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谢寻又念念有词,把大鼎复而变成小鼎。
宁自泊对这一手称赞道,“你们真厉害,这都能想得出来。用这个大鼎来装东西,还真是方便。下次我们如果还有扔背包,就往大鼎里头扔。省得浪费钱。”
早见识了他们一伙人的神奇,蓝上骈见怪不怪,说了句,“我去打电话叫人。”
这意思是,我去打电话叫人来接。
盘泽老家是个没开发的自然村,村子里连水泥路都没有,还是窄窄的黄泥路。小车都开不进来。
刚才他们进村,叫了几辆摩托车把他们送进来。
蓝上骈心细,特意留了一个号码,就等事情结束了再叫人来接。要是叫他们走出去,只怕是要走到天黑。
此话一出,苏掩华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刚才那一趟摩托车坐的,叫他痛不欲生。
比那时候坐拖拉机还要痛苦。
好歹坐拖拉机是两腿并着坐,反正屁.股肉厚,禁得起颠簸。但摩托车就不一样了。
不仅是不一样,还是完全不一样,天差地别的不一样。
你在摩托车上正坐,那刚好,高低不平的地面带来的颠簸直接颠到了五脏六腑。
你要是侧坐……
如果不介意脸着地,是可以试试的。
他想对此交通工具进行反驳,谢寻没让他把话说出口,“我们没带帐篷和被子,厚衣服都没有。山里冷,天黑都走不到山下。住在半山腰会被冻死。”
行,知道了。
他摸着心口安慰自己:没关系,咱年轻,一身铜皮铁骨不怕颠簸。谢寻这种老头子都能忍,他怎么能不行呢!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
第1章 民宿
离开盘家村,他们八个住进了镇子上的一家“民宿”。
其实就是一户人家的老房子,门口挂了个牌牌,写着“住宿”。
宁自泊穷矫情,美其名曰:“民宿”。
房东一家住一楼,楼上其他几层改成用来出租的小房间。
这小房间是真简陋,他们之前也不是没住过这种改建的小旅馆,但人家好歹是一个房间一个卫生间。
这里是一层楼一个卫生间。
二楼还是坐便器,三楼才是蹲厕。
坐便器年久失修,上头的盖子已经不见,马桶圈裂了一个大口子,让人看了止不住的怀疑它是不是会戳破大腿.根。
好在他们人多,把人家两层全部租下来。
一群人排队上三楼的厕所……
其实宁自泊的矫情也是有原因的,这个被他称之为“民宿”的小旅馆,确实有可取之处。
这是一栋独立的小楼,大门的左侧还有个小门,走进去,是一条长长的通道。
通道走到尽头,是个天井。
楼梯靠墙修成了一圈,他们住的房间就在楼梯边。
顺着楼梯爬到楼顶,继续往外走,是一个小阳台,类似空中小花园,上头种满了绿植,他们来的时候,太阳还没完全落山,可以想象,在白天,人能拿一把小板凳在阳台上晒太阳,惬意舒适。
小花园背后还有一个楼梯,再往上,杂草丛生,本来是个菜园子,可没人打理,只剩下杂草。
一栋破旧的小楼,被楼顶的小花园一装饰,愣是有了点花园洋房的味道。
夜色来临,房东给他们安排了晚饭,一人交十块钱。
交完钱吃饭时,盘泽咬着筷子嘴里嘟囔个不停。
“这个房东,不是趁火打劫吗?我们一人给他交十块,八十块钱呢。还没加上我们交的房钱。”
“就给我们吃这,”他嫌弃的挑了挑面前盘子里的白菜,被炒的烧焦了,黑黑的,卖相不好,“就算现在猪肉贵,鸡肉鸭肉都没涨价,就不能搞点卤菜来吗?”
雷桑林没好气的问他,“要不要给你来点酱鸭脖、卤鸡爪、腌牛肚啊?”
“那挺好啊。”
“闭嘴把你,能吃上饭不错了。想想前两天吃的花生味压缩饼干吧。”雷桑林瞪了盘泽一眼,看到脸色如锅底般黑的房东。
当着房东的面说人是非,也真是绝了。
会不会做人?
就算要抱怨,你就不能偷偷抱怨?
