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想到自己是凭美色敲开门,就总是想笑,心中既是欢喜又是甜蜜的无奈。
原来当初悦儿说喜欢的夫君就长他这样,还真是没隐瞒,翩翩公子吗,真可爱。
最近他们也不知去了哪里,办什么事情,忙不忙?麻不麻烦?累不累?好不容易能够更进一步,想要温存一番,却说想要的消息得到了,他们还有事有事,把他留在了百花楼,也不知何时回来。
他学杨悦的样子,看远方的晚霞感受这一刻这一天的终结,欣赏不一样的日落。
小楼宁静而祥和,温暖而美好,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少女焦急的跑上来。
花满楼回过神来,对小姑娘温和的问道:“姑娘是出了什么事?会如此惊慌?”
女孩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道:“后面有人追我,我能不能在你这里躲一躲。”
“能。”花满楼毫不犹豫的点下头。
女孩的眼睛四外观看想找一个可以躲藏的地方,最后看上了书桌后面,一个矮小的角落:“我能在这里躲吗?我有些害怕。”
花满楼点头道:“请随意。”
小姑娘眼珠子转了转道:“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不怕。”花满楼沉迷于夕阳,无法自拔。
对不起,他已经被某个人调教过了,你的脑电波并不能到达他的彼岸,为你默哀。
小姑娘自顾自说道:“我不是坏人,虽然我是小偷,偷了他的东西,但是我真的不是坏人,我只偷坏人的东西,劫富济贫。”
花满楼这才转头看向小姑娘那倔强的脸。
小姑娘高傲着头:“我虽然打不过他,可我不怕他,我可是江南的上官飞燕。”
花满楼听后眼睑一颤。
小姑娘只以为花满楼又出神了,没有听她讲话,她将声音又提高了几分,想要拉回花满楼的注意。
却不知花满楼的异样是因为杨悦对他的提醒,让他下意识的在上官飞燕身上多加注意了几分。
悦儿从不会做一些没有把握的事,或是一些没有证据的事,她愿意现身如此玩闹,想来是这件事她很在意,也想要让他有所防备。
楼梯处又传来了奔跑的脚步声,花满楼客气的问这位提着大刀,一脸胡子,凶神恶煞的莽汉:“不知这位公子这么着急,是有何事?”
莽汉挥着刀威胁道:“快把你身后的那个臭丫头给我交出来,否则我让你身上多几个洞。”
上官飞燕赶紧躲进花满楼的背后指责莽汉道:“就是他,他是个坏人,而且还是青衣楼的人。”
一百零八座青衣楼,这是悦儿的目的?
花满楼温和的说道:“在下并不想要让自己的身上多几个洞,还请你回去吧。”
莽汉下意识的看向上官飞燕,上官飞燕递了个眼神后,他便说了几句狠话,举着刀一副凶狠的样子,冲向花满楼。
这一细节早已被花满楼察觉到了,花满楼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陪着他们演戏。
花满楼手下都没有用什么劲,就将莽汉推下了楼,而莽汉也一副‘知难而退’的样子,骂骂咧咧的走了还放言,绝不会放过花满楼和上官飞燕,青衣楼,说到做到。
上官飞燕立马可怜兮兮的看着花满楼哀求道:“我好像闯祸了,好害怕呀,那个…我能不能继续住在这里?我怕如果我落单的话,他们会来找我报复。”
花满楼点头同意:“请你随意,除了被封住的房间和我的房间,其他房间你可以随意,若有什么需要,通知我便可。”
“谢谢,谢谢。”上官飞燕满怀感激的道谢:“你真是一个好人。”
从杨悦那里知道好人卡这一梗的花满楼:“…”
阎铁珊接到来自归芸娘娘的请帖,想要和他见面,商谈长期合作购买他家的珠宝。
这位归芸娘娘来历成谜,深受皇帝的宠幸,前些日子还在城中搜罗奇珍异宝给她,讨她的欢心。
搭上这条线自然是极好的,但最近听说朝中财政缺钱,这种时候怕是没多的钱铺张浪费了,想到自己商人的身份,这次怕是有可能宴无好宴了。
不过这也是一个机会,就看怎么把握了,若是两方合作互惠互利便好好,若是强行霸占…想来他也不敢,毕竟天下富豪多如繁星,唇寒齿亡,名声毁了,怕会招来民愤。
但若是不对等的合作呢,而且他的身份特殊,若是暴露了,也能提前将消息传递出去,也好让他们早做防备。
