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蠢货(虐,HE(3)

齐悯心火难挨,可白硶连和他同床都不愿意。齐悯委屈得跟条找不到路的毛毛犬似的,呜咽了半天,忍不住自己动了手。

对于这件事,他无师自通了。

可白硶冷淡的态度终究还是影响了齐悯。

曾经的齐悯,总是把白硶奉作做尊贵的神明来爱,现在却总觉得不够了,总觉得……还是他身下的那个人更让他心痒难耐,更让他浴火难持。

齐悯白天不集中注意力,搞得白硶也火大。晚上睡不好,翻来覆去地翻着身,想着他自己的计划……冷不丁地床上就蹭上来一个人,哑着声音带了哭腔:“白硶哥,唔……我怎么办?我,我完了……”

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场无尽的黑暗的单恋,看白硶哥的态度也知道,白硶哥对他半点心思都没有。

可没想到,他蹭着蹭着,白硶哥竟主动吻了他。

山崩地裂,不过如此。

齐悯清楚地意识到——他真是完了。他这一辈子,都是白硶的。

作者有话要说:真好。

☆、第 4 章

白硶被新帝齐悯囚住之后,两人和和气气地相处了一段时间。不过这段时间里,两人最多的交流不是吵架就是上床。

有一次酣畅淋漓的大战后醒来,当时三更半夜,齐悯醒来没看见白硶,出门一找,发现白硶在老皇帝原先住的那座寝殿,呆愣愣地坐着发呆。

齐悯觉得,白硶真是在挖他的心。他第一时间不是怒气冲冲,而是恨,恨把他生出来的荒唐□□的老皇帝。

恨他抢了自己的人,又带着让他自己都不耻的心思,暗暗地羡慕他,居然让这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死了都还惦念着。

他大步冲过去,就在这个地方把他呆住的身子推到。

齐悯本以为自己给了白硶一个教训,他总会记得的,可没多久,事情发生了第二次,第三次……

有一天齐悯处理完政事,再一次在老皇帝生前最爱去的藏宝屋发现白硶后,他跟疯子似的冲出去,气急败坏地嚎叫:“你他妈有完没完?现在你是老子的人,你怎敢,怎敢啊……”

白硶轻轻挣开了他,“皇上,你的荒唐事已经传遍朝堂了,现在是要闹得天下皆知吗?”

白硶对他更冷漠了。

齐悯活得最畅快的便是在他征战西北的日子。他本性中弑杀狂猎的性子完全释放,战场上像条不要命的狼,逮着敌人就砍。

他前十五年一直生活在西宛,可那次白硶忽然出现了半个月,有忽然消失了,但他一直记得白硶迫切的愿望——白硶哥一直希望他变强,很强很强……然后保护他……

他开始频繁出现在民间,把一切知识付诸实践。他才能不凡,做的事都不小,大大小小的风华事迹之后,再一次三个月的大雨之后,兰江决堤,他在这次治水疏散中立了头等功,被皇帝召见。

在那之后,皇帝才晓得他有一个拥有雄韬伟略的好儿子。

此儿有大才,可以利用。但皇帝没有当着别人的面承认他的地位,放他回了民间。

后来做了一品太尉的得意手下,这才晓得他这便宜儿子武功不凡。有一次赏花宴上,皇帝宴请百官,不曾想欣赏亭亭净植的白莲时,水里钻出个妖娆的舞女,最后一剑刺到皇帝面门,他才晓得这个美女是个刺客。

幸而齐悯救了他。

皇帝依旧高高在上,哼笑了生。只觉得这是这小子耍心机,想让自己承认他。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皇帝对这位太尉带来的小生不喜欢。

皇帝看齐悯在他面前努力表现,跟看猴似的。他总觉得齐悯还会更殷勤。哪知……他淡淡地行了个礼,半点不留恋他这个父亲的赞扬。

倒是因为这次刺杀,齐悯和皇帝身边的御前侍卫熟悉了起来。

一次,那位御前侍卫和人换岗,邀齐悯来宫里和他一聚。便是这次小聚,竟然叫齐悯遇见了消失了三年的白硶。

他还没上去打招呼,便看见白硶身边又走出来一个人。

是皇帝!!!

