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吟勾起笑,吻了吻晏归之的耳朵,感觉到晏归之身子轻颤了下,苏风吟便使坏的一个劲在晏归之耳畔喘息吐气,撩的晏归之气息不稳。
晏归之一个使力,翻身将人压在了床上,咬牙道:“再胡闹我就要生气了。”
苏风吟道:“你生气呀。”
不待晏归之说话,苏风吟扣住她的脑袋,将她压下,凑上了前去,撬开她的唇关。
苏风吟解了晏归之衣袍,晏归之解了苏风吟腰带,红幔帐子被玉足撩开钩子放下了,只隐隐的看到两抹纠缠在一起的倩影。
晏归之喘息道:“苏……风吟,为,为什么……你这么熟练,唔……”
苏风吟拢着晏归之的发,带着泣音说:“归……归之,你慢些,我受不住……”
海棠花开,腊梅花落,灯火辉辉,春意融融。
待到晨光熹微,红烛燃尽,最后一滴泪烛也缓缓滑落了。
两人一觉睡到晌午,苏风吟先醒了,窝在被子里甜蜜的偷笑,望了晏归之一会儿,见人还不醒,又不想一人起去,自己找些事做,一会儿偷亲晏归之,一会儿戳戳晏归之耳垂,又抓了晏归之一缕头发出来同她自己的头发绑在一处。
苏风吟正暗自欢喜着,便瞧见晏归之睁开了双眸,从迷茫到清明,也不过几息时间。
晏归之朝她看来,翕动唇瓣,数回,也只道出个‘风吟’。
苏风吟上前轻轻吻了吻她,喊道:“归之。”
晏归之道:“我们……起罢……”
苏风吟道:“好。”
晏归之起身,苏风吟缓了一步,晏归之身子还没完全扬起,觉得头皮被什么一扯,侧眸去看,只见她头发和苏风吟头发缠在了一处,苏风吟伸手来梳理,笑说:“结发夫妻。”
晏归之:“……”
苏风吟瞥见晏归之胸口处垂着一枚牙形的玉石,她道:“这就是你们贪狼族的玉石?”
晏归之颔首,道:“嗯。”
苏风吟就朝她伸出了手。晏归之道:“风吟,我现在还不能给你。”
苏风吟道:“为什么?”
晏归之说:“我和你的事我要和兄姊交代,这玉石上涂山提亲时再给你。”
苏风吟道:“你哥哥姐姐要是不答应怎么办?”
晏归之笑了笑,她说:“她们最疼我了,不会不答应的。而且……”
晏归之顿了顿,面色微红,掩嘴咳嗽了一下,说道:“而且我与你同房,就相当于是成了半个亲了,是要过一辈子的,礼已成,就算他们再推阻,也无济于事。”
苏风吟眉眼大开,面上欢喜的不得了,她抱住晏归之,说道:“晏归之,我先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么可爱的样子。”
晏归之有些好笑,也任她抱着磨蹭,她道:“这便是我给你的承诺,风吟,贪狼的心给出去了,就不会再收回来了。”
苏风吟抱着她仍旧蹭,说道:“唔,我知道。”
“好了,起罢,不然月皓和重岩该急了。”
两人收拾好出屋来,没走几步路就遇见了重岩和月皓,两人眸光先是落在苏风吟身上,十分的怪异,落后又看向晏归之,直盯着晏归之,晏归之倒是一脸好平静。
苏风吟道:“你们俩怎么了,怎么今日怪怪的,不说话。”
月皓嘴角强抿着笑意,说:“族长是准备和涂山结亲了,正好,老爷和苏族长有过一纸婚约,真真是凑巧,真凑巧,喜事。”
月皓喜不自禁,也是在人前才忍住了,饶是如此,盯着苏风吟也是双眸亮晶晶的,同猛兽紧盯猎物般。
晏归之道:“多嘴!”
