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这里看下去,能看到祖宗祠里有两条鲛人,都现出了原形,长得一模一样。
其中一条,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嘴巴时不时张开,似是在艰难的喘息;另一条,在把鲜红的东西一口一口往嘴里送。
仔细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那一条鲛人眼里满是不忍,像是母亲看着恶人在残害自己的孩儿一般痛心。
谢寻手指微动,叫小鬼们把所有人带回了余姣姣的家。
一落地,余姣姣捂着脸哭起来,“不是祖宗奶奶,不是她,她被人囚禁了,冒充了。”
这时的木木就有点尴尬了,早上大言不惭的解释了那么多,结果全是错的,还差点诬陷好人。可道歉这种事情,实在和她的形象不符,想了一会儿,决定将功补过。
她仔细的思考了另一条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明白之后,开始认真的给他们解释。
“是陵鱼。”
作者有话要说:每一本书写到后期,就开始有点疲惫了,懒懒的不想动作,可是一旦弃坑,就会发生那本巡河走阴一样的事故--推翻重写……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写完。
故而,最后两卷应该是会比前头要短上许多的,不过我会按照大纲走,把故事写完整,就是可能会少很多抖机灵的东西,比如宁自泊和苏掩华这两个人大吵大闹以及做出一系列的沙雕事情之类的。
又是一本有生之年修文系列,唉,不过短小精悍也有短小精悍的好处,节奏快一点,感觉也还行……吧?
第1章 追捕
木木说完之后,苏掩华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是陵鱼啊。”
宁自泊好奇问他,“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在宁自泊的眼里,苏掩华就是一个没有知识没有本领,只会着急抓马跳脚的长得好看的小孩。
苏掩华回以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陵鱼是海里的东西,我当然知道了。”
“原来如此。”宁自泊道,“那你给我们说说怎么回事呗。”
看着宁自泊期待的小眼神,个中还带着“看,我给你创造机会表现自己”的小得意,挤眉弄眼的看向苏掩华,苏掩华脸皮一红,利用了他作为演员超高的演技,强压下心头的不好意思。
在家里,他没好好学习,只知道有这么一种生物,要多说,还真说不出来。
一时间讷讷的,抓耳挠腮。
木木看出苏掩华是什么都不知道,接着解释,“陵鱼和鲛人长得一样,不过更凶狠,会吃人。纯种的妖魔很难对付,如果这只陵鱼是打败了鲛人并将它囚禁,说明它在本族中的实力就不弱,我们对上了,可能捞不到什么好处。”
木木有点担心。
谢寻听了很久,沉默好一会儿,总算捋顺了前因后果,“你的意思是说,这村子里本来有一只鲛人,是他们的祖宗奶奶,一直庇佑这个村子。后来出现了一只吃人的陵鱼,囚禁了鲛人,并借助鲛人的身份在村子里行动,吃村里人。”
“吃完之后再把人扔到河里,让村里人以为是淹死的,对吗?”