齐悯按耐下自己雀跃的心思,眼睛总飘向另一边,连兄弟拉他,他都不理,就悄悄躲着等那两人谈完了事,他就去找白硶。

侍卫似乎看出他对那位白衣公子的关心,砸了声,小声问:“认识?”

齐悯点头:“嗯。”

“啧,你怎么会有机会认识他?”

“他是我……朋友。”

“罢了,可不是我说你这位朋友,他现在是皇上掌中宝,三年了都还没失宠,这手段……啧!好了,皇帝一向不喜欢别人对他的东西过分觊觎,我们赶紧走吧,否则杀头之祸难逃。”

齐悯:“……”他僵硬得像石头,偏偏白硶还嫌他心不够硬,于是给皇帝填了杯酒,两厢笑得惬意自如。

当天晚上,齐悯潜入宫中,不断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皇帝逼他?

齐悯急得冒汗:“我!我可以帮你,你不用委屈自己,你离开这里,我带你离开,你信我,我的功夫带你出去不是难事。白硶哥……我们一起走吧,就算没有权势,以我的能力,照样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呵……”

齐悯听到一声清冷的笑,把齐悯心口的火热扑哧一声浇灭了。

“白,白硶哥…”

他凉凉道:“愚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除非坐上那个位置,否则,到哪都得夹着尾巴做人。晚上有侍卫巡逻,你走吧。”

齐悯没动,一阵艰难的静谧过后,他突兀地开口:“为什么?”

白硶:“什么为什么?”

齐悯愣愣的:“你,不喜欢我吗?”

这次寂静时间更长。

直到齐悯再次问,声音很小,不知道是在问别人还是说给自己听的:“不喜欢我,你又对我那么好,从来没人对我那么好……”

白硶没看低落的男人,他道:“齐悯,我有我的事要做,再说,你有什么值得我托付的?”

齐悯猛然抬头,像是被围困的洪水忽然找到了突破口:“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我的命都是你的,真的,我不骗你,我很早就这样想了。”

白硶这才笑了笑,声音柔和了许多:“嗯,你很好,这几年我听过你的事,做得不错。可是……还不够。”他最后几个字的声音陡然变冷。

齐悯明白了,他晓得白硶对他的要求是什么了。

原来白硶一直在关注他,是他自己没用做得还不够。

白硶:“走吧,别再来了。”

“那你,对我…”

“呵。”

一年来,齐悯和他的侍卫兄弟相聚得频繁。太尉有事进宫,齐悯总跟着他。

齐悯在奋力成长,身体逐渐壮硕,可他的心快要萎缩了。他暗中看着皇帝和白硶,看一次,心疼一次。

终于在有一次远远在白硶房中看见皇帝衣衫不整地出来之后,齐悯暴戾了。双眼狂暴地冲进去,抓着那人的手臂狠狠咬一口,滴下两滴男儿泪,便狂奔而去。

西北的大大小小的战争持续十几年了,这次太尉钦点了手下得力干将,要亲自去西北征战。

齐悯去了。

……

那时候像不要命一样。

现在当了皇帝了,这暴戾因子反而要压一压。老皇帝有一座私下建立的演武场,演武场上的人与人,人与兽之间不要命的厮杀,皇帝和大臣妃子们便在上面品茶,观赏之余还要点评两句,说是这个下盘不稳那个臂力不足……

老皇帝死了,这个演武场还在。不过里面那些平头百姓被他大赦天下的时候放了出去,扔进来的,都是些从各级地方送上来的宝贝人物。

那些地方父母官还纳闷——这些自称江湖英雄的神偷侠盗,危害百姓安微,身犯死罪,本该死在铡刀之下,新帝把他们运送到皇城作甚?

作甚呢?因为他齐悯快疯了,没有这些人压制,他觉得他会活不下去了。

浑身阴郁到极点的齐悯在进演武场之前,拿了刀,问:“还剩几个?”

侍卫一看就晓得皇帝要做什么,满脸欲言又止,最后隐忍地提醒了一句:“皇上……都是不要命的恶贼,您一个人……”

“放出来吧。”

齐悯走进演武场……

他觉得吧,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心里总要有点凭仗的,因为心中还记挂着什么奢求着什么,所以总把自己的命看得很重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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