背后有皇帝的信赖和支持,同时也是京城最近新开的那几家新店背后的主人。
与这样的有心机的人合作,需要谨慎仔细才是,他可不信一个女子是个回简简单单的人,只希望不求能够合作,但求留下个印像,结个善缘。
他本以为她是十分骄傲,会被下马威受到一些为难,毕竟他只是一个士农工商排行末等的商人,商人重利,不打压下心思有些起伏。
谁知他到达府邸时,却受到有礼的接待,虽和他预想的不一样,但为有德者有才华者脾气亲和的也不是没有,上行下效,想来这位娘娘也必然是其中一位。
他不会因为这些而放松心中的警惕,反而更戒备,一切当以小心为上,更何况他的身份本身就很特殊。
一个穿着淡蓝色轻纱裙,一头黑亮的头发挽着简洁又精致的发簪,样貌如三月盛开的桃花般艳丽,头微微低垂,手放在前方互扣,走路时身体摇摆的婀娜多姿却又不让人觉得做作,衣摆随着步伐轻微浮动,犹如欲乘风归来的仙女。
那女子见到阎铁珊时微微抬头,抿嘴一笑,笑容如桃花纷飞的柔美分外美艳,眼神亮晶晶的,有水波流转一般,风情万种分外妩媚,。
只见那女子眼角慢慢的湿润,而后一滴眼泪慢慢滑落下来,她朱唇微启,对阎铁珊喊道:“严伯伯。”
阎铁珊惊了一下,手中一顿后又若无其事的放下茶杯说道:“这位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在下并不认识你。”
那女子轻抚过泪痕低垂着头惨淡一笑道:“伯伯自然不记得我,毕竟我们有十多年未见了,与伯伯离别时我尚还年幼,如今能够再次见到您真好。”
阎铁珊有些不知所措道:“姑娘你这是…”
那姑娘对阎铁珊福身道:“上官丹凤在此见过严伯伯,不知平伯伯如今可还好?”
阎铁珊慌张的直指那姑娘道:“你是…你是…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吧,在下从未见过你,更谎论认识了。”
他下意识环顾四周,怕今日的话传出去,。
上官丹凤泪雨涟涟的,弯膝想要跪在阎铁珊面前,却被阎铁珊挡住了:“严伯伯,呜呜呜…”
阎铁珊不着痕迹的扫过她的衣服布料和发饰,拉起她,沉思片刻道:“你怎么证明你就是…你就是她?”
“严伯伯可还记得皇室血脉的标志?”上官丹凤坐在了椅子上,立刻就有颇有姿色的丫鬟抬着一个镶嵌了名贵珠宝的脚蹬放在上官丹凤面前,双膝跪地,恭敬的给上官丹凤脱鞋子后将她的脚放在脚蹬上,白嫩的而又小巧的脚上赫然有六根趾头。
阎铁珊惊喜万分后有泪流满面,突然冷声说道:“当年到了约定的时间你们为何不来?是了,小王子只喜欢吃喝玩乐,哪会想到…现在来了怕不是因为自己的钱已经花光了?哼,现在又来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又来相认又有何用?”
“丹凤自知有错,但是丹凤不愿意看到严伯伯受到伤害,步上我父王的后程。”
阎铁山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上官丹风悲伤的说道:“我父王已经死了。”
“什么!”阎铁珊觉得眼前一黑,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杀的?”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小王子,更不要说王对他有恩,临终的遗愿就是让他看顾小王子,他本以为跟着上官瑾有血缘的人会更好些,怎会死了?
上官丹凤轻咬下唇:“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什么意思?”
“当初父王本意也是想要去赴约的,却被上官瑾拦了下来,他给了我父王想要的纸醉金迷,彻底迷失了我父王的心智。”
“上官瑾死后,上官飞燕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后受不了一时的贫困,起了贪心杀害了我和父王,与霍休合作准备谋夺你和平伯伯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