这不就跟那种买衣服说人衣服难看,买菜说人菜不新鲜,买什么都先把别人贬低一顿的大妈阿姨们一样吗?
还是个男人呢,斤斤计较的样子真是叫人看不下去。
八人满身疲惫,都没来得及好好洗漱,全都倒在床上,很快进入梦乡。
夜半时分,谢寻听到一声“咔咔”的响声。
他刹时睁开眼睛,同时起来的还有木木。
木木习武,自然警觉的很。
他们两个走到门口,互相看了一眼,走到一块,看到这栋房子在进行变化。
它像活了似的,开始疯长,对面的墙壁也发生变化,白色的墙壁簌簌剥落,露出水泥的原色。
楼梯上的扶手飞快的生锈,拿手一摸,一手的铁锈。
木木觉得应该把他们几个叫起来,在梦里睡死过去,实在冤枉。
在她动作之际,谢寻拉了她一把,示意她往前看,“看,那是什么?”
顺着谢寻的视线看过去,对面墙上刻了一排字:
“当神的棺椁来迎他入土之时,他便会恢复成原来模样。”
“你的意思是,”木木沉吟道,“这里是雷桑林的老家?”
“有可能,”谢寻目光沉沉,看向对面墙壁,“蓝家的老宅破落了,盘家的老宅快塌了,雷家的宅子,有可能比他们两家都腐化的要早。”
“它在等到它主人来临之前,就被重建。”
“你看这栋楼的装饰,是不是一栋破落的旧楼?蓝家和盘家的宅子,都在荒郊野外,没什么人管理。可这个宅子不一样,现在它几乎算得上在镇子的中央,他家的主人迟迟不管理,所以被强行卖掉。”
“这里,有可能是被推倒重建,也有可能是顺着原来的旧址,进行翻修改造,毕竟他们的构造还有许多相似之处。”
“还是先把人叫出来吧。”木木说。
谢寻嗯了一声。
木木把他们叫出来时,他们眼睛都睁不开,迷糊着站到楼梯栏杆上,听话的看对面墙壁。
最敷衍的要数苏掩华,一只手在揉眼睛,另一只眼睛直接闭得紧紧的,张都不张开。
代漱云见状,直接过去一掌,娇声喝到,“你能不能清醒点,认真点?”
苏掩华没来由的被人打一下,也有点生气,“不是,你一天天的把自己装成一个小仙女,就不能装的像一点?仙女会打人骂人吗?泼妇!”
盘泽听完想给苏掩华一个赞,和他们相处的这一段日子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十八线小明星对人家姑娘有点意思,总在变着法子献殷勤。
可网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舔狗舔到最后终将一无所有”。
他看宁自泊和这两人之间,就像喜羊羊、美羊羊和沸羊羊三只羊之间的关系。宁自泊是喜羊羊,苏掩华是沸羊羊,代漱云是美羊羊。
还好,苏掩华没让他失望,成为沸羊羊一样的小可怜,开始对美羊羊冷嘲热讽。
现在他及时醒悟,非常好。
代漱云听到横眉冷对,抬手想要打人,木木阻止了她,“记账留着下次打,先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众人往墙壁上看,看到了墙上的话。
蓝上骈脑子快,一下子转过了弯,“所以,那具尸体在这里是吗?”
“我们开始找。”
他话说的干脆,可谁都没有动作。
这栋楼他么现在是一无所知,随意行动,就怕出什么问题。
总得先做好防备,再开始。
宁自泊张望四周,突然,看到楼顶最高处的嵌着一个人。
模样黑漆漆的,跟老鼠干似的。
“是不是那个老鼠干?”他喊出声。
顺着宁自泊的目光看过去,雷桑林脱口而出,“就是那个!”
蓝上骈嘴巴动了动,“我们上去。”
说完一马当先,直接走上楼梯。
苏掩华想拉住他,毕竟他们还没搞清楚状况,可蓝上骈走得快,没拉成。
这栋楼变成一栋六层楼的房子,楼梯盘桓而上,非常难爬。
他们顺着楼梯向上,越往上,左侧的扶手越低,阶梯越窄,楼梯越陡。有几层阶梯甚至是中空的,一不小心踩错,半个身子都要吊在半空,实在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