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新家在锦沧文华,离恒隆广场与中信泰富都很近,一有情况大家可以倾巢出动,绝对不会有所耽搁。
尽管中央的晋升文书还没正式下来,但楚子航已经成了军部上下默认的大校。这次的房间依然是顶层套房,只是不知道是楚子航长了个心眼还是分配房间的军官有意打趣,他们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
楚子航一言不发地放下了二人的行李箱,翻出必要的生活用品开始整理了起来。升任大校后他忙得几乎没有时间料理生活,可他还是坚持要自己动手布置和路明非的新家,尽管这个新家是真正意义上的从0开始。
“你先去洗澡吧。”他说。
路明非当然不会跟他客气,翻了新买的换洗衣物就溜进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楚子航褪去了军服,穿着一件黑色工字背心汗流浃背地打扫房间,重新铺着床单被罩。
路明非盯着他汗淋淋的后背瞧,忽然觉得喉头发紧。他三步并两步地跑上去,直接跳到了楚子航的背上,搂住了他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撒娇让楚子航猝不及防地跌到了床上,他反身搂住路明非,低声问:“怎么了?”
路明非埋在他胸口一言不发。刚刚洗完澡的缘故,水汽还停留在皮肤表层,肥皂的香味带来一丝岁月静好的幻象。楚子航没有追问,只是一下一下地抚摸对方的后背。
“师兄……”过了好半天,路明非慢吞吞开口了,“那天,你知不知道我在江边上?”
他指的是发射上海大炮的当天。
楚子航沉默了一会儿:“我后来才知道。”他在尘埃落定后的第一时间调取了当日的通勤记录,这才心有余悸地知道路明非居然就在江边上。
“如果你知道我在江边上你还会发射大炮吗?”
这话直接把楚子航问懵了。他很想直接说不管怎样他都会按下发射键保护这座城市,可无缘无故的,他无法这么坦率地开口。
“会。”楚子航最终答道。
路明非不说话了。他只是更加紧地拥抱楚子航,似是担心这个男人下一秒就会离他远去。
“我那会儿啊,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连遗言都想好了。”
“遗言?”
“严格意义上也不算,大概就像飞禽走兽濒死前的悲鸣。我满脑子都是上海大炮指挥部信号真他妈差啊,想给我爱人打最后一个电话都做不到。”路明非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连楚子航都跟着上扬了嘴角,“看到和平饭店毁成那样,我整个人都崩溃了,突然感觉自己什么都没了。结果老唐说我好歹还有个人可以想念,他连想谁都不知道……”
无比贴近楚子航的体温让路明非产生了极强的安全感,他絮絮叨叨地说起埋藏于心的巨大仓皇与不安。
楚子航微蹙起眉头:“你还有我。”
路明非抬起眼,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道:“我会永远拥有你吗?”
楚子航怔了怔,对于“永远”这件事情他从不敢轻易保证,人的生命不过百年,以人短暂的一生去承诺永恒的事情,近乎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
“会的。”他说道,“你永远拥有我。”
路明非满意地亲了亲他的嘴角:“我们做吧,师兄。”
“现在吗?”楚子航一身都是黏糊糊的汗,与之相对的是洗得干干净净的路明非,甚至还散发着沐浴乳的芳香。
“对,现在。”路明非探出手去抚摸楚子航胯下的凶兽,敲打代码的指节灵活又富有技巧,不多时楚子航就硬了。自从结婚后,他们的确也许久没有做了。
楚子航闷哼着凑上去亲吻路明非,两人在新床上滚作一团,胡乱撕扯对方的衣服,一时之间愈加大汗淋漓。
“你真的要做?”楚子航再度问道,“没有安全套也没有润滑唔……”他低喘一声,看向伏在自己胯间开始吞吐性器的路明非,眼底染上了情欲的红。
“这么快就三年之痛、七年之痒了?”路明非抬头问道,嘴角流出还来不及吞下的腺液,看上去无辜又情色。
“没有的事。”楚子航将他压到身下,抬手抹去对方嘴角的津液,刚想探下身去扩张穴口,却被路明非一口咬住,在嘴里模仿起抽插的动作,很快将手指舔湿了。
