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半虎哥亲自开车来接新月去赴宴。
地点在王府大饭店。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虎哥把好,然后就带着新月进入王府饭店。
新月就如虎哥屁股后的小尾巴一样跟着他直接到了某个包间里头。
房间里面已经聚集了五六个人,看穿着都不是一般人。
看到虎哥进来他们忙起身打招呼,一口一个虎哥或者胡老板的叫,甚是殷勤。
他们瞥见了虎哥后面如同小尾巴一般的新月后其中一个黑面皮的男人笑呵呵道;“虎哥;这就是你那位天赋异禀的小徒弟吧,这,这也太小了。”
其他人也都跟着附和。
他们知道虎哥最近新收的徒弟在古物鉴赏方面天赋异禀,他们估摸着至少也得是三十几岁吧,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个小丫头片子。
这小丫头太小了,成年了吗?
虎哥不会是在忽悠万没玩儿吧,难道是虎哥的小秘?
不可能,虎哥对夫人可是比狗还忠诚呢。
虎哥丝毫不理会这帮人的旨意,他一脸从容的把新月介绍给大家;“诸位,这就是我之前跟你们提起的我那位天赋异禀的徒弟林新月,她今年虽然才二十岁,但是在品文玩鉴古物方面的能耐却不一般,特别是在玉器鉴别方面我们家月丫头可厉害的很呢,诸位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拿出一样宝贝来考考我们家月丫头。”
新月没想到虎哥竟然上来就让这些人考自己,她顿时有些怯怯:”师父——“新月弱弱的唤了一声,可虎哥压根儿没搭理她,新月郁闷的撅了一下小嘴。
“小姑娘;你来看看我这个宝贝。”还是刚刚那个黑面皮的男人,他朝新月伸了伸手指,他的右手上有一枚绿色的扳指,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光泽。
新月仔细端详了那一枚扳指一会儿然后一脸正色道;“先生手上这枚玉扳指价值连城啊,如果新月没有看错这玉扳指是昆仑山下的翠玉打造而成,而且是一古物,看样子至少得有一百年上下。”
新月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黑面先生的玉扳指上。
“老夏;我徒弟说的对不?”虎哥问。
被唤作老夏的黑面皮先生微微点点头,然后用无比惊讶的目光看着新月;“小丫头好眼力,这枚玉扳指是用昆仑山下的上乘翠玉所造,这玩意儿是我前两天从一个朋友那里买来的,这玉扳指是他们家祖传的宝贝,是他爷爷当知府那会儿请匠人打造的,距离现在正好一百年,如果不是我那朋友遇到难事断然不会把祖传的这枚玉扳指卖掉了。”
老夏的话音刚落又有人掏出自己的宝贝来考新月。
无论是老夏的考验 还是接下来几位的考验新月都轻松过关了。
之后虎哥让新月把她鉴定玉器年份的一些小技巧用简单的语言跟众人叙述一番。
自始至终新月都是不卑不亢,淡定自若,有着与这个年岁所不附的沉稳。
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让质疑声彻底消失,给师父长了脸。
在期间新月已经把在座的诸位的情况基本了解了。
他们既又古董商,也有喜欢收藏古玩文物之人,更有像虎哥这样靠着鉴赏古物文玩吃饭的。
而最先考新月的那位老夏是今晚做东之人,名唤夏重阳,他原先是京城文化局的一把手,如今已经退休,退休之后就开始搞文物收藏。
就在新月以为这些客人就是全部的时候房间的门儿开了。
走进来一位身材魁伟,发如雪的老者,老者的身后跟着一位身材中等,英气十足的中年人。
当这位老者走进来的那一刻虎哥等人立刻站了起来,而且他们的脸上都刮着受宠若惊还有惊讶,只有那位老夏比较淡定,因为今晚这场饭局是他做东,所有客人是他邀请的。
“唐老;没想到您能过来,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夏重阳忙把唐老让到了首席,他做首席,没有人觉得不合适。
听到唐老二字新月的心微微一颤,她下意识的去打量已经在首席落座的那位发如雪的老者。
他就是唐老,是那位唐七公子的爷爷吗?
