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开心!嘿嘿。孟哥哥好厉害。嘿嘿。”
孟言被陈末仰着头崇拜的看着,瞬间乱了分寸,没有了刚刚和柳先生对答如流、指点江山的气势。
他本想表现的稳重、老练些,但到底还是少年心性。
今日他不但得到了文坛泰斗的夸赞,用真本事征服了同窗,还被心上人这样勾魂夺魄的看着。
孟言就是一再告诉自己要冷静,要矜持,他还是控制不住的红了耳朵,眼角眉梢都透着愉悦。
两个人就这样傻傻的笑了许久,直到小二给他们送来了晚饭,他们才收起一脸的傻笑。
暗潮涌动间,空气都带着淡淡的甜。
吃饱喝足,休息时间到了。本来他们一起住了这么久,早就有了默契,应该没什么可尴尬的了。
但今日这状元楼,不愧是上京城最好的客栈。它的上房不但床更大,被褥更软,伙食更好。它的房间里,居然还有一个洗浴专门用的池子,那一池热气腾腾的活水,看着就让人身心愉悦。
风餐露宿快两个月,他们虽不能说这么长的时候都没洗过澡,但陈末绝对没有洗的痛快的时候。
尤其是这几日陈末得了风寒,孟言怕她见风,让她穿的很厚。
吃了感冒药,加上一路上大太阳晒着,陈末的衣裳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没看见这热气腾腾的池子,陈末还不觉得怎么样,毕竟她风里雨里十几年,从来都不是特别娇贵的人。
但有了这池她能随意支配的活水,陈末突然就觉得,她身上痒的有点受不。
陈末看着已经洗漱好,准备打地铺睡觉的孟言,纠结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陈末思索良久,到底心痒难耐,赶在孟言吹灯前说:
“孟言,这状元楼的点心真好吃,呵呵。我都撑到了,你撑不撑?呵呵。”
孟言看了一眼只动了两三块的点心,有些没明白陈末的意思。
他们晚饭吃的一点儿都不多,哪里会撑?
“你肚子不舒服吗?要不我给你倒点热水?你是不是感冒严重到影响胃口了?”
陈末眼看着,孟言直奔在炭火上温着的茶壶而去,只觉得一头黑线,心中万马奔腾。
这家伙不是已经开窍,学会耍机灵了吗?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了,不解风情的木头?
他自己开始的时候,不是每天都还惦记着,要在她熟睡之后去沐浴,怕她嫌他臭的吗?
怎么这会儿,他就不明白她的难处了呢?
陈末捧在孟言给她的杯子,脸皮越来越烧,蜷着脚尖在绣花鞋里抓狂。
孟言看着陈末脸越来越红,本来不算紧张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他用手背贴了一下陈末的额头,瞬间被那热度烫了手。
“你不舒服怎么不早说?你先躺下,盖上被子,我去给你找大夫。”
陈末看孟言这抬腿就走的架势,赶紧站起来,眼疾手快的拉住孟言的手。
“我没不舒服!不要大夫。”
眼看着孟言的脸色,因为她的反驳越来越阴沉,陈末也顾不得羞涩,红着脸,瞪着了眼睛,对着孟言大声的嚷嚷道:
“哎呀,你可真是!非要人家直说。”
陈末跺了跺脚,白了孟言一眼。
“人家就是看着浴池,心痒痒想去洗个澡,怕你尴尬,让你出去溜达溜达,你怎么这么笨!”
