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满川呢?”她欣喜地问。
张良友裂出一嘴大白牙,“老板在市医院隔离。因为老板曾经接触过病人、死者,所以要隔离一段时间。等检查出没问题了,才能出来。”
“老板说,他要吃你做的饭菜。叫你做三菜一汤,重油重辣。”
“好。”“阿姨,我们买菜去。”
“太太,你带着肚子,去菜市场多不方便。你跟我说你想做什么,我去给你买回来。”
杜鹃太过于兴奋了,不顾保姆的劝告,非要出门去选材。
她做了拿手菜辣椒炒牛肉,这个辣椒啊有讲究。需要四种辣椒组成,先用油在锅里爆一下,再放下辣椒翻炒,熬出酱汁来,再放调制好的牛肉。
“哇,好辣!”
“屋里没法待了,都是辣椒味。呛鼻!”
“咳咳,阳光呢?”
阳光在哪?
阳光在厨房里,眼馋着锅里的肉。
杜鹃戴着口罩,在厨房忙碌着,无意中瞧见了阳光,把一块肉放阳光嘴里。
“就是你爸的种,不怕辣不怕麻。”
阳光只尝了一下,辣得皱眉挤眼,“噗”的一下把肉吐掉。
“呜哇……”他居然被辣哭了。
保姆奔跑进屋,抱走阳光,“看吧,你把阳光辣哭了。”
“也不是很辣啊。”杜鹃尝一下,哇哇叫。“太辣了。”
虽然很辣,但越辣越想吃,越吃越香。
白满川看着龙须笋炖鸡汤、辣子炒鸡肉、米椒炒小白菜、洋葱辣椒闷羊肉,抬头看穿隔离服张良友。
“你是不是偷吃了?”
“没有啊。”
“为什么辣椒牛肉是其他的三分之一?”
“哦,这个啊。这道菜是第一道菜,做得非常成功,导致你老婆在炒菜的时候,不停偷吃。”
“如果不是你妈妈,及时发现并阻拦。你今日的菜单里,就不会有这道菜。”
“这婆娘,也不说多留点给我。”白满川把仅剩的牛肉,全倒自己碗里。“你想吃那个自己夹。”
张良友摇头,“我吃过了,先生慢慢吃。”
他不是吃过了,而是不敢吃,这些都是大辣菜。他吃不惯,怕吃了拉不出屎。
以前白满川不在这座城市,她找不到他,现在他回来了,她安耐不住要去找他。
医院不能进,但总能在外面吧。
抬头看住院大楼,也不知他在哪一层,能不能看到下面。
“太太,你现在是孕妇,连感冒都不能。虽然说非典疫苗出来了,但医院还是有很多病毒,你赶紧回去吧。”保姆说。
张良友发现了太太,转身去告诉先生。
白满川站在窗户前,看楼下一大一小两粽子。
北方呼呼吹,她们也敢站在楼下,真是找罪受。
白满川给她电话,“我看见你了。”
“你在哪?”她欣喜地问。
“在七楼。不用抬头看了,你看不到的,别累着脖子。”
白满川说:“你先带阳光回去,过几天我就能回去了。”
她想问过几天是几天啊?
白满川不说,她就等着,直到脖子累了,她才带阳光回去。
这过三天就是初八了,初八上班,新雅公司的高层全回来了。
他们缺失总经理大半年了,好些事需要跟总经理汇报,回到福泉市第一时间,找总经理商议今后的发展道路。
他们身强力壮,不怕细菌病毒,胆子也大,直接进入医院与白满川开会。
白满川是分身乏术,开完公司的会议,又要跟市领导开会议。
一个公司的发展壮大,不能缺少当地政府的支持。双方间开会,是有必要的。
杜鹃等啊等,年十三都没见他回来,都要等成石头了。
年十四,白露生了,生了个儿子。
白露原先是跟钱桐回去了,但后来白满川被钱教授叫走,这一去公司就群龙无首。
白满川就让白露回去,顶替他位置。
当白露月份大不能过于劳累时,张荷不时到公司去,顶替白露的位置。幸好公司的管理层出色,没让公司出现大问题,也没让公司倒闭了。
但不赚钱是必定的,过去的一年里,整个环境都不好。在本土被新亚联盟打压,因为非典,很多外商不敢到大陆来。
出口也减少了大半,新雅公司只靠清凉油、肾宝酒盈利。
“回来了。”保姆喜滋滋地进屋。
杜鹃以为是白露回来了,白露在这边坐月子,好照顾她。
可第一个进门的不是别人,而是瘦弱的白满川。
走的时候他一百三十斤,回来时他九十多斤。杜鹃看着心酸,看着心疼。
为何她男人总是吃苦?
