续缠住贺岩。
不行,这药太烈了。不可以再在大厅待着了。
贺岩趁着自己现在的精神还要一丝的清醒,用力推开两人,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宴会厅。
“可恶!”黄岳辉咬牙切齿,但是见周围人的目光已经被摔碎玻璃杯的声音吸引过来,也不敢强行上前纠缠贺岩。
贺岩这这边的声响也吸引了夏星希的注意力。
她在黄岳辉跟章思蕾出现在贺氏集团的年会上的时候,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听到那边的喧闹声,夏星希立刻转身对何晓蝶说道:“晓蝶,我去那边看一下!”
“哎,星希!”不等何晓蝶的挽留,夏星希立刻转身向贺岩跑去,正好看到贺岩匆匆离去的背影,倒在桌子上的章思蕾,以及站在原地的黄岳辉。
顾不上管黄岳辉和章思蕾,夏星希立刻上前追上了贺岩。
“贺岩!”夏星希快步追上,走到了贺岩的旁边,“贺岩你怎么了?”
......是夏星希。
听到熟悉的声音,贺岩迟钝了一秒,转头跟夏星希对视。
四目相接,看到贺岩的第一眼,夏星希就意识到贺岩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贺岩这个男人长得是很帅,眉眼深邃,挺鼻薄唇,明明是个企业家却比明星还要好看。但是平时,贺岩的一张俊脸大多数时间都是没有表情的。往好了说是沉稳冷静,通俗来讲就是很闷骚,把所有的情感都压抑到了心里,而不外露出来。
但是现在,只见这个男人一张俊脸泛红,眼珠中似乎有火在烧,呼吸混乱,身体微微颤抖,像是生了病很不舒服的样子。
夏星希看到贺岩这个状态,一下就着急了起来,连声问道:“贺岩,你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吗?”
贺岩的眼珠缓缓的转动,微微低头,盯住了身边的少女。
十九岁的穿着蕾丝白裙的夏星希,忽然跟六岁穿着白色蓬蓬裙的夏星团重合到了一起。
夏星希今天穿了一条蕾丝白裙,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细白的脖颈,手臂细瘦,皮肤像是顶级的白瓷一般白皙无暇。一双猫儿一般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眼前人的担忧。
仿佛眼前的人是她最放到心上、最重要的人。
贺岩咬紧牙关,从牙缝中吐出了三个字:“别过来。”
夏星希没有察觉到贺岩忍耐的有多么痛苦。她的目光干净澄澈的看着贺岩,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向前更进一步。
夏星希看到男人身体微微颤抖,像是站不稳的样子,伸手轻轻扶住了男人的手臂:“贺岩,你没事吧?你看起来好像很难受。”
贺岩感觉到少女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放到了自己肌肉坚实的手臂上。很轻,像羽毛一样,但这却是压倒理智的最后一克重量。
”叮”的一声,是名为理智的弦清脆断裂的声音。
贺岩无法再忍耐,大手用力的握住了少女的手腕,将她拉向了自己。
“啊!”夏星希猝不及防,差点扑到贺岩的怀里。
贺岩拉住夏星希的手腕,像是铁铐一般牢牢地握紧在夏星希的手腕上,让她不能挣脱。
贺岩用尽最后的自制力,拉着夏星希走向了电梯。
国际会议厅是贺氏集团旗下的房产房地产之一,贺岩在他在顶楼有一间专属于他的房间,他有时回来这里办公、度假,或者招待客人。
“贺岩、贺岩,你要去哪里?”夏星希被贺岩紧紧的握住手腕,挣脱不开,跌跌撞撞的跟上贺岩大步向前的步伐。
贺岩迈的步子很大,步伐急促,像是野兽终于捕到了最心仪的猎物,急切的想要将猎物带回自己的领地一般。而夏星希这个傻傻的猎物,明明被野兽抓到,即将面临危险,却一步一步的自投罗网。
急不可耐的走到电梯间,“咔嚓”一声,贺岩敏锐的捕捉到了相机照相的声音。
贺岩想起来黄岳辉给他那杯酒。既然黄岳辉想把章思蕾推给他,那他的布置跟肯定不仅仅章思蕾一人。贺岩明白过来,这是黄岳辉找来的人在照相,想要拍下他带人回房间的证据。
贺岩被火灼烧一般的脑子中勉强挤出了一个念头:夏星希一个在上学的小姑娘,为了她的名誉,不能被拍到她跟自己在一起。
贺岩深吸了一口气,将夏星希的脸摁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哎呀!”