最难的话,已经脱口而出,陈末的脸皮一下就变厚了不少。如此暧昧尴尬之际,她不但没了不自在的感觉,还有心思欣赏孟言越来越窘迫,越来越红的脸蛋。
第38章 祸事
最难的话,已经脱口而出,陈末的脸皮一下就变厚了不少。如此暧昧尴尬之际,她不但没了不自在的感觉,还有心思欣赏孟言越来越窘迫,越来越红的脸蛋。
要不是怕孟言伤了自尊心,原地自燃,她肯定要放声大笑。让孟言好好尝一尝自己酿的苦果。
可是,陈末不知道,她这样似笑非笑,一脸无辜的看着孟言的样子,孟言更加受不了。
陈末本来就很美,烛火映衬下,她那张因为生病,而变得不再圆的小脸,更是美的惊心动魄。
孟言不是圣人,被如此貌美的心上人,含情脉脉的看着,想着美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血脉喷张,气血上涌。
孟言狼狈的后退了一步,抢过刚刚他给陈末倒的水,一口气全部喝光。
只是时间尚短,那水还是烫嘴的,这样一杯热水下肚,孟言觉得他的火不但没有降下来,反正更高了。
他的脸,他的心,他的身体都是燥热。
“我去找小二要点冰水,你随意。”
话音未落,孟言抓着杯子,头也不抬,脚步匆匆的推门就跑,好像怕跑慢了在陈末面前出丑似的。
陈末听着孟言‘噔、噔、噔’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终于忍不住的开怀大笑。
听着孟言伴随着她的笑声,越跑越快,还不知道撞倒了什么,发出‘哐’的一生,陈末笑得更加欢快,眼泪都不受控制的留了出来。
要不是这里不是自己家,陈末真想趴门口喊一声,‘孟言小心’。
可惜,可惜。
陈末心情愉悦的泡了澡,洗好出来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人都升华了。
孟言最后什么时候回来的,陈末根本不知道。她虽然调戏孟言调戏的欢快,但她毕竟累了许久又大病初愈,美美的泡了一个热水澡,没等她头发彻底干,沾到枕头,她立刻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匆匆跑下楼的孟言,却没有陈末这样好过。此时时间尚早,那群被他文采折服的学子们还没散。
刚刚大家看见陈末的面子上当他一马,如今他自己自投罗网,他们可不会再客气。
等孟言废了好大的功夫,从众学子中脱回来的时候,陈末早就睡的沉了。
月色朦胧中,孟言看着陈末这样不设防的恬静睡颜。他那讨论了许久圣贤书,都没冷却下来的心,一下子就平静的只剩下满足。
等他走近了,看到陈末身上他的内衫,他早已经见怪不怪。这个女人真是不矜持的很,一刻都离不得他。
心里如此想着,孟言的嘴角却越扬越高。他轻轻的给陈末盖好被子,帮她擦干头发,用额头贴着陈末的额头,确定陈末真的不烧了,才安心的也去洗漱。
孟言泡在陈末泡过的池子里,虽然他知道这池子里的水是活的,他泡的和陈末不是同一池水,但他还是不受控制的有反应。
这样的池子以后他们的宅子也要建一个,可以不用这么大。到时候,他们一起洗,肯定更舒服。
孟言心里万马奔腾,脸上却还是一派正经。他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花香,慢条斯理的洗澡,一个多余的动作,不该有的动作都没做。
等他洗好,平静下来出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孟言在离陈末不远不近的地方,打好地铺,却没在那睡。他躺在陈末身边,把陈末连人带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才安心的睡觉。
第二天果然还是孟言率先醒过来,他轻轻的吻了一下头发,才去收拾地上的被褥。
陈末醒过来的时候,孟言叫好了早饭,一边看书一边等她。
陈末躲在被子甜甜的傻笑一会儿,才元气满满的起床。
吃过早饭,孟言就如约去二楼应对昨天的那帮书生。
之后的几天,孟言的才名越传越远,不但许多学子慕名来讨教,就连上京的百姓也会来看看,这被柳先生称为百年不遇的奇才长什么样。
赌坊甚至把状元的堵住取消,孟言一时间在上京名声大噪。
孟言忙着应对各方挑战时候,陈末不方面跟着,只好乖乖的留在房间里休息养病,不出去让孟言担心。
只是,陈末可能是天生的劳碌命,她根本不会享清福。她趁着孟言去交流之际,拜托小二给她买了几匹布和针线。
孟言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两个月不到,他又长高了。他的鞋子衣服都该换了。
陈末美滋滋的给孟言做新衣服,却不知道祸事已经悄悄降临。
孟言和陈末这样高调的出场,注定惹的许多人不痛快。这些人有的会光明正大的来挑战,与孟言一较高下。有的却如阴沟里的老鼠,技不如人,只会搞阴谋诡计。
于是,状元楼来了一对恩爱的才子佳人,品貌尚佳这样的消息,不知不觉就传到了端阳长公主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