苏风吟明白了月皓知道了什么,心底有些诧异,又看了看重岩,见她也是一副了然的神色,还有些落寞。
重岩对她说道:“狼族与伴侣行房之后,会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味道。”
苏风吟端起自己手臂嗅了嗅,并没有嗅出什么味道来,随后想起这三人都是狼,嗅觉比她灵敏些。
苏风吟嗔怪的望了晏归之一眼,晏归之道:“这是天性,我自己也控制不来。”
苏风吟:“……”
……
今日是中秋宴,天枢的君主宴请群臣,四人应邀前往,苏风吟和月皓在前边先走了,重岩在后面,拉了晏归之一把,将她带到庭院里,同她说话。
晏归之想起前番重岩对她吐露的心声,她心底有些愧疚,重岩还未说话,晏归之便歉声道:“重岩,抱歉。”
听到这句话,重岩笑了笑,她道:“风吟喜欢你,感情不能强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晏归之道:“你是要同我说风吟的事么?”
重岩摇了摇头,她道:“我想跟你谈谈我的身世。”
晏归之道:“你想通了。”
重岩点头,抬眸看着晏归之,有些期盼,她道:“待离开天枢返回妖界时,我跟你说,你帮我找找。”
“好。”
重岩道:“归之,你说她们见我的时候,会……会讨厌我吗?”
晏归之道:“怎会,她们当是欢喜的!原来这世间,她们还有着一个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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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番外八 曾照彩云归(三)
四人在正门前见过大皇子, 同他一道前往宫殿, 因着装轻便, 与朝臣冠冕华服大不同, 一路上甚是惹眼。
四人踏上汉玉石台阶时, 一阵腥风从侧面刮来, 晏归之心底一阵恶寒,其余三人亦是神色变转。
那血腥气这么明显, 这一次就连苏风吟都嗅到了。
三人看向晏归之,晏归之道:“先去宴席。”
四人随着大皇子进了殿中,上位宝座坐着天枢君主, 两边朝臣皇嗣, 晏归之四人随大皇子入座, 位置在左首下边。
苏风吟暗地打量了一番天枢君主面向,俯在晏归之耳畔道:“这天子帝君身上不见一丝紫薇真气,倒是血光满面,隐隐里还有一股邪气, 好奇怪。”
晏归之对苏风吟道:“让月皓和重岩小心些,这宫中有古怪。”
大皇子宫中还算清明,待出了那宫殿,在外间行走, 越久越觉得诡异。
宴上舞乐不止,君臣同乐, 晏归之四人却没什么心情饮酒。
苏风吟道:“我观这帝君面相, 不大好, 像个暴君。”
月皓嘀咕道:“说不准就是。”
两人正说话,殿中进来一人,身穿黑袍,玉冠高束,手持拂尘。天枢帝君挥了挥手,舞姬散去,那人走到前边来,后面跟随着一行宫人,手端金盅。
那人朝天枢君主打了稽首,道:“陛下,灵肉已好了。”
天枢君主喜道:“呈上来。”
一宫人端着金盅呈到帝君桌前,而后其余宫人端着金盅放到各个朝臣桌前。
晏归之四人桌前也摆放了两盅。一股血腥恶臭扑面而来,四人同时皱眉。
四面朝臣将盅解开来,只见里边躺着白花花三片生肉,上边还有缕缕血丝。
大皇子见了厌恶的掩着面,问天枢君主道:“父皇,这是?”
天枢君主道:“皇儿,此乃鲛人肉,北海有一族名为鲛人,食其肉,饮其血,能强身健体,长生不老。”
大皇子大骇,道:“父皇,这鲛人族乃是北海妖族,归妖界管辖,从不犯我天枢边界渔民,六界有互不相犯的条约在,父皇捉此生灵,欲食其肉,伤天害理,违反天规,父皇不可……”
天枢君主截断了皇子的话,道:“区区一妖族,什么天规,莫不是民间屠杀鸡鸭,都是伤天害理,违反天规,皇儿多心了。”
大皇子道:“这!这怎可与鸡鸭相提并论……”
天枢君主已然不理他了,转而问那人,说道:“天师,那些鲛人可生出一些鲛人珠?”
天师从袖内取出盒子,打开来,里边数十粒珠子,淡淡荧光。
天师欲要献宝,说道:“陛下,服用此珠延年益寿,朱颜永驻……”
苏风吟再难忍耐住,一拍桌子娇怒道:“放屁!”
群臣全往苏风吟望来,天枢君主道:“谁人喧哗?”
大皇子上前报道:“父皇,这四位是儿臣在外游历是结交的友人,四位亦是悟行修道之人,无拘束惯了,一时失言,父皇勿怪。”
天枢君主道:“哦?原来是位道长,不知道拜在哪座名山仙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