进门见着她的笑脸,心中十分满意。可笑脸变成哭脸,他又不得意。
“有啥好哭的。”白满川过去抱抱她。
“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
“每天跟打战似的,能不瘦吗?快给我亲亲,想你了。”
杜鹃拍了他一下,推开他,又哭又笑,“丢人。”
“阳光来叫爸爸。”
阳光抱着他的奥特曼,歪头看爸爸,“把把。”
“来儿子,爸爸抱抱。”
小家伙对爸爸视而不见,小短腿奔奔,跑向刚进门的奶奶,要奶奶抱抱。
张荷手里抱着新生儿,不能抱阳光,让李伟红把阳光抱起。
白满川微笑,“我先去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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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194 夫妻谈话
杜鹃看了看白露,随后决定白满川更重要。
她跟着白满川上楼,给他鞍前马后。
“你这些衣服都不合适啊,早知道你瘦了,我先帮你备上S码的。”
浴室里流水哗啦啦响,她在外面絮絮叨叨。
“你也是的,每次把自己弄成这样,总不能按时吃饭。使得我心疼死了。”
白满川看看自己,先前不觉得,等回来才发现,自己真的瘦了。
“这一件算好的了,实验室里累死了两个病毒科教授,晕了好些个干细胞科、细菌病毒科的医生。”
“你老公我能没事回来,已经是托你的福了。”
他围着浴巾,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我天天给你祈祷,初一十五都到土地庙给你烧香,就盼你能平安。”
她把运动服给他,“那些衣服尺码不对,你先穿着运动服,等下出去给你找两套。”
虽然西裤可以扎皮带,但是裤大人小,显得很难看。衣服还是合适的好看。
白满川没拿衣服,反而抱着她,“谢谢你。”
得到了真实的拥抱,她心里甜蜜得很。“一直做梦,梦见你抱着我,可那些都是虚的。醒来什么都没有。”
“现在抱着了,又是那么的奇妙,比梦里的感觉要好。”
她忍不住偷笑。
用脸去贴着她的脸,蹭蹭她,“还有更真实的,想不想要?”
“嗯。”
…………
杜鹃进入白露的房间,拿着尿不湿,“是不是还痛?”
“再也不想生第二个。”
白露终于体会到痛不欲生的滋味,生前痛,生了之后也痛。没有什么比女人生孩子更痛的了!
“顺产是很痛,但忍忍就好。”
杜鹃去看孩子,小家伙睡着了。“想好名字了没有?”
“白怀仁。小名还没想好,叫二哥帮我想。”
“希望他是心有仁慈的人。”杜鹃说,“有一天我问你二哥,我说第二个孩子叫什么。”
“他说男孩就叫暮光、晨光,女孩就叫月光。我又问要是都用完了呢?他说叫光合作用挺好的。”
白露被逗笑了,笑着牵动了下身,隐隐作痛。
杜鹃笑着说:“幸好这是小名,要是大名叫这些,我不跟他闹,那些孩子都跟他闹。”
白满川点着一根烟,看着财务报表,去年的收入严重缩水。
按理说处于非典时期,药物应该卖得很好,恰恰相反,好些药物卖不出去。
倒是退烧药能卖出一些,肾宝酒与出口非洲的清凉油,把账面拉高了一些。不然新雅的财物报表,会很难看。
杜鹃端着咖啡进书房,把咖啡放他手边,“怀仁的小名你想好了没有?”
白满川啜了口咖啡,看着手中的数据,“终究是我们家人,叫他小光就好。”
“不叫暮光?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