与此同时那位老者竟然也在打量新月。
虎哥等人陆续跟唐老打招呼,问候,而唐老好像都没听到一样。
“小夏啊;这个小姑娘是谁家的孩子?”唐老目光静静的落在新月年轻的面庞上,他的目光太过凌厉,新月不敢与之对视。
夏重阳忙道;“回唐老您,这个小丫头是老胡新收的女徒弟,叫林新月,是一个时分有灵气的孩子,若唐老有兴趣可以考考这孩子。”
唐老听后先嗯了一声,然后把目光从新月这里挪到了虎哥处;“小胡啊,没想到你竟然还收了个年轻漂亮的女徒弟,木棉同志知道吗?”
唐老面上的神色虽然温和如旧,但说话的语气里透着一股严肃。
新月倒吸了一口冷气,听唐老的恐怕他是误会了。
虎哥忙恭恭敬敬的回答道;“不瞒唐老您虽然新月名义上是我的徒弟,可是她实际上是跟着木棉学本事,她这次来京城是帮木老写自传,正好有机会我带着这个小丫头来见见世面,只是没想到能碰到唐老您,也是这个丫头的造化好。”
虎哥刚刚的这番话可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呢,这个叫林新月的小毛丫头不仅仅被虎哥两口子青睐,而且和木老还有交情,真是没想到啊,一个才二岁的小丫头竟然有如此能量!
当得知新月和木老有交情后唐老的神色稍微一变,很快就恢复如常,他再次朝新月看过去;“小同志;你过来!”
虽然老爷子的声音不高,但却透了一股命令的味道。
新月稍微迟疑了一下就缓缓到了老爷子面前;“唐老您好;我叫林新月,见到您非常高兴!”
虽然还不确定这位唐老是不是那位唐七公子的爷爷唐开山,但可以确定这也是个大人物,新月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大人物了,因此一点也不紧张,始终都是从从容容的。
唐老让他身后的秘书把老花镜拿过来。
戴上老花镜后唐老再次仔细的打量了新月一番,当与新月的眉眼相对时就见老爷子老花镜后面的那双眼睛微微以动,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微微颤了一下,不过老爷子的这些小细节都没有被人发觉。
很快唐老就把老花镜摘下来还给了秘书。
新月不知怎么回事跟唐老靠近后她的心跳就开始加速,面前这个老人看上去不似路老和木老那样的欢脱,眉宇间透着一股淡淡的凄凉,就是这一抹凄凉让新月觉得心疼。
“你叫林新月?”唐老问。
新月点了点头。
“多大了?在读什么书?”唐老继续问。
“今年二十岁,一边工作一边读夜大。”新月道。
唐老一听新月已经工作了便微微蹙了一下眉,略带遗憾道;“真是可惜啊,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就该在大学里。”
“唐老;虽然新月没读大学,但她的才学丝毫不逊色于大学生。“虎哥一脸骄傲道,他很了解唐老,向来话不多,更不会去主动关心一个刚刚认识的年轻人的一些记本情况,刚刚唐老对新月表现的关心已经超出了虎哥以及在场诸位的想象了。
看来唐老是很看好这个丫头啊1
接着唐老又问了新月一些其他问题,譬如如何跟虎哥认识的,以及对哪方面的文物比较感兴趣等等,新月都对答如流。
当得知新月对玉非常感兴趣,而且在这方面的鉴赏能力格外突出以后唐老更是欢喜,接下来开席的时候唐老竟然让新月坐在他身边,这可是莫大的恩宠啊!
新月不喝白酒,唐老竟然让秘书亲自去要了一瓶法国进口的拉菲红酒。
酒席宴间唐老的话不多,都是听老夏和虎哥他们再说,唐老是对文玩古物感兴趣,因此宴席期间的话题都围绕着各种文玩古物等展开,这好比一个文物古玩的小小论坛,新月亦是受益匪浅。
宴席结束以后新月随着虎哥离开,而唐老也有秘书陪着登上了早已经听在王府大饭店门口的车子。
回家的路上秘书小心翼翼的对唐老道;“老首长您很久没有对一个刚认识的晚辈如常热情了,看来这个小林同志和您很有缘啊!”
唐老望了一眼车窗为的阑珊夜色,然后幽幽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这个小林丫头第一眼就觉得很亲切,好像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