木木点头。
谢寻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低头思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关于鲛人和陵鱼的资料他从前看到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木木接着说,“如果村里人都有鲛人的血脉,那对陵鱼的吸引力是很大的,它会做出吃人的事情也不奇怪。”
没给谢寻继续思考的机会,苏掩华打断了谢寻的思绪,“那我们直接第二天带上家伙抓它去呗,多大点事啊。”
代漱云抽抽嘴角,也不知道到底苏掩华是哪里来的勇气,不管碰到什么事情,一个劲的往前冲,根本不考虑后果。真当自己牛的不行了,前几次每回都是死里逃生,是不是这让他觉得自己运气爆表,根本不用有什么后顾之忧。
可谢寻居然赞同苏掩华二楞的想法,叫他们各自去好好休息,第二天准备行动。
其实谢寻想的也简单,他们五个人,其实战斗力凑在一起还是很高的,就算会出意外,也不会出什么大意外的。
与其想太多,还不如直接开始行动。
第二天夜晚很快来临,谢寻摘下了种在台阶上的历荚,叫他们带上所有的东西。
这是他们五人旅行以来积攒下来的习惯,每一次意外都发生的太突然,要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没准他们这次就碰上一个硬茬,回不来了。
他们从祖宗祠的后方潜入,首先碰到的,是被锁链锁住的鲛人。
谢寻叫来一只小鬼,把指甲从锁住锁链的孔洞插.进去,扣开锁,把奄奄一息的鲛人祖宗放了出来。
住在前方祠堂的陵鱼也是警惕,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后方来人的气息,匆忙赶到祠堂后殿,抬手就是一招。
只见满空中出现一层血雾,雾气是由一个个极细极小的水珠凝成,而些个水珠在变幻之下,全部变成一根根细细小小的针,扑面朝他们打过来。
他们都是常人,要是被无数根血针扎进去,光是凝血的问题就够他们喝一壶。此地靠山,代漱云反手一翻,地上形成一堵墙壁,挡在他们面前,将冲射过来的血针全部挡住。
他们听到“刷刷刷”的声音,那是血针凝结成冰之后被土壁撞碎之声。
等到声音消散,代漱云撤掉土壁,看到的就是陵鱼手掌现出原形,张牙舞爪的朝他们扑过来。
她下部分还保留着人类的腿,在陆地上,还是双腿更方便行走。
但手掌已经出现了璞,指甲变得又厚又尖,跟小刀似的,光是看着,就叫人心惊胆寒。
要是被扎一下,都能想象到连皮带肉被刮下来的惨烈。
木木长期习武,反应极快,在陵鱼冲到离他们大概两米宽的时候,从背包里拿出她的打妖棍,一棍子下去,陵鱼手掌上冒出阵阵白眼,它发出尖利的嘶吼,捂住手掌倒退几步。
这下子两方对峙,宁自泊哆嗦着从背包里掏出了符咒,吞了一口唾沫,只等待机会,就把符咒贴上去,收服陵鱼。
陵鱼的脸开始出现了变化,不再像鲛人那般美丽动人,脸上坑坑洼洼的,彻底兽化。嘴里长出了尖尖的牙齿,上头还带着血渍。
它张大嘴,恶狠狠的看了他们一眼,不知是在忌讳什么,居然转头跑出了祠堂。
谢寻以为它要跑进村子开始打开杀戒,刹时紧张起来,喊道:“追!”
五人追出去,刚追到门口,看到了祠堂门口流动的河流。
陵鱼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那抹笑意在它丑陋无比的脸庞上显得骇人无比。
只见它一个转身,纵身一跳,等到他们五个赶过去的时候,陵鱼已经跳进了河里。
原来,刚才它是想逃跑。
木木眼里划过一丝寒芒,“天下水系都要归海,陵鱼是想借着这条河逃到海里去。苏掩华!快追!”
乍一被cue,苏掩华打了个激灵,张嘴就回,“怎么追啊?怎么就叫我追啊?我家管海又不是管河,我还不会游泳,跳进去就是死路一条。”
宁自泊吐槽,“你怎么这么没用。”
苏掩华道:“你有用你倒是追啊。”
眼见着陵鱼在河里顺水越走越远,他们还在吵架,木木心头烦躁,大吼道:“别说话了!”
代漱云问:“到底还追不追?”
木木答的坚定:“追!”
苏掩华“嘿”了一声,抱怨木木的死板,“都逃走了,事情都解决了,你怎么还死缠烂打的啊?”
她看向河里,目光沉沉,“不追不行,刚才我们和它打了一架,我还打伤了它的手。这些妖魔的报复心理特别重,一旦打上了,结下的就是死仇。要是不追上去,将来它肯定会来一个个的报复我们。而且在这个村子里它吃了亏,保不齐在我们走后就又回来报复了,没准还会叫上更多的陵鱼,那时才是死定了。”
“现在放它走就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快追!”
“苏掩华!跳!”
苏掩华张嘴就骂,“我可去你么的吧,又叫我跳,打它的可是你,凭什么不是你跳!说了我不行就是不行!”
宁自泊这时还在和他呛声,语重心长道:“苏掩华,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苏掩华看着涛涛河水,只想把宁自泊扔下去。
代漱云道:“我背包里带了盐巴,要不然我撒进去,河水咸了,也勉强算是海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