楚子航的呼吸变得愈发沉重,他有些失控地一次性将两根手指都伸入了小穴里,啃咬起路明非敏感的锁骨和乳尖。
“啊哈……”下身传来的紧张很快被身体上的欲火软化,到最后,连有些干涩的甬道都情动地分泌了肠液,热切地挽留那两根手指。
路明非不耐地扭动身体,黏糊糊的亲吻够上了楚子航的嘴唇,鼻音酥软,成了极好的催情剂。手指有意无意地碾过那敏感的一点,后穴一下子收紧了,连路明非的腰都跟着颤抖了下,瞪着一双沉沦在情欲中泪汪汪的眼睛,不满地看着他。
楚子航没有再吊胃口的意思,将他的双腿分到最大,滚烫的性器一送到底,直接撑平了肠壁上的褶皱,涨得满满当当的,没留一丝缝隙。
“啊……”路明非旋即发出了舒爽的呻吟声。他能明显感受到那根筋络纠结的性器在自己的身体里肆意征伐,被温暖紧致的后穴包裹着。肠壁像张贪婪的小嘴,一个劲儿地吮吸,将性器的形状描绘得清清楚楚。柱身上的青筋和冠头不停歇地碾压着前列腺,小穴被喂得又饱又涨。
楚子航听着他越发甜腻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亢奋,性器在后穴里愈加凶狠地顶撞,穴肉近乎痉挛般地迎合着。他的一只手摸上了路明非硬得胀痛的器官,跟着来回揉搓了起来。前后一起被围攻,让路明非毫无招架之力。他哭泣着赖在楚子航身上,止不住地悦耳的呻吟,整个身体仿佛被点燃一般,腰和臀部不停地扭动,燥热地蹭着身下的床单。楚子航知道他快要高潮了,随即抬高了他的腿,将性器抽了出来,再度重重一送。
路明非仰头急促地吸气,一股股精液全部射在了楚子航结实的小腹上,往下流到二人的交合处,黏糊了一片。高潮后的后穴绞得愈加紧,逼得楚子航差点就缴械了。
性器上的青筋跳动地更加激烈,在高潮边缘,他凭着最后一丝理智,想将自己抽离路明非的身体:“我也要射了。”
“别走。”路明非直接拉住了楚子航的手,“射里面。”
他热切又迷恋的注视大胆停驻在楚子航的身上,轮廓分明的脸上布着情欲未退的潮红,额头上满是汗珠,喉结滚动着,似一种无形的勾引。
路明非永远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他有多欠操。
楚子航也不矫情坚持,又用力顶弄了数下,最终低喘着射在了甬道深处。
高潮的余韵无比漫长。楚子航将半硬的性器退了出来,转又亲了亲路明非的脸。
“还做吗?”路明非哑着声音问道。
楚子航不置可否,沉声问:“你还想做吗?”
路明非没有回答。他其实已经感觉到疲倦了,只是生理上的渴求盖过了精神的疲惫,迫切需要一场痛快的性事去发泄内心的惶恐不安。
“去浴室?”他说。
路明非的腰被搂了起来,整个人被放在洗手台上,腰后抵着金属的龙头。楚子航的性器没有插进去,只是抵在肉穴入口处来回碾磨。方才已经射过一次,这次的情动持续地更久,他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去慢慢感受肌肤相近的亲昵。
吮吸不停地小穴一下又一下地被性器挑弄,两人逐渐又有了感觉,干脆从洗手台上下来,直接贴在了墙上。路明非哆哆嗦嗦地站着,上半身趴在墙壁上,任由楚子航从背后狠狠进入他。
小穴还很好地含着方才楚子航射进去的精液,这让性器的进入变得顺畅无比。不论做了多少次,楚子航都还像个刚经人事的愣家伙,只知道横冲直撞。年轻人体力也好得可怕,不耐于温柔如水的爱抚,不被大肆操干就射不出来。
路明非喘息着,仰头去淋从花洒中落下的热水。蒸腾起来的水汽逐渐充斥了整间浴室,就算赤身裸体也没感受到一丝凉意。下身被操弄的快感让他近乎恍惚,浑身泛着潮红,双腿一个劲儿地打颤,唯有楚子航掐住他的腰才令他没有彻底瘫软下来。
快感逐渐堆砌到极致,穴口一张一合,不断吞吐着凶狠的性器。屁股撞击在小腹上,发出色情的撞击声。路明非已经觉得有些支撑不住了,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再来一次”的邀约。性器在后穴里畅快无比地抽插着,时不时狠狠碾过贪吃的肠肉,发出咕啾咕啾的淫靡水声。这种饱满的感觉刺激得他绷紧了身体,却也让肉体的快感变得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