夏星希猝不及防,一张小脸完全埋到了男人肌肉坚实的胸膛,将窥探的视线和“咔嚓”、“咔嚓”的照相的声音全部阻隔在电梯门外。
电梯缓缓上升,带着两人到了最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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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会议厅顶层,贺岩专用的总统套房。
“啪”的一声,贺岩用力关上房门,夏星希懵懵懂懂的被贺岩拉近了房间里。
总统套房在国际会议厅的最高层。周围无人,在这里,不论他对夏星希做什么,都没有人知道。
贺岩身体里的野兽在咆哮。
贺岩看向近在咫尺的少女。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头发变成鱼尾的形状,放到了白皙无瑕的肩头,像是一个天真而纯洁的人鱼公主。
而自己是拐骗她上岸,让她失去声音和鱼尾的邪恶人类
不待少女做出反应,贺岩用力推了一下少女的肩膀,让她摔到了床上。
“贺岩,你怎么了?没事吧?”夏星希抬头,目光纯净的看着贺岩。
哪怕到了这种时候,夏星希没有担忧自己的处境,还是在关心贺岩的身体状态。
贺岩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夏星希,目光中甚至有一点恶意。
那些贺岩的传闻,说他是贺家的私生子,说他小时候被虐待过,说他对待贺家人手段狠厉,都是真的。
他是从深渊中走出来的魔鬼,对于执念的东西,有着可怕的占有欲。
平时披着名为理智的皮囊,绷紧那根不想伤害她的弓弦,贺岩尚可以控制住,压抑和隐藏自己的本性。而现在,药物毁了皮囊,扯断了弓弦,只留下漆黑而灼热的本能。
贺岩紧紧盯住夏星希,目光划过她柔顺的发,澄澈的眼、白腻的颈,再向下......
这些都是你的。
你可以拥有她。
你可以弄坏她。
你可以让她永远的属于你。
烈性的药物激发了贺岩长时间压抑在理智下的占有欲。他缓缓的靠近夏星希,将手放到她细瘦的腰上,嘴唇靠近了她的白皙的脖颈。
夏星希感到贺岩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垂,她怕痒的缩了缩脖子。
而这个细微的动作,让贺岩误以为她要躲开。
不可以!
他不允许!
她是他的!
夏星希这个动作激怒了贺岩,他低下头,牙齿狠狠的咬上了少女白皙无暇的脖颈,尝到了一点属于少女的血腥的甜味。
“啊!”夏星希猝不及防惊呼一声。
贺岩的嘴唇缓缓离开了夏星希的脖颈,一个明显的齿痕留在了夏星希脖子的侧面,血液慢慢渗了出来,破坏了夏星希原本白皙无瑕的皮肤。
真甜啊。贺岩恶意的挑起嘴角。
像那年的糖一样甜。
少女的血迹留在了贺岩的嘴唇上,染红了他原本略微苍白的唇色,配上他深邃的眉目,英俊的甚至有些邪恶,让贺岩像是远古的吸血鬼贵族。
接下来,要对她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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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贺岩压住,夏星希可以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落到了耳旁,双目赤红,握住自己手腕的大手像铁箍一般的牢不可破。
她也能感觉到他明显的变化。
夏星希瞳孔微缩。哪怕她再天真懵懂,也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力量的差距让她根本反抗不了。
而贺岩的掌控欲也不允许她反抗。
夏星希看着状态明显不对劲的贺岩,脸蛋红的明显,身体微微颤抖。
哪怕是她这样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少女也明白,贺岩现在有多么的冲动和暴躁;明白这预示着,这是将是一场极为粗暴而失控的对待。
就像是他狠狠咬到自己脖子上那个牙印一样。
会很疼、很痛苦吧。
但如果是贺岩的话.......
夏星希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愿意。
夏星希放软了身子,像是一个默许。身体不可控制的微微发抖,脸颊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